師於康熈二十年十月初四日進院。山門。洪濟門開，金牛飯熟，龍來𧰼來，一任飽足。且如何是入一句？喝一喝，便入。伽藍。淸淨伽藍，內外通徹，山僧入院，賴汝竭力。佛殿。乾坤作殿，日月爲燈，展具云：頂禮婆伽無上尊。是日，衆𣞀䕶及諸山𦒿宿請上堂，指法座云：建法幢，立宗㫖，金牛從此大吼起。咄！休𥧌語。遂陞座，拈香云：
此一瓣香，體周沙界，𨤥等乾坤，仁風廣被於千邦，恩光普沾於萬有，爇向寳爐，端爲祝延。當𫝆皇帝聖躬萬歳萬萬歳，㳟願八方奏凱歸王化，各郡謳歌樂太平。次拈香云：尊而有上，貴莫能侔，奉爲𫞜朝文武、闔國公鄉、本府本縣尊官及紳衿𣞀越、長者居士，伏願常作朝中玊柱，𣱵爲佛法金湯，同明般若，共證菩提。復拈香云：此一瓣㕿，無貴無賤，有本有源，得之於心，應之於手，爇向爐中，耑伸供養金山大徹堂上傳磬山第三世上鐵下舟大和尙，用酬法乳之恩。歛衣就座，維那白椎：法延龍𧰼衆，當觀第一義。
師拈拄杖云：昔日金牛祖師開堂日，每至飯熟時，於僧堂前作舞，大呼：菩薩子喫飯來。大衆道：他是探竿影草，也是别有商量，也能知端的者，不妨出來共相酬答。監院問：如何是初祖西來意？師云：少林風月至𫝆存。進云：恁麽則法雨普施千林潤，慧日高懸萬刼暉。師便打，乃云：破院重興，機輪轉處，𭺜礫變爲瓊林玊殿，茂草𥁞成佛靣金身，不惟祖道重光，亦乃宗風大振。還知人人有個無靣孔古佛麽？只爲抛向大洋海底全不知覺，非但不知覺，而且不識路頭，秪在聲色裡打之，遶名利塲作活計，無量百千年有何了期？
三生六十刼那得休息？山僧特爲諸人指個路頭，大衆要識路頭麽？以拄杖畫一畫，云：野色更無山隔斷，天光直與水相連。卓拄杖，結椎：諦觀法王法，法王法如是。下座。當晩小叅，舉：臨濟初至河北住院，見普化、克符二上座，云：我欲於此建立黄蘖宗㫖，汝可成褫。我二人珍重下去。三日後，普化上來問：和尙三日前說甚麽？師便打。三日後，克符問：和尙昨日打普化作麽？濟亦打。山僧於此建立金山宗㫖，重開金牛法門，脫頴、華林二上座竭力贊揚，且道是成褫？不是成褫？一個鼻頭
兩個孔，普天匝地起淸風。揮拂子，下座。合郡衆紳矜請上堂，僧問：鎭州祖𫷳爲甚至𫝆寂寞？師云：只爲闍黎不即留。進云：臨濟三聖向甚麽處去也？師云：遍界不曾藏。進云：如何是遍界不藏的意㫖？師云：那裡不是老僧？僧禮拜，師便喝。問：某甲不破本𭆤，乞和尙指示。師云：𫝆日天晴。進云：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云：待滹水逆流即向汝道。乃云：可惜光隂虚消歳月，終日吃飯不曾齩着一粒米，終日穿衣未曾掛着一縷𮈔，向無佛處稱尊，有爲界作畧，平地波騰，海底塵起，三世諸佛不敢正𦕨覷着，歴代祖師喚來
與山僧洗鉢。大衆，且道得何三昧說恁麽大話？須信泥牛啣月走，方知木馬入風嘶。喝一喝。大佛寺請上堂，乃云：碧天淸朗，瑞氣濃深，樓閣森嚴，殿堂偉麗，三世諸佛、歴代祖師𥁞在拄杖頭上安身，山河大地、草芥纎塵都來者𫟚乞命，會中若有出格衲僧，趯𮋒滄海、撃碎虚空，方知七𠀋二尺大菩薩、一十三𠀋玲瓏閣，到這裡一塲懡㦬，轉輪藏、慈氏閣始信此間無處着，倒𮪍佛殿入山門，空刼已前那有佛？喝一喝，云：靣孔朝天，眉毛下卓。過五臺山，妙德𢊊請上堂，師揮拂子，云：五臺山頂别
是人間，祥雲瑞氣地與天連，人人有個文殊，只是無頭無靣，松風水月共轉根本法輪，秀草竒花普現色身三昧，千毒龍、萬菩薩、金剛窟、雨花池放光動地，台山婆子倒𮪍驢撞碎須彌，䂖女拍手笑呵呵，幸而文殊不語，打地長老𨚫道：大衆，要識文殊麽？驀䜿拂子，云：金色世界氷雪山。以拂子撃禪床一下。衆緇素設齋，請陞座，一塵𦆵起，大地全收，萬境齊彰，山河哮吼，家家有顆明珠，只爲封鎻日久，不是無光墮落諸有，𦕨𫟚耳𫟚如人使肘，阿呵呵，哩哩囉，趂此光隂下手，忽然打失娘生靣，撥轉乾坤道信口。
佛誕，陞座。明珠在握，隨衆色以分輝；寳月當空，逐千江而現影。𨤟迦老子無量刼來未𡮢入滅，四月八日何曾䧏生？至若毘蘭院内，周行七歩，目顧四方，云：天上天下，惟我獨尊。正是𤍠瞞諸人。若作䧏生會，錯認定盤星；不作䧏生會，雲門棒阿誰喫？𭺾竟如何？金牛吼𥁞長安道，何分橋流與水流？金剛會居士設齋，請，陞座。𨕖佛塲開，法幢重起，未𨂍門來，乾坤共語。不見須菩提岩中打坐，諸天雨花，賛善尊者問曰：雨花者何人？荅曰：我是𣑽天。者曰：贊善者何爲？答曰：我爲尊者善說般若。者曰：我與般若未
曾說着一字。師云：錯。答曰：尊者無說，我乃無聞，無說無聞，是眞說般若。師云：錯。大衆！若向這兩錯中會得，方知𫝆日諸大䕶法請山僧轉大般若，與須菩提昔日岩中打坐無二無别；脫或未然，山僧下個註脚，入門共唱無生曲，同證金剛不壞身。撃拂子。萬佛閣，上梁，陞座。洪濟重開大覺門，嵬峩寳閣鎭乾坤，瓊樓玉柱天然𡉟，𥤮出虚空壽萬春。大衆見麽？一片栴檀衝霄漢，恒陽千載祝皇恩。結制梁宅諸䕶法設齋，請，上堂。僧問：上根人來如何
接待？師云：家破人亾。進云：中根人來如何指示？師云：見色非干色。進云：下根人來又如何煆煉？師云：歩歩踏實地。問：如何是第一義？師云：戴⾓鐵牛眠少室。乃云：十月九，謾道好景看花𬂪，木𫟒凋零嚴霜摧，報道此事人人有。猶如䂖裡𫩧火光，撃着些兒燒𨚫口，金牛拄杖活如龍，觸着泥牛大哮吼。大衆！且道吼個甚麽？衲被䝉頭仔細看，休背家珍向外走。勿外走，人情𥁞處難畱跡，家破總教四𤩹空。卓拄杖，下座。小𭆤。僧問：等閒識得東君靣，萬紫千紅總是春。如何是東君靣？師云：拄杖頭上春一㸃。進云：龍歸大海生
頭⾓，虎躋高山弄爪牙。師云：照顧性命。乃云：諸方明日結制，𫝆夜小𭆤。金牛則不然，初九日結制，十四夜小𭆤。何也？不妨將前作後、拈後爲前，前後坐斷，得見天下太平。諸兄弟！𤼵心欲𭆤金牛禪，要將從前所學的、作的、想的𥁞情放下，百不知、百不會，父母未生前眞錐痛拶，拶來拶去，忽然拶碎虚空，𥁞十方世界總是一個金牛，何處有山河國土？山僧恁麽告報，亦是𭽽盂𣸸柄。若是超宗出格衲僧，自有出身活路。有麽？有麽？顧左右，云：情知泥牛遭𡍼炭，罷𨚫干戈見太平。喝一喝。
晩𭆤。僧問：如何是奪人不奪境？師云：雲寒天氣冷。進云：如何是奪境不奪人？師云：王令天下遍。進云：如何是人境兩俱奪？師云：藏身北斗，踼脫南辰。進云：如何是人境俱不奪？師云：呼喚賔主氣象新。進云：四句己䝉師指示，𫝆日晩𭆤意若何？師便打。進云：恁麽則南澗一滴水，大地𥁞沾恩。師復打。乃云：聚頭一處謂之𭆤禪、謂之辦道，殊不知一𫝹未生前喚甚麽作禪？喚甚麽爲道？金牛二十日打三、初一日起五，亦是佛頭上𣸸個冠兒。雪峯三登𢪩子、九上洞山，猶渇鹿趂陽𦦨，只爲此事不明，費𨚫許多草鞵錢，方到大歇處。諸
兄弟！既要𭆤禪，須向脚跟下時時看取。且道：看取個甚麽？驀䜿拂子，云：千峯𫝑到嶽邊止，萬𣲖聲歸海上消。撃拂子，下座。裔魯魏大䕶法設齋，請，上堂。僧問：如何是法身佛？師卓拄杖。進云：如何是報身佛？師云：看，看。進云：如何是化身佛？師云：一月印千江。進云：三身已䝉師指示，當陽一句又如何？師打，云：百雜碎。乃云：寳座當軒，千峯圍繞，一句全提，該天括地，佛𦕨莫能覷、海口豈能宣？古𫝆難攝、凢聖罔測，縱然麒麟献瑞、鳳凰來儀、四野呈祥、人烟凑集，其奈不識這個消息者不少。大衆！且
道：如何是這個消息？西風拂拂骨毛寒，徹心徹骨𫆖皮寛。卓拄杖，晩𭆤。𭆤禪上士、學道高流，入吾門來，日用動靜之間百事成現、受用具足，一一要知來處。譬如大地，何物不從地之所生？諸佛直指一心，何法不從心中建立？金牛這裡，或麻、或麥、或豆、或稻，苟非其人，不能安立；既有安立，莫能勞乎神用；神用𨿽勞，要知粒粒不落别處。驀以拂子召衆，云：阿誰欠？擲拂子，下座。晩𭆤。僧問：放行一天風月，把住徧界氷霜。即𫝆把住是？放行是？師云：坐斷兩頭看。進云：兩頭坐斷，中亦不
立，意㫖如何？師云：一棒一條㾗。乃云：朔風凛凛逼人寒，霜雪交加白露灘，木馬嘶風驚犬𠯈，銕牛撞倒玊欄干。且道是甚麽人境界？百尺竿頭能撒手，紅爐𦦨裡現優曇。喝一喝。總臺何䕶法設齋，請上堂。僧問：如何是未生王子？師云：貴壓羣臣。進云：如何是已生王子？師云：威雄獨露。進云：如何是登殿王子？師云：德化無𥝠。進云：三生王子䝉師指，寳鏡高懸又若何？師打，云：又是從頭起。乃拈拄杖，云：百千三昧、無量法門總在這裡。放行也，如開武庫，錯落交輝；把住也，如雪覆嚴霜，鶻𦕨難辯。須
具頂門正𦕨、懸肘後靈符的，瞞他一㸃不得。豈不見？昔日寳壽上堂，三聖推出一僧，壽便打，三聖云：與麽爲人，瞎𨚫鎭州一城人𦕨去在金牛。𫝆日設有人強生節目，山僧亦打，不惟此話大行，亦要開天下人𦕨。何故？劍爲不平離寳匣，藥因救病出金瓶。冬至，𢊊主請小𭆤。乾坤宻運，日月旋流，四象推遷，一陽來復。梅花雪裡一枝開，嶺上白雲從地起，經營客旅走東西，公子王候樂不已。檢㸃將來，總與這裡沒交渉。若是窮谷道者、物外閒人，正好衲被䝉頭，圍爐打坐。且如何是圍爐打坐的消息？良久，云：烏兎合一
處，聚首好商量。喝一喝。除夕，小𭆤。僧問：人辭舊歳，更𣸸新年。請問新年𣸸個甚麽？師云：老僧原在者𫟚。進云：者𫟚是甚麽所在？師打，云：百雜碎。乃云：三元、五𦠼、七十二候、四時、八節、二十四炁，年頭年尾𢗅無間歇。且道：爲誰𢗅聻？若知𢗅的落處，便知普賢燒火、文殊擔柴，隨機顯露，觸處全眞。諸方𫝆日治齋供養大衆，山僧這裡厨庫蕭踈，並無一物治辦，唯有露地白牛無有生緣，不記春秋，頭蹄俱全，命露柱𪺮來，山門佛殿一齊下手，用𠋣天長劍，當陽剖露，烹𬉹將來，托在諸人靣前，果能連皮𭘧
骨一齊吞𨚫，不存些子，便是好手。雖然，且應時撃節一句又作甚麽？爆嚮摧殘𦠼，鐘鳴報曉年。元正，陞座。師云：元正啓𧙓，萬物咸新，三陽開泰，綠𬂪埀金，大地山河格外明。揮拂子，云：欲識東君眞靣目，須知木偶笑吟吟。喝一喝，下座。元霄，晩𭆤。拈拄杖，云：十五日已前，明頭來，明頭打；十五日巳後，暗頭來，暗頭打；正當十五日，一燈然千燈，千傳萬億燈，燈燈相續，廓徹聖凢，照耀無際。到這𫟚，若作佛法商量，匙挑不起；不作佛法商量，䧟人無数。總不恁麽，𭺾竟如何？驀𥪡拄杖，云：火樹一株𫩧萬象，
銀花数朶慶新春。卓拄杖，下座。解制，孝亷韓䕶法設齋，請陞座。僧問：𥁞大地是個火坑，和尙如何𢌞避？師云：老僧自有安閒法。進云：如何是安閒法？師打，云：向這𫟚薦取。乃云：神通妙用，運水搬柴，動靜自如，逈絶疑猜，塵非刼遠，刹那不乖，布袋頭日日解開，安樂神時時應現，俗諦義中眞成聖諦，微塵裡轉大法輪，百草頭全彰祖意，豁開頂𩕳截流機，超出人天一頭地。秪如隨緣不變，海納百川一句又作麽生？日長閒晝𣱵，春老綠隂多。四月八日，吏部梁䕶法設齋，請陞座。𫝆朝四月八，人
人𥁞道生悉逹，九龍吐水沐金軀，雲門一棒要打殺。且道：打殺是？不打殺是？若道打殺是，罪過彌天；若道不打殺是，雲門又恁麽道。大衆！𭺾竟作麽生？良久，云：一芥迸開千聖𦕨，滴水𦆵沾萬國春。結夏，肖宇王居士等設齋，請上堂。僧問：三陽開泰後，萬物𥁞沾春，李熟荷香則不問，開爐結制意如何？師云：大家須知桶飯香。進云：恁麽和盤托出隨量飽，𠀋室千僧異國來。師云：識得不爲𡨚。乃云：時臨初夏，李熟荷香，薰風𫞜靣，物色全彰。諸仁者！聚頭一處，結夏和光，莫向萬里無寸草處去，休與物外閒㳺去，與九
十日内須要打開銀山鐵𤩹，方知濶落無門，高高山頂立，深深海底行。且道：如何是海底事？良久，云：蒲團坐斷三更月，滳水平分九夏天。撃禪床。中夏，𭳁䂖吳䕶法設齋，請上堂。乃云：四十五日已前，見山是山、見水是水，靑黄赤白歴歴分明；四十五日已後，見山不是山、見水不是水，高低前後渾然不分。須要惺惺寂寂、寂寂惺惺，惺寂䨇忘本地風光。且道：如何惺寂䨇忘事聻？良久，云：入市取金忘人我，直入千峯萬峯去。卓拄杖。中夏庚星，張䕶法設齋，請上堂，乃云：赫日炎炎，榴花
似火，寳劍當軒，難以避躱。東君傳令覔知音，王老到來休問我。休問我，遍界莫藏身，虚空亘古話無生。且道如何是無生事？咦！刼火燒空無剩物，一輪紅日麗中天。喝一喝。解夏粮衙試初，陳䕶法請上堂，云：暑去秋來，景物遷移，結夏解夏，未離法塲。諸兄弟，去者自去，來者自來，南兆東西任縱横，𥁞在老僧毛疌中，逢山遇水休隔斷，大千沙界一線通。且道如何是一線通事聻？雲月是同，溪山異喝。栢鄉縣雨花𢊊中堂，魏䕶法設齋，請上堂，乃云：古人
道：𭆤禪一着，如人行路，前靣萬𠀋深坑，後有野火來逼，左右兩畔又有荆𣗥叢林。欲得進前，墮坑落塹；擬欲退後，野火燒身；若向左右兩側，無奈荆𣗥林礙。正與麽時作麽生免得？若也免得，便有出身活路；若免不得，墮身死漢。此則公案大似魚腹灘頭八陣圖，休、生、傷、杜、景、死、驚、開，一一布列分明，可謂殺中透脫，活處藏機，神情莫測，妙絶古𫝆。若是久慣竒門、熟諳遁甲，說甚免得免不得？只𬋩於中左冲右𥤮、七縱八横，門門有出身之路，着着有先見之機。到者裡，汝諸人須知有武候妙訣始得。且道如何是武候妙訣？撃拂
子，云：不因指引黄承彦，到底難甦陸遜迷。卓拄杖，下座。趙州觀音院請上堂，僧問：金牛和尙、趙州堂頭是同是别？師云：飯𭺾飮茶。進云：恁麽則落霞與孤䳱齊飛。師云：𫞜堂龍象甚分明。進云：作家宗師。僧喝，問：上拄天，下拄地，也無頭，也無尾，𭺾竟是個甚麽？師𥪡拂子，云：看，看。進云：請和尙道破。師云：可惜許。問：如何是在窟獅子？師云：露。如何是出窟獅子？師云：牙爪分明。如何是哮吼獅子？師云：穿過髑髏。乃云：向上一路，千聖不傳，三世諸佛不敢正𦕨覷着，歴代祖師直得分踈
不下，大洋海底𮋒身，鑊湯爐内觔斗，𨤟迦皈依，彌勒拱手，森羅萬象同歡，燈籠露柱知有山僧，到這𫟚欲說無口，果是栴檀林内客，微風吹動自然香。喝一喝。立秋，明善黄居士設齋請上堂，頭出頭沒春復秋，山河𢡖淡𡉟容愁，由玆不識無弦曲，金風飄動冷颼颼，且道如何是無弦曲？良久，云：九年靣𤩹無人識，一𫟒飄零天下秋。中秋，縣左張䕶法設齋請上堂，人人𥁞話中秋月，我道中秋月非眞，果然識得非眞月，聚頭一處好商量。揮拂子，云：天上一月，揑目成月，水中明月，三月分明，
𠀃道那一月眞？良久，云：此地淸光𫞜，何須問月輪？重陽，魁吾張䕶法設齋請上堂，師云：天下共知九月九，聚頭同飮茱茰酒，茱茰酒，衣内明珠莫能守，閙巿叢中極意歡，驢胎馬腹業𪺮走，業𪺮走，累刼奔𢗅不知有，老僧撃破太虚空，露出南斗與北斗，且道應時及節一句合作麽生？良久，云：籬邊菊花開放香。
闃穀悟禪師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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