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許州官兒放火，不許小百姓㸃燈。我便得，你便不得。自古淸明寒食，待新火也。莊生有云：火不傳而薪傳，傳也不知其盡也。說得何等圓妙。歳時
記以爲弔介子推，生生的不許人家舉火。宫中傳蠟，五侯奉鯖。官不容針，私通車馬。禪和子家，食生不化。見人說語貴囘互，莫犯當頭，便乃閉眉合𦕨，上前不得。又見人說啐啄同時，當機不讓，便乃一味亂做，爭先處强。那知佛法不是這個道理。四時攺火，榆柳生春。向道莫將來，將來用不着。野鴨子飛過去也。昨日痛，𫝆日又不痛也。法身無相，法𦕨無瑕。祗道個法身無相，法𦕨無瑕，便不是。不道個法身無相，法𦕨無瑕，又不是也。趙州庭前，栢樹子光。孝覺云：先師無此語。洞山展手，鳥道玄路。又說是莫行鳥道，切忌玄路。有
時敎伊揚眉瞬目，有時不敎伊揚眉𣊬目。我這裏揚眉瞬目却得，你那裏揚眉瞬目却不得也。從來轉轆轆地，淸明前一日用的。淸明時便用不着了，這裏如何話會？屈屈屈，大小是一個人家。民間寒食，禁𫟍飛烟，也十分不公道。不見他西楚霸王火燒咸陽，三月不滅，那時秦皇帝的號令也還拘管得着麽？倚勢欺人，未免太殺了也。淸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㫁魂。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遥指杏花村。以拂子向前指云：老僧共曹山顚酒去也。杏花村只在面前，大家𢶳取一醉好。
普說。參禪須是鐵漢，着手胸頭便判。如何若何扯長葛藤，早是不喞𠺕了也。𫝆世一種咬文嚼字之流，逐字逐句要求解會，將他碧巖集、請益錄從頭讀了。還有許多故事解說不出的，見了善知識要求講解。如此參禪，如此學道，總只謂之是雜用心。參禪要敵生死的，多知多解，生死分中濟得甚事？饒你一言一句歷歷分明，刹那三昧中總不得個實落受用。佛法無靈𩥾，不干他祖師事，是你自家障礙了。泉𦕨不通，是沙障礙；道𦕨不通，是知解障礙。我如𫝆勸你休息罷，放下罷，百不知百不會罷。你肯麽？然又不是硬著肚
腸，不求解會，說一切語言都無實義的。往往見幾個顢頇漢子，杜𢰅禪和，硬作主宰，遇着古人誵訛公案，他也不辨來由，却辦得個架格摭攔，走到人前，大模大様，胡喝亂喝，一味要討便宜，承當悟道。啐！啐！啐！悟與不悟，是你自家本分事，于他别人怎麽？你若眞實是個悟的，一了百了也不見有許多般，爲何這裏却穿𨯳得去？那裏却穿𨯳不去？穿𨯳得去處，便枝枝葉葉扯上許多葛藤；穿𨯳不去處，便没解會，硬差排糊𡍼到㡳。古人設立綱宗，辨魔揀異，耑爲你一流人，如軍中宻號令相似，不是你拍茫茫上門討死喫的。軍
中有縱有奪，有正有奇，有暗裏拖刀，有紅綿套索，你若一味莽撞，硬頭顱向前，早是落他圈繢了也。我如𫝆不惜口業，告報分明，以後切忌切忌。還有一種下流之軰，不思生死事，大耑一要鼓是非，炒叢林，爭執事短長，論人情𫝗薄，一總貢高我慢，多開口，强出頭，𢬵命要撑個架子。且問你剃除鬚髪，所爲何事？背腰包檠囊鉢，千里百里，所爲何事？閻羅老子面前，這一肚子勝心客氣，是用得着的麽？幾曾爲你在叢林會下專僣便宜，那些牛頭獄卒、銅柱銕床，也讓你不成？猛可的思想一囘，眞是無謂。參禪是自家本分事，只
應個名，倒在没緊要一邊，爭長論短，豈不狂悖？這等没志向的人，也不必論起。還有一種假癡假呆，推聾粧啞，說我是初參，我不會妄語，其實一肚子偷心，專要在耳朶上、舌頭邊，探取一言半言，以爲奇特，道聽𡍼說，有什麽相干？還有一種承虚接響，囫圇承當，也不審話端，也不識語脉，偶可裏聽得些零碎佛法，放在肚皮裏，說臨濟、曹洞，原來是恁般恁般的。春雨如膏，夏禹如饅頭，周文王似餬餅，遠之遠矣。你還曾夢見他門頭戸腦，分毫許光影麽？又有一種朝秦暮楚之軰，趕𤍠閙，趂時光，一言不合，拂袖便行，到老無成，
以爲是衲僧氣槩，這也罷了。又有一種神頭鬼面，假意親依，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實落不堪雕琢，恐他善知識看破，遮遮掩掩，張打聽，李打聽，記了些無頭學問，自謂可以欺人，要走向三家村裏去粧大老，或者抄襲拈頌，𫝹𮊸詩章，將這邊的販到那邊，將那邊的販到這邊，無非要騙一個拂子。是這等欺心漢，瞒了别人，可瞒得自己麽？將來是没受用的，何苦！何苦！又有一種凡劣之人，受不得逼拶，喫不得鉗錐，好意𮋒爲惡意，語言棒喝，一切作是非得失商量，畏門庭如網𮊁，視知識爲𬽦讐，㫁送一生，可惜！可惜！又有一種
村學究家風，蠻禪和惡𮊸，謂公案是解說得的，問着要解說一上，若不與他說，便道瞒他，深生嗔恨，只𭜥他家枯井深，不道自己麻繩短。古人道：當時若爲我說破，安有𫝆日？又道：我不重先師佛法，只重他不爲我說破。佛法可是講說得的麽？呸！錯了也！許多毛病，不知起自何人，𮊸以成風，往往不覺。世間仁義道德，還有些師資之誼，朋友之情，惟這一夥人最没來由，𫝆日出門，明日便不相認。古人三登九上，一人處也要到，半人處也要到，出一叢林，進一叢林，這也不爲奇特。但這些没情没義，專要盜𥨸佛法的，于叢林無
益，于法門有損，大踏歩走向人前，不知慚愧，爲可嘆惜耳！夜𣱵話長，珍重！珍重！普說此事，須實有頭腦，須親見一囘，須明明了了。如人說家裏事，不是倚墻傍壁，影響糢糊，瞌睡當得死的。古人設立綱宗，是他家裏人，不勞問得。如𫝆人根𠾖淺薄，見地差遲，一味探頭探腦，書本上舌頭邊拾得封皮。當信使見古人說理說事，說暗說明，說君說臣，說黑說白，說主說賔，說權說實，說照說用，說玄說要，說總說别，說成說壊，說異說同，說顧說鍳，說一句說三句，說向上說向下，說有相說無相，說左匝說右
匝，一總作道理商量。便理會道：我曉得了，我暁得了。據某善知識，當初指㸃，也只是這個意思。據某人偈頌，細細剖露，也只是這個道理。我如𫝆如此如此，恁般恁般，不怕甕中走却鱉了。呸呸呸，你可曾夢見他祖師意麽？𦕨睛上額角邊葢覆將來，𢢺懂癡呆，一些兒也不辨得。私下𢿙得一擔芝蔴，當官𢿙不得一擔東瓜，有什麽用處？佛法不是這個道理，不是你心意識領畧得的，不容你心意識湊泊得的。一等刻舟求劍漢，步步擬議，句句刻畫，將佛法當作個死規模，趙錢孫李周吳鄭王，逐句逐字從頭解去，從頭認去，越
發不是了也。直敎彌勒下生，有甚麽限？又有一等專執意見，慣逞聰明，或在法師會下學得幾句眞如佛性般若多羅，或在禪堂裏面曲盝床邊聽得說道𣗥栗篷金剛圈，一切語言都無實義。初間還畧有些信心，依經傍註，認定個耳聞目見、手持足行的，當做自己巳是，喚奴作郞，不可藥救。到後來肆無忌憚，一總不疑語言，將古人眞語實語都猜做權語藥語，天不怕、地不怕、𨶒羅王也不怕，橫來也一喝、𥪡來也一喝，謂我能荅得話、應得機、抵敵得善知識，可憐可憐，將古人血淋淋地一片苦心埋没了他却也罷了，他時
異日你却要墮在阿鼻地獄，不得畨身。他儒書裏面曾說個無忌憚的小人，正指此等。須知佛法不是亂統的，個裏一𮈔一線井井分明，你粗心浮氣一些兒也用不着的。佛法不是死煞的，就中轉轆轆地虎跳龍興，𦆵恁麽便不恁麽，千七百則公案是個現成句子，言言見諦、着着歸宗，如老吏斷獄，引經合律，一毫頭也出入不得，所以喚作公案。這個是臨濟下事，這個是曹洞下事，這個是潙仰下事，這個是雲門下事，這個是法𦕨下事。綱宗未立以前，他江西湖南鼻孔撩天，也不似黃檗心要、六祖壇經一味的說有意路
語。及乎五家分立，施設非常，木有本、水有源，圓中規、方中矩，從苖辯地、因語識人，一句合頭語，萬劫係驢橛。你胸中出出入入、糢糢糊糊，不是他李靖三郞，那曉得五花八陣、主賔相見？譬如兩刃交鋒，一往一來、左衝右突，直得百萬軍中自有個出身之路，方不受他。當面活埋、塵勞羈鎖，如吹毛劔、如牟尼珠，入得佛、入得魔，了無一物。當前二六時中恰恰有恁般受用，所以當陽施設、八面玲瓏，恁麽却不恁麽、不恁麽却恁麽，如淮陰用兵，暗與古㑹，不是骷髏様子，揑定死蛇頭。說主賔、說玄要、說正偏、說明暗的，古人道：只貴
子見地，不貴子行履。不是不重行履，葢見地、行履没有兩般，見得到、行得到、行得到、說得到。他活卓卓地原是個八角磨盤，終日喫飯不曾嚼着一粒米、終日着衣不曾掛着一縷𮈔、終日鼓兩片皮，牙齒不𨵿風、舌頭不在口裏，無語中有語、有語中無語，問在荅處、荅在問邊，𮈔𮈔毫毫不差累黍，古人謂之血脉不斷。血脉不斷，猶目機銖兩也。然目機銖兩凾葢乾坤，不涉衆緣總在一句，不是語帶廉纎，謂之血脉不斷也。懸崖撒手，他是何等家風？如萬仞峯頭恰更垂綸千丈，應機接物不得不然，個中須有個恰好處。夾山遇
船子、雲門見雪峯，正其人也。不知偏正、不識倒斜，爲人則禍生，儱侗顢頇總没交涉，巴人下里處處稱尊，雪曲陽春知音絕少，個中𨵿棙子，料得少人知，啼得血流無用處，不如緘口過殘春。乃嘘一嘘，擊拂子，下座。普說。寒來徹骨，已知歳盡年窮。春到人間，須信星囘斗轉。做工夫的人，須把生死二字，貼在額頭。過卻一日，差了十二個時辰。過卻一年，少了十二個月分。趂年力壯盛，單刀直入千七百則公案，隨手掀𮋒。一悟永悟，一徹盡徹。不是郞郞當當，如水浸鵞卵石相似。
𫝆日如此，明日也只如此。𫝆年怎的，明年却更怎的。平常間且圖好看，逢人見鬼，說麻三斤，乾矢橛，南泉斬猫，德山托鉢，女子出定，我也拈得，我也頌得。及乎問他二六時中，安身立命處，依舊業識茫茫，一些也受用不着。似這等没頭腦人，𦠼月三十日到來，端的是落湯螃蟹，管取手忙脚亂。你諸公隨我，也有三年五載的，也有一年半歳的。平日裏說宗說敎，口巴巴地。却似一班作家，直待同你仔細盤桓，將古人差别去處，較勘將來，未免面靑面黃，舌頭打肐𦞂。總因你蒲團上未曾坐得十年二十年，不過在門頭戸腦，依
通解會，穿𨯳穿𨯳，鹵莽承當。謂我于此事已看到十八九了，驢鞍橋作阿爺，下頷轉認轉遠。𫝆日恰好除夕，一歳已周，請諸人各各打筭一囘，不得自瞒瞒人，取性亂道。果于五家宗㫖差别路頭一一透得，直至不疑之地否？果于三乘十二分敎了了分明，如觀掌中菴摩羅果否？果于十二時中把捉得住，應用隨緣，直下不走作否？果于脚根下事說到行到，橫來𥪡去，不犯𮈔毫，開𦕨合𦕨，盡在這裏否？須具有恁般見地，纔有恁般作畧。不是你麤心大膽，强作主宰，逢人打三十棒，筭得佛法的；不是你鼠𥨸狗偷，弄聰明，闘智
巧，算得佛法的；不是你糢糊影響，書本上看來，一切相似語，算得佛法的。人生好光景不多，轉𦕨二三十年便成衰老。道人聚會，共學无爲，𨕖佛塲開，心空及第。八十公公入塲屋，此事不當兒戲。大家相聚喫莖虀，也要知他滋味。普說：千年桃核裏，覔甚舊時仁？這一絡索切忌提起提起，嘮嘮叨叨說個不歇，未免播揚家𨢄。昨日有人從弁山來，得攖寧法姪語錄一卷，絫絫千萬言辯剝到底，祗因他𢿙十年前三峰藏禪師曾將我洞宗家裏事請益雲門先師翁并博山和尚，當時兩個老漢
直直截截一總荅他去了，只是不曾下得一個註脚，煩他三峰禪師費心費思着了許多言語，攖寜禪師又不合上他釣鈎相罵，饒汝接嘴攖寜，攖寜總没來由，一肚皮好佛法說在空裏，他好心請益，只合好好對他說，爲甚惡發起來，使諸方見了作是非得失商量，是何道理？這老宿所問一一是該問的，如𫝆還有許多人疑着，雲溪不惜口業爲你諸人解說一上，以息兩家之爭，省得後來牽牽𬘉𬘉疑個不了。寳鏡三昧是洞山親口披宣說向曹山的，雖云從雲巖先師得來，却不曾刻定個時日，云某年月日付授，若確確
實實是雲巖一五一十說的，何不列在雲巖章次，却列在洞山章次？古人師承有據，如雪峰云：自從先德山石頭以來，傳此秘宻法門，不敢没其所自始。洞山云：從雲巖先師得寳鏡三昧。葢云此㫖得自雲巖，明師承有據也。疑他洞山未悟道先付法，好笑好笑，洞山老漢𫝆日被人捉敗了也。你平日口巴巴地，臨末梢頭還要辨個愚癡齋，胡亂一上，也大奇也大奇，無情說法不思議，若將耳聽終難會，𦕨裏聞聲便得知，全是弄鬼𦕨睛，一總没有來歷，却不道果然果然。當日洞山辭雲巖，問：百年後誰邈師眞？巖云：祇這是。山
良久，非雲巖良久也。傳燈所載甚悉。後洞山出世，僧問：先師道：祗這是。意㫖何如？山云：我當時幾錯會先師意。僧云：即如先師，還知有否？山云：若不知有，爭解恁麽道？若知有，爭肯恁麽道？你諸人卜度卜度看。雲巖果然是不知有麽？洞山果然是錯會麽？當時洞山良久，面目𭓩然，祗因錯會一語，後來人以訛傳訛，都成錯會。只這良久處，你諸人曾親見洞山麽？過水逢渠，是古人末後一着。敎中有根本智、後得智，宗門有差别智。大慧杲、大悟、小悟，高峯枕子落地，始看破主人公。雪峰、鰲山，始是成道。洞山葢天葢地，於良久處，
已是覿體承。當過水逢渠，這裏别開生面。渠不是我，我正是渠，只渠我二字，打叠他正偏明暗、君臣理事，從上徹下，許多囘互法門，不當容易。所以寳鏡三昧中，有渠我語；洞山過水時，作渠我語；曹山得法後，又作渠我語。請問諸人：渠不是我，我正是渠，是一個是兩個？你諸人終日說偏說正、說君說臣，還曾夢見他家裏事麽？洞山過水時，暏個影子，猛可的觸着他心上些些，將雲巖祗這是一線穿來，渠我根苗，𦕨前發露，隨口說個頌子，建立綱宗，非至此時，纔是桶底脫也。且道渠我有多少希奇？洞山說了，曹山又說：萬古
碧潭空界月，再三撈摝始應知。分明是差别智也。曹山說理說事不爲分外，巖頭有理藏鋒、事藏鋒，法𦕨有理無礙、事無礙，浮山有理事兼𭘧，石頭亦云：事存亟葢，理應箭鋒。說理說事不爲分外，大慧云：討甚好？曹山、臨濟示人𡮢曰：佛者，心淸淨是；法者，心光明是；道者，處處無礙淨光是。說心說性討甚好？臨濟耶？有時把住，有時放行，有時宻不通風，有時口喃喃說了一上。大慧一期擡捺，也是偶然，可容你作實法會麽？洞宗囘互。當頭表顯尊貴，濟宗臨機不讓，慣用吹毛，臨濟打黄蘖，好只甚好，然未免熟了手脚。古人道：逢
强即𢐅，遇賤即貴，有賔主，有互換，能縱能奪，同死同生，不是一味爭先處，强占便宜到底的。我洞宗囘互法門，一總鐵囫圇，總没淸頭，莫怪後人疑着。石頭云：門門一切境，囘互不囘互，囘而更相涉，不爾依位住。此囘互所自始也。囘自囘，互自互，囘互郤不囘互，不囘互郤囘互，說是兩個又是一個，說是一個又是兩個，有向有奉，有暗有明，正偏兼𭘧，全在於此。𫝆人不解囘互爲何等動，云：語須忌諱莫犯。當頭借黑明正，權白表偏，問正荅偏，問偏荅正，記了許多烏鷄白雪、泥牛木馬之譚，爲是洞上極則，即何怪他家說從來
出語不過是正中偏、偏中正？大慧又說：四大解散時，心識已昏。如何囘互𫆀？諸仁者！從上祖師說明說暗，說正說偏，創建個囘互法門，耑爲你四大解散時這一着子。語言道㫁，思維路絕，正不屬正，偏不屬偏，不落有無，誰人和得？威音王未曉，彌勒豈惺惺？𦕨目定動，早不是了也，可容你識心凑泊得麽？平時不用識心，臨終時安用識心？洞山云：𫝆時人只認得驢前馬後的，以爲自己佛法平沉，此其兆也。又𢌛壽堂僧已脫去，洞山云：汝只解恁麽去，不解恁麽來。紙衣道者問曹山：一靈眞性，不假胞胎時何如？山云：未是玅。者
云：如何是妙？山云：不借借。者嘘一聲而去，並囘互也。洞宗專貴囘互，然立亡坐脫，比比皆然。洞山坐脫，雲居坐脫，𢌛壽堂僧坐脫，紙衣道者坐脫，即雪軒成禪師初入土窟，歷洪、𣱵、仁、宣四朝，壽八十七，坐脫闍維，舍利無筭，他可知矣。然從上來不貴坐脫，九峰䖍不肯首座，雲居不肯送𥚓道者，將知尊貴一路自别耳。問者又謂闖入驢胎馬腹中去，若果向驢胎馬腹中走一遭，亦是不惡。潙山水牯牛，南泉水牯牛，王老師披毛𭘧角向異𩔖中行，是作麽生行履？這裏着得一隻𦕨，曹山三墮也不消問得了。披毛𭘧角是𩔖墮，不
斷聲色是隨墮，不受食是尊貴墮。寂音智證傳忘卻披毛𭘧⾓，將不㫁聲色并隨墮分而爲兩，又將正命食割做兩截，又遺了不受食一語，母惑乎問者之紛紛也。既知𩔖之不齊混，則知處是寳鏡語，則曹山三墮依然囘互法門，不勞頻舉。道吾荅南泉云：切忌動着，動着則頭角生這邊了，却方往那邊行履。是囘互？是不囘互？他尊貴且不居，若說是墮尊貴，遠之遠矣。莫行心處路，不掛本來衣。何須正恁麽，切忌未生時。昔年貧不是貧，𫝆年貧纔是貧。昔年貧尚有立錐之地，𫝆年貧錐也無。問者不察，謂禁之外又作麽生？且
道禁之外又作麽生？
雲溪俍亭挺禪師語錄
| 传统分类: 佛教部 | 诸宗部 现代分类: 佛学 作者: 清 淨挺 說、清 智淙 編 朝代: 清 版本: 嘉興藏本 刊印朝代: 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