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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词
类别 汉语字词典
释义
U+7b05

字形信息

Unicode: U+7b05
结构: ⿱竹爻
笔画: 10
部首: 竹、𥫗
拼音: jiǎo
注音: ㄐㄧㄠˇ

词典解释

jiào
同“筊”:占卜吉凶的用具。
jiǎo
同“筊”。

康熙字典

【未集上】【竹字部】
【廣韻】胡茅切【集韻】何交切,𠀤音爻。管也。【爾雅·釋器】簫小者謂之笅。【註】十六管,長尺二寸。 【集韻】同筊。
《康熙字典》

说文解字注

竹索也。謂用析竹皮爲繩索也。今之䈼纜也。漢溝洫志曰。搴長茭兮湛美玉。如淳曰。茭、草也。一曰竿也。臣瓚曰。竹索緪謂之茭。所以引置土石也。師古曰。瓚說是也。茭字宜从竹。風俗通、後漢禮儀志皆言葦筊。謂葦索也。从竹。交聲。胡茅切。二部
《说文解字注》

在古籍中的用法

  1. 五○肴𦺔𨠦○交
    𥹜𩎔𡻝𣝞𡏮○鐃𣳦𥗸𡽧○梢𡡏○茅
    ○虓𩾾○包○胞𨚔𠐋○敲
    ○聱𢿲○𦗔𠿈○嘲○䜈𦾱○庖○䫜𠣑○䫸○顟𠐋賿
    ○䄻
    廣韻
    传统分类: 经部 | 小学类 | 韵书之属
    现代分类: 语言
    作者: 北宋 陳彭年 著
    朝代: 北宋
    版本: 四部叢刊景海鹽張氏涉園藏宋刊巾箱本
    刊印朝代: 民国
  2. 存有顯號亡有美諡不亦優乎主入逌爾而笅曰若賔之言斯
    漢書纂
    传统分类: 史部 | 史钞类
    现代分类: 历史
    作者: 明 凌稚隆 輯
    朝代:
    版本: 末還讀齋刻本
    刊印朝代:
  3. 四功構𥠾㮹𥠽也。𮀒楷稭藁也。破植稹榰䅲標䅺棺𥟓稲稲。五砢相𥠶
    樍積赤粢米也。砰槁稿樅縱也。䂤樨穉棋稘丨也。䂥橦穜𥑰䂯櫅穧横横
    𬋈樵。𥢏𣚉𥢩𣚊𥢠也。硂檀䆄檅穢概穊檡䆁擬擬檼穩
    櫋穆檂穠貌砒櫂𥣞也。七硞㯷𥣜穊也。𥒰檷穪櫓櫓也。降也。硢櫑儡名。硠櫎穬
    艹𥫗芓𥫞也。硦芍𥫩芋竽下音于□。六簧,樂也。𥒶芮笍。芭笆笄笄之簮硾䒝笅芴笏□名。碐𦬕笻
    𦬘公竹也。碃芺笑芛笋芯𬔰苲笮迫也。苐第也。苫笘苯笨坌竹苔笞。𦬹笪
    苖笛也。𥓋菽笯。英䇦色𥓿苴笡苡笖苛笴䒨笑白𥬝音自。竹名。𥔲芩笭苦䇢
    苞笣。十磏𦬼𥬞苹𬔳下音箤。確茭筊茱䇬芮笍茷筏荏䇮茥筀桂竹名。𥕉
    䒷筈𦮌筲茁笜荀筍。十一、磧蕪舟荎䇪茢𥬭𦱊筝荖䇭栁器也。𥕖
    荋𥬵茖笿莢筴莞筦。
    翰林重攷字義韻律大版海篇心鏡
    传统分类: 经部 | 小学类 | 字书之属
    现代分类: 语言
    作者: 明 劉孔當 撰
    朝代:
    版本: 萬曆二十四年(1596)書林葉天熹刻本
    刊印朝代:
  4. 毲下忍忍也。忈志孔忏忓忉𢖳𢖪𢖬忉忇𢖲忾忔𢗄忭㣿𢗋㤈怭快怏杰𢘳怛恒忯怟怙恬𢘐恮諱也。恨悢下音氣。恩恩悊惁
    怨𭜨𢛡㥜皃。悙惇愽慱䟓趶𧾾𧿁𧿆跁𧿫趹𫏅䟗䟡趾趾跊𧿴跍䟯𨀍跚行皃。跿徒𨂄𨃉扐扐也。凥尻居居尸巴屇届
    聲色形𢒈𤽊皉𰤙皙皃。𤽇𤽂𤽓𪐞𪐠飲食䬢𩚒䬧。飼餇𩚩餂𩚱餉向饋也。䬶𩛡也。𩛿餳𥺈𥺚音酌。下音印。少飲也。𨟾𨟵𨠐酤䣶
    𨠍𨠟酩下廿文史書晝也。畫冊𠂨干文干午𠃖戍戌巳㔾壬壬艹⺮
    芓孚芍𥫩芋竽芮笍芭笆茾䈂䒝笅芴笏𦬕𥫯𦬘䇗芺笑芛笋芯𬔰苲笮苐第也。苫笘苯笨苔笞𦬹笪苖笛𦬻笯英䇦下音央上声。竹無色。苴笡苡笖也。苛笴趕䒨笶苩𥬝芩笒苦䇢苞笣
    芾𥫴苹𬔳茭筊茱䇬茷筏荏䇮茥筀䒷筈𦮌也茁笜苟筍𦭸荎䇪茢𥬭𦱊筝荖䇭荋𥬵音遄倉茖笿莢筴莞筦也。
    新刻洪武元韻勘正切字海篇群玉
    传统分类: 子部 | 类书类
    现代分类: 其他
    作者: 明 黃道周 輯、明 鄭大郁 輯
    朝代:
    版本: 崇禎十四年(1641)書林劉欽恩藜光堂刻本
    刊印朝代:
  5. 錢習禮名幹,以字行,吉水人。永樂進士,選庶吉士。習禮興練子寧姻戚,旣仕,鄉人以奸黨持之,恆惴惴。楊榮乘間言於帝,帝笅曰:使子寧在,騰猶當用之,況習禮乎?仁宗即位,遷侍讀,知制誥。宣德中,進侍讀學士。英宗開經筳為講官,擢學士,掌院事。七年,以故鴻臚寺為翰森院,落成諸殿大學士皆至,習禮不設。楊士奇、溥坐,曰:此非三公府也。其剛正有執煩如此。正統九年,乞致仁,不許。禮部右侍郞缺,廷議用苗衷,特旨命,習禮力辭,不允。王振用事,達官多造其門,習禮恥為屈,復上章乞骸骨,卒,年八十有九,諡文肅。按習禮歷事四朝,兩扈北巡,三修實録,八典文衡,當時大制作,多出其手。豫章書稱其歸熙老堂,子孫侍孝者
    十五年。所著有應制集、詞垣續藁、歸田藁。
    西江志
    传统分类: 史部 | 地理类 | 都会郡县之属
    现代分类: 历史 | 地理
    作者: 清 查愼行 纂、清 白潢 修
    朝代:
    版本: 康熙五十九年刻本
    刊印朝代:
  6. 𨖤𭚒𦕣𧎘𧍢𦧝○上沿沿鉛俗鳶
    𦕱䏈𦘈𦧴𠣈𤔪𠮖奱𢌕變變𤼙癵𤼣𩪾鸞𨇼瘱癅𤓉𦛦𦛡𠤀𧆖壖𤲬㽭
    擩捫捼二蕭𪛕𪛖蟰蛸潚瀟𩙚𢸳䨭氤縿
    𦐺翛𥄊𩾣𩾒憢儌𢄹蹺趫○翹𦒒兟鎗
    別雕琱刑刟𠛪𱥑𩿷裯𧚮𦸔𦶌鳭雅𣬸恌窕𨋫𣂁𣂥銚𦺰𨔴𧊓蛁虭
    𢓝𠤼莜偹𣬸𠧪𠨋鯈䱔○超入杂𪓲𪓲晁𣆷𧥍𢖐𦔩○上飄颮𩖚飆颷飈𤊆票灬𤐫㠒磦
    𢿏𩪊𨭚𥕻𣄠𧽤𦠎𩮳○瓢𤢤𡩕雧㸈茮𣐹𤒅炮魚
    𦅃鐰鍬操㡑幓𣟼䵲維癄顦嫶𥁜𥁏𢐕○燒𪥇磬招𢨍嚻𠽸𩫳
    燆歊敿𦟞𤺃𡝩𡢹𡣡𡣠𡕹要腰𦝫䌁𩀄𨔚𨔠遙這信徭繇𠏈𧪬𣤍
    𧄎𬜪𦾾𢑄𦕵膠𡽐𨓳𨖚𨖒𦪛
    三肴餚殽𦘬𢩌肉𦙩𦜝𦜚肴郩㠙𦺔𨟿𪁉𩾾𩎦𩎔𩊔
    ○敲摮搞𩫈毃𢿲敫敵骸𩨟𨃤磝礉䂭𡒋槁嵪嶅謿啁○撓𢫥𩀸𣳦硇䃩𥗸磠𥐼𢬵𢱹𡂘𠿙
    鹿𡯚𧒚𧍟○𦗔
    古俗字略
    传统分类: 经部 | 小学类 | 字书之属
    现代分类: 其他
    作者: 明 陳士元 撰
    朝代:
    版本: 道光十三年宝善堂本
    刊印朝代:
  7. 大塤謂之嘂,釋文云:塤本或作壎。案說文土部無𡎖字,當作壎。又云:嘂本或作叫。臧氏曰:文選注引作囂。
    大鍾謂之鏞,釋文云:鍾,說文作鐘,石經、單疏本作鐘。尚書正義、又之、禮記正義、北堂書鈔引皆作鐘。案說文鐘,樂鐘也。从金童聲。鍾,酒器也,从金重聲。經典鐘鼓字通用鍾。說文同。其中謂之剽,類篇引作小,恐誤。小者謂之棧,大簫謂之言,釋文云:言本或作䇾。案說文竹部無䇾字。小者謂之筊,釋文云:茭本或作箋。案說文竹部有筊無笅。
    大管謂之簥,說文無蕎字。玉篇兩引大筦曰簥。其中曰簿。案筦義不同,經典相承借用。其中謂之篞,說文無篞字。小者謂之篎,說文同。廣韻引以上三句,謂之皆作曰。大籥謂之產,釋文云:籥本或作龠。盧學士曰:案說文,龠爲樂之竹管。
    爾雅匡名
    传统分类: 经部 | 小学类 | 训诂之属
    现代分类: 其他
    作者: 清 陸心源 輯
    朝代:
    版本: 光緒十一年归安陆氏本
    刊印朝代:
  8. 趙笅翁字維清宋丞相趙忠簡公鼎六世孫也鼎絳
    淮郡文獻志
    传统分类: 史部 | 传记类 | 总录之属
    现代分类: 其他
    作者: 明 潘塤 撰
    朝代:
    版本: 抄本
    刊印朝代:
  9. 茀筃䉊𥯔䉖𥫵箳篂車宜究考。籄覆䉂擔所以運土,簍貯䈟斷所以理草。育蠶則笛𥱸箔簿之必精,牽絲則筳𥰟蘆筬之須曉。䈸以量平,𥭛以釀好。箕䈪簌籮隨𥵓𥳈以備春,篲箒𥱵苕與䈾箲而供掃。茝𥰝沐光箷𥮕衣表。論正樂,則箾𥲀䇵䇾簅蕎箎𥳠䈎䈕笅箹篞簨簴,於屢言之外,不見其多。論散樂,則秦筑齊竽,趙箏塞笳,觱篥箜篌,擊籈鞭𥷁,於累舉之餘,不見其少。在餽奉,則篚筐籅筥𥯜𥲁𥰭籠䉀𥲉𥯚𥯡笭箵䈴策之或圓而或方;在貯藏則箇𥵠終籝䈆𥭘僃𥯝籫簤𥳖蓴箽𥴪芳𥫙之若大而若小。以承祭祀,則簠簋䇺籩與簝食箈菹俱陳;以佐烹飪,則𥰠𥱾䈰篱與
    籝箸杓並討。以韜矢弓,則有若笴筈𥳆䈯箶籣𥲋簶箙笮𥳡𥳎之守而能攻;以襯牀榻,則有若笆𥶼䇽䉬𥷨篕䇮第笪䉓簀之凉而不燠。
    課慎堂全集
    传统分类: 集部 | 别集类 | 清代
    现代分类: 文学 | 诗词
    作者: 清 李興祖 撰
    朝代:
    版本: 康熙刻本
    刊印朝代:
  10. 獨石、偏頭乗間設伏為奇兵,悉發京營與諸鎮兵出塞
    逐北而犁其王庭,可以得志。于謙曰:報仇雪恥,臣等職也。顧興兵舉事,係社稷安危。即如俊所言,萬一我軍出塞,賊以偏師綴我,而别遣部落間道乗虚入冦,是自撤藩籬,非萬全計,臣愚未見其可。上從謙議。大同㕘將許貴請遣使腆幣以欵冦兵,而徐為討伐計。于謙曰:前者固非不遣使,都指揮季鐸、指揮岳謙遣而冦騎已至闗口,通政王復、少卿趙榮遣而不獲徴太上一信,其狡焉侮我而齕我,何似而可言和?況額森不共戴天仇也,
    理固不可和。萬一和而彼遂肆無厭之求,從之則坐弊,不從則生變,勢亦不可和。貴介胄之臣,而委靡退怯,法當誅。是時上任謙方専,疏既入,于是邊將人人言戰守,額森不得挾重相恫喝,抱空名不義之質,始謀歸太上矣。諜報額森逼總兵朱謙于闗子口,明日復報追石亨于雁門闗,烽火連屬,衆皆恐,請大發兵援之。于謙策額森大隊尚逺塞,必張疑兵以脅我,乃上方畧授石亨,使皆堅壁,而令各營秣馬厲士,若將大舉者。仍遣延綏
    總兵帥騎渡河,于保徳州設伏截殺。從之。已而賊果不至。于謙以畿輔諸州郡兵力单甚,乃皆宿兵,奏遣都指揮陳旺、石端、王信、王竑等分屯涿鹿、真定、保定、易州諸處,而以右都督楊俊帥焉。久之,皆屹然重鎮。五月,乙巳,巡撫山西、都御史朱鑑奏:額森分道入冦,請令闗隘守將畫地救援。冦犯河曲、保徳、岢嵐,宜令偏頭闗䇿應;犯寧化、靜樂、忻州、定襄、太原、清源、交城、文水,宜令山西䇿應;犯五臺、繁峙、崞縣,宜令雁門闗䇿應;其石州、寧
    鄉,宜令汾州守備分兵協守。從之。武清侯石亨奏:冦騎六萬圍代州,官軍出戰,有斬獲。又分營雁門闗一路,恐侵京師。下廷臣議,黃花鎮鞍口,外衛西北邊境,内䕶陵寢,京師宜益兵守備。從之,仍令兵部稽在京軍馬數以聞。冦騎犯宣府,總兵都督朱謙等率兵力戰,却之,官軍陣亡者百四十人。都督江福等兵應援不利,殺傷百餘人。兵部言:通事馬雲、馬青先奉使迤北,許額森細樂伎女,又許與中國結婚,皆出自指揮吳良,致開邊釁,請
    寘諸法。詔下錦衣衛鞫之。立京團營操法。初,太宗以北伐故,宿重兵燕中。㑹承平久,不能無老弱,公侯中貴人往往役占土黙特之難,精鋭畧盡。雖有五軍、神機、三千諸營,然不相統一,每遇調遣,號令紛更,兵將不相識。謙上言:兵冗不練,遇敵輒敗,額四十餘萬,非盡可用者,徒費大家米。于是即諸營選馬步驍悍者十五萬,分為十營,每營各以都督領之。五千人為一小營,營以都指揮領之,團操以備警急,是為團營。而以謙總督,列侯石
    亨、楊洪、栁溥為總兵,太監曹吉祥、劉永誠等監之。餘步騎仍歸三大營,曰老營。自是兵將相識,每出征,即令原管都督領之,故號令歸一。洪、亨皆老將宿猾,而亨尤貪縱。謙威令嚴宻,目視指屈,口奏,悉合機宜。亨等雖為大帥,進止賞罰一由謙,相顧頫首而已。戮左都督楊俊。俊,楊洪子也,恃勇桀驁不可馴。先備獨石、馬營等。土黙特之變,棄城逃歸,馬營、龍門等入城皆不守。既而命為㕘將,帥兵巡哨懐來等處,復輒調永寧守備官軍于懐來,
    將永寧城西門砌塞。于謙劾其方命専權,擅作威福,詔宥不問。俊又以私怒都指揮陶忠,杖撻死。父洪懼禍,奏取俊還京,隨營操練。既至,謙併劾其獨石棄城,喪師辱國,及懐來私仇捶死邊將之罪,謂非誅俊無以懲戒將來。兵科給事中葉盛等亦劾之。于是逮繋法司,議罪,斬于市。阿拉遣使貢馬請和,邊臣留之懐來以聞。是時韃靼政事,額森専之,兵最多。托克托布哈雖為汗而兵少,知院阿拉兵又少,君臣鼎立,外親内忌,其合兵南侵,利
    多歸額森,而弊則均受。及額森欲和,恥屈意,隂使阿拉等來言。于是禮部㑹議,請遣太常少卿許彬、錦衣都指揮同知馬政譯來使情偽。彬等言:額森果欲議和罷兵,且奉還上皇。奏至,帝問尚書學士陳循曰:額森可和耶?循曰:遣而備之。上曰:然。乃降璽書厚賜阿拉,數額森挾詐,義不可從。即阿拉必欲和好,待衛喇特諸部落北歸,議和未晩。不然,朕不惜戰也。六月,吏部尚書王直等言:額森遣使請上皇還京,葢上下神祇,隂誘其衷,使之
    悔悟。伏望皇上許其自新,遣使臣前去審察誠偽,如果至誠,特賜俯納,奉迎上皇以歸,不復事天臨民。陛下但當盡崇奉之禮,庶天倫厚而天眷益隆。上曰:卿言甚當。然此大位,非我所欲,葢天地、祖宗、宗室文武羣臣之所為也。自大兄䝉塵,朕累遣内外官員齎金帛迎請,額森挾詐不肯聴。若又使人往,恐假以送駕為名,羈留我使,率衆來犯京畿,愈加蒼生之患。卿等更加詳之,勿遺後患。上皇駕至大同。先是,額森入冦,聲言選戰馬奉上
    皇南歸。是日至大同,定襄伯郭登設計于城月門裏,具朝服以候,潛令人伏城上,俟上皇入,即下城。閘板既及門,冦覺之,遂擁上皇退去。武清侯石亨言:雁門闗一帯山口雖已築塞,賊猶漫山徑過,須斷其半山可行之處。京城四面宜築墩臺,以便瞭望。署都督僉事劉鑑言:京師與懐來止隔一山,請自懐來築烟墩,直至京師土城,遇事舉火以報。從之。秋七月,額森屢以和議不成,復俾其知樞宻院阿拉為書,遣㕘政旺扎勒托歡等五
    人至京師請和。禮部議,尚書胡濙等奏奉迎上皇,帝不允。次日,帝御文華殿,召文武羣臣諭曰:朝廷因通和壞事,欲與冦絶,而卿等屢以為言,何也?吏部尚書王直對曰:上皇䝉塵,理宜迎復。乞必遣使,勿使有他日悔。帝不懌,曰:我非貪此位,而卿等强樹焉。今復作紛紜何?衆不知所對。于謙從容曰:大位已定,孰敢他議?答:使者冀以舒邊患,得為備耳。帝意始釋,曰:從汝,從汝。言已即退。臣出文華門,太監興安傳呼曰:孰堪使者?有文天祥、富
    弼乎?衆未答,王直面赤,厲聲曰:是何言!臣等惟皇上使,誰敢勿行者!安語塞,入復。時李實任禮科都給事中,帝命興安傳㫖,欲遣之。對曰:實不才,然朝廷多事,安敢辭。興安入復命,遂以李實為禮部右侍郎,充正使;羅綺為大理寺少卿,充副使;馬顯授指揮使,為通事。上御左順門,召實等面諭曰:爾等見托克托布哈額森,立言有體。遺書托克托布哈汗,其辭曰:我國家與汗自祖宗来,和好往來,意甚厚。往年奸臣減使臣賞,遂失大義,遮留朕兄。
    今各邊奏報,言汗尚留塞上,殺掠人民。朕欲命將出師,念彼此人民,上天赤子,汗殺朕之人,朕亦殺汗之人,與自殺何異。朕不敢恃中國之大,人民之衆,輕于戰鬬,恐逆天也。近得阿拉使奏,言已將各路軍馬約束回營,是有畏天之意,深合朕心,特遣使齎書幣送達,汗其益體朕意,副天心。復降璽書,諭額森及阿拉,並遺汗額森、阿拉白金、文綺。時閣臣及撫部諸臣承上意,止言息兵講和,不及迎復上皇意。實等遂偕旺扎勒托歡行,以十七
    日至額森營,地名實巴爾圖。既見額森,讀璽書畢,乃引見上皇。上皇居巴延特穆爾營,所居氊義,帳服食飲皆羶酪,牛車一乗,為移營之具,左右惟校尉袁彬暨和敏侍。實等見上皇泣,上皇亦泣。上皇曰:朕非為逰畋而出,所以陷此者,王振也。因問太后、皇上、皇后俱無恙,又問二三大臣。上皇曰:曽將有衣服否?實等對曰:往使至,皆不得見天顔,故此行但擬通問,未将有也。實等乃私以所有糗餌常服獻。上皇曰:此亦細故,但與我圖大事。
    先欲歸我,卿歸報朝廷,善圖之。儻得歸,願為黔首守祖宗陵墓足矣。言已,俱泣下。實等因問:上居此,亦思舊所享錦衣玉食否?又問:何以寵王振至此,致亡國?上皇曰:朕不能燭姦,然振未敗時,羣臣無肯言者,今日皆歸罪于我。日暮,實等歸宿額森營,酌酒相待。額森、巴延貂裘胡帽,其妻珠琲覆面垂肩,盌酪盂肉,更互彈琵琶,吹笅兒,按拍歌勸酒。額森曰:南朝,我之世仇,今天使皇帝入我國,我不敢慢。南朝若獲我,肯留至今日乎?又言:皇上
    在此,吾輩無所用之,每遣使南朝,令來迎,竟不至,何也?實等反覆譬曉,欲奉迎上皇意。額森曰:南朝遣汝通問,非奉迎也。若歸,亟遣大臣來。實等遂辭歸。上皇出三書授實,其一上皇太后,其一達于上,其一諭羣臣。巴延特穆爾約實速來成和好,且指額森幼子曰:此與朝廷議姻者。實不敢對。實未至京,㑹托克托布哈亦遣使丕勒瑪哈穆特請和,右都御史楊善慨然請行,人皆危善,善曰:上皇在沙漠,此為臣者效命之秋也。中書舍人趙榮亦請
    往,乃遣善、榮及指揮王息、千戸湯胤勣同丕勒瑪哈穆特往。道遇實,實告以故,善曰:得之矣,即敕書所無,可權以集事也。實既還朝,具述額森情及上皇起居狀。諸文武大臣合疏言:李實出塞,道中行,北騎聞欲議和,皆舉首加額。及見額森,殊喜,言迎使夕來,大駕朝發。實又具道額森悔過,宜迎復。上曰:額森詐。楊善已去,第以迎復意書敕付額森使還。大臣言:額森非詐也。臣等詢李實詳矣,彼使來和,當遣使答,今請迎復,乃不與偕,是輕迎駕
    重講和也。不迎駕歸,何以和為?帝令再議。李實言:額森約臣迎駕,毋出八月五日。臣言須得㫖,不敢擅為期。森言期必不可失。遂令渠長偕羅綺往大同,調還擾邊人馬。臣還,過懐來、宣府,見軍民始敢出郊芻牧,誠非空言。伏望陛下俯從羣請,脱有虞詐,亦可塞之。若過所期,更欲使臣,亦不敢往。帝竟付迎復于敕書而已,不遣使,曰:待楊善歸。監察御史畢鑾復言:羣臣之情切矣,陛下必待善歸。夫中國所恃者,信義也。不迎不義,失期非信。
    就令彼詐,我備在也。翰林邢讓亦以為言。帝曰:上皇,朕兄,豈有不迎?彼情叵測,正欲探之。情誠而迎,又何暮焉。楊善既出境,額森使所善田民者為館伴來迎,且有所探,飲帳中,謂善曰:我亦中國人,被留于此。前者土木之役,六師抑何弱也?善曰:當是時,六師之勁悉南征,而中貴人振欲邀太上幸故里,止扈從,一不為偹,故潰。雖然,彼幸而勝,未見為福。今者南征之士悉歸,可二十萬,又募中外材官技擊,得三十萬,悉教以神鎗、火砲、藥弩,射
    命中,百步之外洞人馬復穿七札。又用言者計,沿邊要害皆隠金椎三尺,所值蹄立穿。刺客林立,夜度營幕若猿猱,而皆已矣,置之無用矣。問何以言無用?曰:和議成,方且歡飲若兄弟,而又何用也?其人悉以語額森。二十九日,至額森營,值其出獵。八月初二日丁卯,與額森相見,額森問減馬價故,善曰:往時外使不過三十人,今多至三千餘人,即稚子亡弗賚者,金帛器服絡繹載道,而豈得言薄?額森曰:然則奈何留我使,予我帛時,剪裂幅
    不足者?善曰:帛有剪裂不足者,通事為之也,事露而誅矣。即所進馬有劣弱而貂皮敝,豈太師意耶?至使臣所從人為奸盜他所,或遇害,中國留之何用?額森又問市釡事,善言:此小民市易,朝廷豈知!善因歴述累朝恩遇之厚不可忘,且言天道好生,今縱兵殺掠,上干天怒。覆辨論數千百言,額森喜。額森問上皇還更臨御否,善言天位已定,不得再易。額森問古堯、舜事如何,善言堯讓位于舜,今日兄讓位于弟。額森悦服。平章昻吉爾問善:
    欲迎復來何操?善言:若操賄來迎,後人以爾貪賄歸上皇。今無所操而歸,書之史冊,後世皆稱述。額森然其言,曰:史中好為書也。巴延特穆爾請留使臣。遣使欲南朝更請上皇臨御。額森曰:曩令遣大臣來迎,大臣至矣,不可無信。引善見上皇。明日,額森設宴餞上皇于其營,善侍。額森與妻妾以次起為夀。酒中,令善坐,上皇亦曰:從太師言坐。善曰:雖草野,不敢失君臣禮。額森顧羨曰:中國有禮。罷酒,送上皇出。明日,宴使臣。又明日,巴延特穆
    爾設宴餞上皇。又明日,亦宴使臣。又明日,癸酉,上皇駕行,額森與渠帥送車駕,可半日許,下馬,解弓箭戰裾以進,諸渠帥羅拜哭而去。巴延特穆爾獨送上皇至野狐嶺,進酒帳房,既畢,屏人,語和敏曰:我額森順天意,敬事皇帝一年矣。皇帝此來,為天下也。歸時還當作皇帝,即我主人,有緩急我可得告愬。衆皆道傍送駕,進牛羊,善口呼:皇帝行矣。巴延特穆爾再送駕出野狐嶺口,上皇攬轡慰藉而與之别。巴延特穆爾大哭歸,仍命渠帥率
    五百騎送至京師。既别去,行數里,復有追騎至,上皇失色。既至,乃其平章昂克出獵得一獐,馳使來獻,受之乃去。駕入闗。丁丑,上皇至宣府南城,上遣太常少卿許彬奉迎。工部尚書髙穀、給事中劉福等,言奉迎上皇,禮不宜薄,禮部連日㑹議未定。壬午,上皇至宣府。癸未,千户龔遂榮投書于髙穀所,穀袖入,傳示文武大臣。王直、胡濙,謂禮失而求諸野,欲以上聞,中止。給事中葉盛、程信、于太上疏言:諸大臣持一帖,羣立午門傍聚觀,議論藉
    藉,乞宣問之。書言上皇之出,以宗社故,非遊獵也。都人聞上皇且還,無不喜躍。迎復禮宜厚,上亦當避位懇辭,然後復位,否則貽譏後世。上詰諸大臣,已而知書出穀所,上曰:朕未嘗塞言路,穀大臣,胡不告朕,為匿名書耶?遂榮恐累穀,乃發憤自白。陳循、王文見之,恚甚,請治其罪,下錦衣衛獄。然上不深罪也,尋釋之。己卯,上皇至懐來,將抵居庸,禮部始得㫖,羣臣同禮部議迎復儀注,兵部總戎議防變方畧。百官集㑹議所,都御史王文忽厲
    聲曰:孰以為來耶?黠冦不索金帛,必索土地耳!衆素畏文,相顧莫敢言。給事中葉盛等造禮部問,時胡濙已具儀注送内閣矣,畧謂:天寶之亂,玄宗幸蜀,肅宗即位靈武,尊玄宗為太上皇帝。肅宗收復兩京,迎還上皇至咸陽,備法駕望顔樓。上皇在宫南樓,肅宗著紫袍,望樓上,拜舞樓下。上皇降樓,撫肅宗而泣,辭黄袍,自為肅宗著之。肅宗伏地頓首固辭,上皇曰:天下人心皆歸于汝,使朕得保餘齡,汝之孝也。肅宗乃受。今備法駕安定門外,
    誠為太簡。帝曰:慮墮狡冦計,故簡其禮。大兄入城,朕知尊親。遂備法駕候安定門外。庚辰,上皇至唐家嶺,遣使回京,詔諭避位,免羣臣迎。丙戌,百官迎上皇于安定門。上皇自東安門入,上迎拜,上皇答拜,各述授受意,遜讓良久,乃送上皇至南宫,羣臣就見而退。大赦天下。保定伯梁瑶征苗冦,以河間等降丁從征。先是永樂間,塞北部落來降者,多安置河間、東昌等處,生養蕃息,强悍不可制。方額森入冦,乗機騷動。至是大發兵征兩廣、
    湖、貴苗冦,兵部尚書于謙奏遣之,其有名號者厚賞犒,随軍有功則官之。已而更遣其妻子往,自是肘腋無他患。
    明史紀事本末
    传统分类: 史部 | 纪事本末类
    现代分类: 历史
    作者: 清 谷應泰 撰
    朝代:
    版本: 四庫全書本
    刊印朝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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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2/7 7:43: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