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治甲午年，師受護法來坤宇居士等請，於九月二十日入院，上堂。拈護法請啓云：威音王已前一句子，諸佛嚼不破，歷祖拈不出，包𦌴天地，囊括古𫝆。茲日被大䕶法毫端點出，光射叢林；脫或未諳，且聽下靣註脚。維那宣畢，以拄杖指法座云：師子座，無畏說，拶破泥牛迸
出血，鯉魚𨁝跳上靑天，直踏崚嶒向上闗，偉勛劃䇿㸔謀畧。喝一喝，遂陞座，拈香云：此一瓣香，恩埀八表，德被萬方，𬋖向爐中，端爲祝延。𫝆上皇帝聖壽萬安，伏願舜日長明，航海而貢殊珍；堯天不夜，撃壤以歡三祝。此一瓣香，奉爲本省諸位尊官并本山護法居士等，伏願同明大道，共證無生。此一瓣香，得之於心，應之於手，𬋖向爐中，供養先住金粟、現住雲間明𤼵禪院百癡元老和尚，以酧法乳之恩。遂歛衣𢾾坐，白槌竟，師云：若論第一義，𮈔毫不犯，猶涉塵在；直下徹去，𮟃有跡在。縱饒塵跡兩忘，正
好喫棒。衆中𮟃有不涉塵跡者麽？問荅不錄，乃云：凉風扇野，白露埀林，井梧落葉，籬菊舒金。若會世諦語言、資生業等，皆順正法；其或未會，新廣福不惜眉毛，露些靣目去也。若論向上事，灼然頓在目前，孤逈逈地，硬剝剝地，仰之彌高，鑽之彌堅，迎之不見其首，視之不見其形。我若把住，你便揚眉瞬目，頭如五嶽，口似縣河；我若放行，你便海月橋下摝蝦，玉池山上遊戲，入佛入魔，得大自在。山僧恁麽提唱，諸人𮟃識得落處麽？你若神通玅用會去，便落神通玅用彀中；你若向上一路會去，便落向上一路彀中；你若體用䨇
彰會去，便落體用䨇彰彀中；你若總不恁麽會去，便落總不恁麽彀中。畢竟合作麽生？山花不借栽培力，自有春風𬋩帶伊。立兩序，上堂：刹竿扶𧺫，龍𧰼交參。股肱叢室，買石得雲饒；提唱宗乘，移花兼蝶至。和氣蔚然，禮儀周備，如斯則法門丕振矣。政當𫝆日符到奉行一句作麽生道？印破三玄光宇宙，風䂓八表悉瞻依。舉：化南首座，上堂：秉臨濟三玄戈甲，破雲門一字機關，慣取驪龍頷下珠，能奪猛虎口中食。山僧𢿙年已來親入虎穴，已得虎子，况𫝆毛羽全彰，爪牙齊具，合
作麽生驅遣？當陽放出便驚人，擬議便𮞸他毒口。因雪，上堂：彤雲宻布，白玉高堆。山陰乘興，空勞千里奔馳；少室咨參，枉受一塲寒苦。廣福門下無立雪咨參人，亦無乘興撥棹者，喜見禎祥，時清道㤗。東隣𬋈子撃壤謳歌，西舍田翁鼓腹樂業，林下衲僧不用波挈。既然如斯，山僧吟詩預慶豐年，帝釋散𤪞花，乹坤盡一色，本是文殊、普賢，喚作寒山、拾得，太陽收拾歸來，依舊露出白𤢟。衆中𮟃有和得者麽？良久，云：折脚禪牀安且坐，衲被𫎇頭耐歲寒。執事持鉢回，上堂。風車腹兮簸箕口，吞𨚫山河與北
斗，手持𣾰鉢乘空行，觸着毫端如雷吼。且道吼個甚麽？金剛脚下崖崩，壓倒五蘊山頭四十里許，你軰茄子、𤬄子誰識？東臯米貴，西埠柴𫟎，月閏大小，冬菜生蟲，潑天門戸極難撐持，幸得諸人曲埀方便，廣播眞風，虎穴龍宫沿門親叩，傾箱倒廪𭲞載驪珠。既然得意回山，廣福打氊拍板，唱個杜抝山歌，畧表勛勞。以兩手拍，云：泥人舞，石女吟，頭戴華陽巾一頂，逍遥坐撫没絃琴，尿牀鬼子呵呵笑，火爐立地側耳聽。雖然如是，大似貧兒思舊債。上堂。寒山掃地，拾得燒香，布袋打皷，豐干宣揚，廣福
坐在冷地裏，㸔他現出三頭六臂，擎山持杵，脚踏火輪，乘空而走，者隊漢直饒神通廣大、法力難量，不消山僧彈指一下，𭺜解氷消。何謂？敕下傳聞六國清，野老謳歌樂太平。𦠼八，上堂。僧問：昔日世尊覩明星悟道，未審和尚見個甚麽悟道？師云：自小出家從己老，不曽着得𦕨中花。進云：𫠔鴦繡出從君㸔，不把金針度與人。師云：知音者少。乃云：從天䧏下則貧寒，夜半逾城徃雪山，六載煉成金剛鑽，欲賣與人入闠闤。美則美矣，大似抛𨚫甜桃樹，𡬶山摘醋梨，𦕨睛餓出火，脫空成道時。所
以盡大地人信，𬯵曇覩明星悟道。惟山僧敢謂玄沙道底，或有個出格漢道：既是盡大地人信，因甚麽和尚不信？不見道：長舌婦人言莫聽，丈夫各自立主張。復舉：古德云：𦠼月喫鷄羹，纔疑𥚽便生，溪邉楊𬂪影，不礙釣舟行。又我本師道：𦠼八喫香糜，禪和樂有餘，渾身都煖𤍠，不怕雪風吹。師云：二老宗乘舉唱，體用無差，施設門庭，其理不二，雖是應時及節話，𨚫是餿飯殘羹養，者般漢有甚麽用䖏？廣福儻理不儻親，那容貪嘴禪和在者裏啜糟哺醨？便拽拄杖下座，一時趂散。
上堂，周居士問：學人未見和尚時有些疑着，而𫝆相見合作麽生？師云：與汝三頓條令。進云：併𨚫咽喉𠵧吻，道將一句來。師云：山僧𫝆日牙痛，與你道不得。進云：承和尚有言：禪非意想，道不屬知。去此二途，請師速道。師云：一句頓超千聖外，松蘿不與月輪齊。乃云：𦠼月十有五，打𧺫鹽官皷，側耳聽，莫莾鹵，當陽拈𧺫利吹毛，𤼵機須用千鈞弩。可謂禪非意想，道不屬知，明之者點頭㺯影，昧之者摸𨐬扶籬。若能覷破，脫體無依，如戴𧢲虎，𢳸嶽驚羣，𡉟士伸臂，不借他力。所以，有句非宗旨，無言絶聖凢。到者裏，山僧祗得口掛𨐬
上，幸𫝆摩詰逺來，只得旁通一線，向枯木上糝花、虛空裏釘橛。若是伶俐漢聞廣福恁麽道，終不在老鼠窠裏錮鏴死坐冷灰，更須透脫生佛己前卷舒自在。畢竟如何行持？串錦老魚懷就巿，飄飄一葉浪頭行。上堂。上元節屇掛燈毬，村社笙歌慶賞優，大抵僧家清淡好，不搽脂粉也風流。有般漢道：野僧家有甚麽風流處？裙無腰，褲無口，頭上靑灰三五斗。是則是，誰識渠儂意可𧩊？𡬶常披領破袈裟，𪾶餘不𬋩興亡事，緩步携筇㸔落花。師寓秦郵彌陀𤲅，佛成道日，文學黄居士等請上堂，
師云：一𫝹無爲，十方坐斷，放開一線，𫾣唱俱隨。衆中𮟃有酧唱者麽？僧問：法王宣令衆盈門，龍𧰼交叅禮世尊，夜悟明星即不問，臨濟料㨂請師分。師云：裂破古𫝆，分明直指。進云：玉女丹泉𧺫，西湖雪浪春，如何是奪人不奪境？師云：人靣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𰩬春風。進云：梅占羣芳首，神山瑞氣靈，如何是奪境不奪人？師云：有時携杖孤峯頂，劃斷山雲不放高。進云：耿廟神燈照，西湖水上行，如何是人境兩俱奪？師云：逺道絶行人，大地無寸土。進云：甓社湖珠耀，寒光射斗牛，如何是人境俱不奪？師云：春賞文游䑓上望，錦
㠶幾片下楊州。進云：料㨂己𫎇師指示，如𫝆佛法囑何人？師云：横身當宇宙，一句定綱宗。進云：學人分上又作麽生？師打，云：正好喫棒。乃云：不登寶位，頓𣓪金城，獨坐雪山，蘆芽穿𰯌，朔風凛凛，嚴霜冽冽，夜靜一天星皎潔，爍破𬯵曇鐵靣門，𨚫是𦕨中已着屑。驀豎拂子，召大衆，云：𮟃委悉麽？𫝆朝𥼶迦老子覩明星悟道，在拂子頭上放大光明，驚天動地，轉大法輪，歎言：善哉！一切衆生皆具如來智慧德相，只因妄想執着，不能證得。爾等諸人諦信得及，頭頂天，脚履地，圓陀陀，光爍爍，豎窮三際，横徧十方，𤠔猴古鏡，露柱懷胎，
千年無影樹，𫝆時没底靴，總是諸人智慧德相。若喚作智慧德相，即迷頭認影。畢竟如何？覷破星前光影子，威音那畔絶商量。佛誕日，上堂。僧問：世尊𭃨生，九龍吐水，灌沐金軀即不問，𭃨生意㫖是如何？師云：新岀猫兒強似虎，攪動乹坤驚殺人。進云：𭃨生意㫖𫎇師指，即𫝆說法是如何？師云：杲日正當空。乃云：如來乘願下天來，應世金輪出𥚽胎，指地指天開大口，無端平地𧺫風雷。雖有𨂍龍鼓浪之雄，擒虎㧞山之勇，誰知只解愼𭃨，不解護末，一條性命又落在雲門手裏，一棒打殺與狗子
喫，可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𫝆承衆信，敦請山僧揄揚正法，慶讚聖誕。且道山僧慶讚底是？雲門打殺底是？若道雲門是，孤負山僧舌頭拖地；若道山僧是，又孤負雲門。畢竟合作麽生？石女喚回三界夢，木人坐斷六門機。中秋，上堂。對一說，倒一說，黑如𣾰，白如雪，崚嶒孤卓透玲瓏，一條脊梁硬似鐵。有時踏着軟如綿，攢簇得來眉毛結，會作玄宗佛印心，羞殺𬯵曇靣門𤍠。通身手𦕨殺活機，掉棒虛空打落月。銀漢無聲轉玉盤，亘古靈明無間缺。大衆，既是無間缺，兩儀未判之先，一
點靈光落在甚麽處？𮟃委悉麽？不見道：眞金元混泥沙内，荆璞由來韞石中。上堂：無雲峯頂，徹湧空刦金烏。枯木堂前，暗消剛骨紅影。達者深入閫奥，作家格外權𢖍。無孔笛横吹倒吹，破甑子七零八落。寒山拾得不知名，豐干尚且難摸索。擲下拂子云：諸人切莫亂卜度。上堂：祖師言教如𡍼毒皷，撃着喪身失命。衲僧機筈似箭鋒相拄，撩着穿過髑髏。有此機用，方爲作家宗匠。與人剪除愛網，㧞斷疑根。𠈷他貧者得大寶珠，富者赤骨𩪸地。銳脫見聞，光吞萬𧰼，氣絶諸塵。機超空
刦之前，心包宇宙之外。收卷也，大地無寸土。縱横也，逼塞太虛空。萬法全彰，毫髮無間。剷斷千差，了然無礙。到者田地，釋迦也無挿嘴處，德山棒喝誑嬰兒。上堂：黄龍三關跛驢脚，踏斷趙州家畧彴。佛手展開向上機，曠刦已來者一着。人人出處有生緣，洞明彈指超無學。殊不知諸人生緣處，上與諸佛同條，下與𫩧生共體。居聖而聖，處凢而凢。對萬物而異其形，立三綱以美其德。包𦌴天地，法界全彰。所以個事惟佛與佛，乃能䆒盡諸法實相。者話猶是如來禪。若論祖師禪，别有一路。不見道：行到水窮山盡處，須知别有
一壺天。上堂，僧問：九重先唱導，三覺獨爲尊。太白家風舊，曺源氣𧰼新。如何是臨濟宗？師云：靑天白日𧺫雷霆。進云：如何是雲門宗？師云：奪皷攙旗天地震。進云：如何是潙仰宗？師云：虛空裏𦘚簸箕。進云：如何是𫡼洞宗？師云：黒狗爛銀蹄。進云：如何是法𦕨宗？師云：賊身已露了也。進云：恁麽則春色無高下，花枝有短長。師云：莫將閒學解，埋没祖師心。乃云：言前的㫖，頂上眞機。大則包𫩧無邉法界，細則蟭螟𦕨裏𮐼身。出没卷舒，直下頓超情見；孤明壁立，翻身坐破𣾰桶。如龍得水，
似虎靠山。𢫈龜毛拂穿𨚫衲僧𮮱孔，用兎𧢲杖擉瞎達磨𦕨睛。有此機用，可以弘範三界，賑濟四生。且當䖏湛然又作麽生？鐵蛇鑽不破，佛𦕨覷無門。歲旦，上堂。佛法無新舊，人有老少顔。儉生節孝義，道出大豐年。育生萬物，運轉三陽。玄機戢於朕兆，法性充乎太虛。昭昭耳目之間，晃晃色塵之外。若能轉物，即同如來。至此不聖而聖，不尊而尊，更說甚麽眞如菩提、湼槃妙心、正法𦕨藏、狗子佛性，總是𤍠碗鳴聲。然雖如是，政當祝聖一句作麽生道？齊天一統歸王化，萬國咸臨賀聖朝。
師寓秦郵彌陀𢊊，大悲誕日，上堂。乃拈拄杖召大衆，云：觀音䧏生了也，𮟃見麽？離色求觀非正見。以拄杖撃香几，云：說法了也，𮟃聞麽？離聲求聽非眞聞。以兩手托𧺫拄杖，云：觀音菩薩將錢買餬餅，放下𨚫是饅頭。諸人會得此意麽？設或未能，山僧爲汝下個註脚：三文大光錢，買個油餬餅。喫得飽膨脝，夜來捉虱𫊫。睡時不顧失𨚫𮮱，天早𧺫來拾得口，兩耳卓朔𥬇咍咍，踏着秤錘𮋒䈥斗。摟捜頭，夜半走，十字街頭大哮吼。且道吼個甚麽？大悲菩薩，高沙城裏縣羊賣狗。擲下拄杖，云：覿靣不逢，下坡快走。
上堂，僧問：當軒毒皷即不問，如何是句到意不到？師云：有頭無尾。進云：如何是意到句不到？師云：舌頭不得力。進云：如何是意句俱到？師云：坐斷乹坤。進云：如何是意句俱不到？師云：也是個䖃苴漢。進云：有意㸔山山轉好，無心合道道相應。師云：如何是你無心䖏？僧一喝，師云：𨚫有心在。乃云：體會大道，至理玄深，佛口莫能宣，達磨覷不破。於中寂而常照，覺妄歸眞；照而常寂，𮗜眞斷妄。直令正𦕨廓開，𥤮露無見頂相，珠回玉轉，體用現前。擲大千於方外，捲沙界於毫端，毒藥醍醐攪成一片，黄金𭺜礫搓作一團，散作山河大
地春，總成蕐𮐼香水海。重重攝入，無非菩提道塲；刹刹圓融，盡是遮那佛事。且如何是向上一路？螻蟻負鐵上須彌，蚯蚓抹過新羅國。端午，上堂。隹節欣逢五月午，黒臉鍾馗騎艾虎，手提蒲劍利如風，小鬼聞之皆舌吐。𧢲𮮐高堆奠屈原，江村是䖏龍舟舞，勝似衲僧峻㨗機，翻身上下力須努。欲出沉淪用此心，切須到岸入寶所，或有來者請上船，觀音把舵山僧𢳸櫓。驀拈拄杖作𢳸櫓𫝑，云：囉哩嗹，囉哩嗹。便下座。上堂，僧問：向上宗乘即不問，臨濟照用請師宣。師云：
一棒一條㾗。進云：如何是先照後用？師云：假鷄聲韻難瞞我，不肯糊𡍼放過關。進云：如何是先用後照？師云：寰中天子敕，塞外將軍令。進云：如何是照用同時？師云：頂門三千，腦後八百。進云：如何是照用不同時？師云：有時把住，有時放行。進云：照用𫎇師指，透關意若何？師云：汝喫得山僧棒也未？僧喝，師云：放過一着。乃云：三春倐過，九夏已來，桃花凋䣃，李花正開，黄𪇾上翠𬂪，白鷺立靑苔，分明西祖意，入𦕨即成埃。此話人中有境，境中有人，頭頭非外物，一一本來心。所以，無邉刹海，自他不隔於纎毫；十世古𫝆，始終不離於
當𫝹。若乃廓開耳目於心懷，掃蕩無明於性窟，人境䨇冺，是非杳忘，可以駕慈航、觀斷岸、超三界、度衆生，舒卷自繇，得大無畏。畢竟有何主宰便恁麽提㧞於人？錦標若在手，豈怕浪𡽗巇？卓拄杖，下座。上堂：佛法言詮，盡屬時人功幹；祖師玄玅，悉涉聖解凢情。故見不能超諸色相，語不能達本歸眞，稍有𮈔毫碍胷障蔽，自己悟門，直令我執蕩盡，人法䨇忘，摩醯手𦕨頓開，直透玄闗錮鏴，方可以顯大機用、運大鉗鎚煆煉凢聖。衆中𮟃有不受人鉗鎚者麽？除𨚫黄龍頭𧢲外，其餘盡是赤斑蛇。
上堂：即心即佛，夜乂頭上火車輪；非心非佛，腦後突出遼天鶻。擬聽寂無聲，好手難摸索，觸着震動虛空，放下塡溝塞壑，個事只在目前，莫將言語卜度。既非言語卜度，畢竟意作麽生？啼得血流無用處，不如緘口過殘春。大悲誕日，上堂。普門機，花市螟蛉夜放光；塵刹身，金谷黄𪇾鳴翠𬂪。慈心廣應，劈開螃蛤見形容；說法無𥝠，入佛入魔常自在。可謂頭頭妙用，䖏䖏眞機。汝等諸人要與大悲菩薩相見麽？𦘚閣繡庭，鳥啼花𰩬，如斯領畧，頓入圓通。山僧與麽告報，𮟃信得及麽？祗在
目前常顯現，奚須天竺洛伽山？上堂。二十年前說法，慣說脫空話，拈出無義語，塞斷人咽喉；二十年後說法，眞語者、實語者、不誑語者，使他即能領會。何謂二十年前無老婆心？二十年後有老婆心？山僧與麽爲人，諸人𮟃信得及麽？不見道：眞金自有眞金價，終不和沙賣與人。都察院容𢊊馮居士請上堂。當軒按劍，唬得西河獅子擲騰；毒皷震天，驚𧺫南山鱉𮮱鼓舞。上至三十三天，下至水輪空際，遇着廵海夜乂正打瞌𪾶，穿過他𮮱孔，忽然打個噴𭋄，將謂無明火𤼵，攛濳蟭螟𦕨裡。
諸人𮟃委悉麽？山僧盡力提掇個事，只是𥤱遇知音。𫝆日幸有明𦕨居士在座下舉着，必知落䖏。何謂也？皆因久叅尊宿，深明向上，常扣玄關，曽遊法海，繇是夙植善根，所以𫝆時敏㨗，爲皇家之柱石，作法門之標幟，格外提持，爲𡬶知己。且如何是知己事？露柱懷胎知娩意，燈籠着褲破𣰦𣯶。
明覺聰禪師語錄
| 传统分类: 佛教部 | 诸宗部 现代分类: 佛学 作者: 清 性聰 說、清 寂空 編 addNames: 明覺聰禪師語錄、附明覺聰禪師塔銘 朝代: 清 版本: 嘉興藏本 刊印朝代: 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