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宗向上一事，如信陵君力搥晉鄙，奪兵救趙，士卒不敢誰何者，兵符在握耳。且道落在山僧手中又作麽生？提起云：拈來高掛堂中，號令人天佛祖。遂擊一下，開爐。上堂，白椎竟，師云：第一義諦，適𦆵天童山翁老人於萬善殿中曲𡸁方便，向諸人道了也。諸人還會麽？若也㑹得，則皇㤙普報，佛德全酧。其或未然，何妨致問？僧問：三期奉
㫖弘眞法，𢿙度譚禪萬善中。廣濟入天即不問句，請師通。師云：劈開南北分宗句，一脉曹源貫古𫝆。進云：恁麽則人人霑法化，個個沐皇㤙。師云：好個消息。問：二十年來覔家舍，𫝆朝方到帝皇居。歸來䖍請師陞座，乞指當陽向上機。師云：有水皆𫩧月，無山不帶雲。乃云：茲當十月十五，廣濟奉㫖開爐。非是𡬶常施設，高懸殺活靈符。不論瓶盤𨥁釧，焉分生象金銀？總饒萬煆金鎚，也須從頭煉過。何故？直待灮明輝宇宙，方拈獻上至尊前。
漙志禪人請上堂，僧問：向上一路，盤山道滑，臨濟道險，大慧道𤍠椀鳴聲。敢問和尚作麽生道？師云：掘地覔天。進云：不向超然䑓上望，如何𫲓得𦕨光平？師云：知音知後更誰知？進云：𫝆日堂中，大有人䘮身失命。師云：好個消息。問：高豋法王寳座，全提向上宗乗。八景家風即不問，鑪鞲洪開事若何？師云：拈出其中金彈子，爍破闍黎銕面門。進云：恁麽則五色彩霞籠玉象，圓明一道透中天。師云：喜得闍黎共證明。問：曾聞直下承當，何用陞堂說法？師云：爲汝不喞𠺕。進云：劍爲不平離寳匣，藥因救病出金瓶。師云：試借劍㸔。進
云：好手手中呈好手，紅心心𫟚中紅心。師云：不易𫝹得來。問：世尊昔未降皇宫，大地羣𮐃已度終。𫝆冬奉㫖宣何事？乞師指出者家風。師云：杲日麗天。進云：銕笛横吹前後徹，知音𰩬賞白雲中。師云：如何是知音一句？僧喝，師云：未知音在。乃云：九旬談玅，何曾道著玄㣲？七䖏徴心，尚未𤼵明了義。何况以一根返元，六根解脫，而爲䆒竟者哉？正𦕨觀來，非惟認光影弄識神，何異開𦕨尿牀，白日說夢？雖然如是，秪如諸可還者，自然非汝；不汝還者，非汝而誰？又作麽生話？㑹震威一喝，云：文殊堂内萬菩薩，夜來盡向此中𭆤。
龍池萬老和尚諱日，上堂。僧問：匝地狂風𭈹不休，爲道禹門合二週。聞師昔也親遭毒，欲雪深𡨚作麽酬？師便喝。進云：雖然一喝堪爲供，還假皃孫足下行。師云：被汝道著。進云：恁麽則收起千行淚，且奠一盃茶。師云：你道龍池和尚𫝆日還來也未？乃云：網布禹門十五秋，初心著意打獰虬。誰知末後㤀憎愛，魚鱉鼋鼉一並收。若㩀老人平日施殺活齊行之令，行權實等副之威，喝起臥龍棒，囬猛𮓙𫾣佛祖心髓，豈讓臨濟德山？撥轉天𨵿，掀𮋒地軸，破魔外紀綱，何劣大愚黄檗？其奈𠋣門𠊓戸者多，認影迷頭者衆。是以悲心
一極，先移法化於他方；行願益堅，𢕒鼔慈風於此土。直下常光現前，壁立千仞。當恁麽時，且道老人金剛正𦕨在什麽䖏？喝一喝云：㑹麽？若非親到𫩧元殿，怎見天威咫尺顔。上堂，僧問：萬丈雲顚，如何搆得？師云：鳥道懸岩撒手親。進云：欲登千仭之高山，䆒竟不離於初歩。師云：怎奈你不肯動脚何？進云：末後一句不易道出。師云：道甚麽？進云：請第二位上來結案。師云：躱跟漢。問：靈光獨耀，逈脫根塵。元非䆒竟，目幾珠兩。舌辨靑黄，豈爲
作者。過此二途，師𡸁何法？師云：棒打石人頭出血。進云：三千世界眉邊小，十二樓䑓掌上輕。師云：不易𫝹得來。𰂬喝一喝。𡚖衆問：九重勅命建宗綱，截斷三乗路𣺌𣴭。幸直𫝆𮝾登寳座，請師直指莫囊藏。如何是禪宗下事？師云：一棒一條㾗。進云：千華口放金灮戒，不是𡬶常三百儀。如何是戒律中事？師云：著衣持鉢。進云：禪是佛心，戒乃聖制。爲甚麽又道禪律相違？師云：那知你這様不喞𠺕。進云：如何得禪律相融去？師云：坐斷十方。進云：禪律己𮐃師指示，覿面相呈又若何？師便打。𰂬喝，師云：喝後
如何？進云：大衆證明。師云：證明你亂喝。士問：釋迦萬法歸一，夫子一以貫之。打圓相云：總是這個鼻孔，爲甚麽錯名破砂盆、金剛圈？師云：分身兩處㸔。進云：和尚喚作什麽？師便喝。進云：我則不然。師云：試卜度㸔。進云：一鎚擊碎天邊月，倒𮪍鐡馬上須彌。師云：昨日有人恁麽道，三十棒趂出。進云：維摩𭆤世尊則且止，𩀱收𩀱放事如何？師云：拄杖長七尺。進云：果然昔日世尊𫝆朝和尚。師云：謾勞塗汚。進云：雖然如此，和尚猶未會末後句在。師云：被汝㸔破。進云：大衆要㑹末後句，問取堂頭和尚。師便喝。問：祖師門下直得𮋒轉
面皮，别行一路，未免𢃄水拖泥。總不恁麽時如何舉唱？師云：一拳還一拳。進云：一句足酧皇上德，大家扶起破砂盆。師云：詐明頭作麽？進云：格外靈芝時一遇，嶺梅經雪倍増光。師云：𫝹篇章漢。乃云：廣濟𫝆日上堂：並無佛法可說，單單一味平常，不去東扯西拽。你若和南，我即合十；你若鞠躬，我便作揖。一拳還一拳，一踢還一踢，彼彼不相瞒，明明無曲直。若也擬議思量，何異抱𧷢呌屈？要酬佛德皇㤙，分付大家委悉。且道委悉個什麽？天氣𫿞寒，不煩乆立。
作麽生是戒山𰂬？說到此間，直得千百億釋迦說偈讃嘆十方諸佛子，悉悟無生法忍。諸人還在者𫟚立地作麽？拽拄杖，下座。旋風打散冬節上堂：一陽初𢕒，萬物咸亨。立斬新之綱紀，整千古之規䋲。不論賢愚貴賤、貧冨疎親，欽遵玉曆，仗頼皇㤙，日用尋常，事無不偹。炊金牛飯，煮木扎𦎟，烹趙州茶，打雲門餅，地爐深掘，煤炭𠢄𣸸，使諸人飽而不飢，煖而不冷，飮而不渴，静而不諠。如斯受用，悉從我皇寳藏中拈出，䕶養諸人。未審諸人如何酬荅？震威一喝，云：若非直下知端的，粉骨難酬浩蕩㤙。
監院湛祥請上堂，兼謝兩序：結制已過二十六日了也。諸仁者，火爐邊無賔主句，還曾㑹得也未？若也㑹得，非惟金剛圈可透，栗𣗥蓬可吞，便能運大鉗鎚，施大玅用，借位明功，變生成熟。說甚以字不成，八字不是？汝辜負我，我辜負汝。犀因玩月紋生角，扇破依然肌骨在。象被雷驚花入牙，法戰何曾不勝來？然雖如是，猶屬第二頭事。且道如何是第一頭事？良乆，云：鞭起揚𡵨三脚驢，活捉南山白額虎。卓拄杖，下座。本寺闍黎請上堂：一二三四五，任君顚倒𢿙。露柱與燈籠，何曾成佛祖？古人恁麼道，大似徐六擔板。廣濟
則不然：一二三四五，任君顚倒𢿙。露柱與燈籠，悉皆成佛祖。何故？不見道：水鳥𣗳林，皆生𫝹佛𫝹法𫝹僧之心；水鳥𣗳林，既𫝹佛法僧寶。則露柱燈籠，成佛無𭼃矣。是則固是，秪如目前無闍黎，座上無山僧，又作麽生話會？有者啇量道人法𩀱㤀，聖凡不立，一道平等，浩然大均。如斯理論，要作祖師門下客未得在。殊不知，山僧知處，闍黎不知；闍黎知處，山僧總知。還識山僧知處麽？直待懸崖親撒手，方知此事不吾欺。上堂：秉佛祖之慧命，須具頂門正𦕨；展衲僧之巴鼻，必操向上鉗鎚。是以臨濟一喝而定宗㫖，德山一棒
而立門庭。乃至雪𡶶輥毬，禾山打皷，道吾舞笏，恐□擎义。全機展擴處，魔外難窺；大用横施時，人天罔測。檢㸃將來，俱非好手。且道廣濟又如何施設？震威喝一喝，下座。湛祉禪人領衆居士請，上堂。士問：如何是敲枷打鎻句？師便打。進云：如何是抽釘㧞楔句？師𢕒打。乃云：止止不須說，我法玅難思。世尊恁麽道，爲𢕒是說𫆀？爲𢕒是不說𫆀？若道是說，他說個甚麽？若道不說，其奈經文現在。諸仁者，向者𫟚緇素得出，非惟親承受記，可與釋迦老子把臂共行。其或未然，莫把如來眞實
義，依然當作等閒㸔。因雪，上堂。問：某甲睂毛撕結，和尚如何救解？師云：昨夜紛紛呈瑞雪，𫝆朝𣗳𣗳結銀花。進云：雪片砌樓䑓。師云：剌破你𩀱睛。問：撲面寒風急，隂雲𢡖氣昏。靑宵紅日𨼆，白玉覆乾坤。正恁麽時，長安大道在甚麽處？師云：五鳳樓前。進云：未明心地印，難透祖師𨵿。如何是祖師𨵿？師云：廣濟堂前全正令。進云：十方薄伽梵，一路湼槃門。如何是湼槃門？師云：三皇塚上草芊芊。進云：可謂直指歸源了也。師云：錯。乃云：古人道：𭆞須眞𭆞，悟須實悟。若果實悟，便能麗珠高握兮大方獨
歩，慧劍全提兮劈人枷鎻。如不實悟，就像箇，就像箇。甚麽就像箇？瑞雪落紛紛，山河一色新。忽然紅日出，阿㖿依舊水泥深。因事晚𭆞。蒼天高，未是高，㸔來還是人我高。大海深，未是深，㸔來還是煩惱深。須彌重，未是重，㸔來還是執着重。世事難，未是難，㸔來還是平等難。𮓙狼狠，未是狠，㸔來還是人心狠。砒霜毒，未是毒，㸔來還是人心毒。黄連苦，未是苦，㸔來還是袈裟底下失𨚫人身爲最苦。沍凍𢡖，未是𢡖，㸔來還是㩀曲录領衆匡徒人更𢡖。大衆，我等皆在此八重墻塹内受交煎之苦。
且道作麽生出得此八重墻塹，做箇𤂢落人去？良乆，云：無人知此意，令我憶南泉。上堂，僧問：少室𡶶前分皮髓，滹沱室内主賔全。皮髓分張即不問，主賔立處事如何？師云：理他舊曆本作麽？進云：列秀千𡶶迎黛色，蕭疎萬木露秋灮。如何是賔中賔？師云：擔囊𢃄鉢走通津。進云：自移缾去沽村酒，𨚫着衫來作主人。如何是賔中主？師云：閣黎拈出驚人句。進云：閒持經卷𠋣松立。𰩬問：客從何處來？如何是主中賔？師云：山僧輸汝一頭地。進云：手握吹毛全正令，太平寰宇斬痴頑。如何是主中主？師便喝。進
云：恁麽則提來劍氣干牛斗，洗蕩塵氛建太平。師云：不易引得來。問：谷口浮雲散，長安大道通。如何是長安境？師云：邦畿千里。進云：如何是境中人？師云：國淸才子貴。問：大道原來無向背，左右逄源事若何？師云：相逄盡道休官好，林下何曾見一人？進云：千邦寧靖，四海晏然。即𫝆是甚麽時節？師云：𫝆朝正是二十九。問：從上風規即不問，斬新條令事如何？師云：山僧有誓不撒砂。進云：如何是探竿影草？師云：𫩧血噴人。進云：如何是金剛王寳劍？師云：能殺人，能活人。僧拂袖便出。師云：弄甚鬼𦕨睛？乃云：山僧爲人並，無些子長
處。驀拈拄杖，云：单单蓄得一條拄杖，不近人情。佛來也打，魔來也打。總使文殊大智不能明其用，千𦕨大悲莫能測其由。到𫝆日，甚是可憐生。直得天下人𭼃，合國人𧩂。山僧便欲掇轉機𨵿，别行一路。拄杖子昻昻藏藏，梗梗橛橛，挺身出來道：和尚，既爲人天大善知識。爲人須爲徹，殺人須見血。何得龍頭蛇尾？山僧呵呵！大𰩬云：遭上座撿㸃。大衆，檢㸃且止，還識拄杖子麽？不入驚人浪，難𡬶稱意魚。阿逹哈哈！畨！陳自福請上堂：秉寰中之勅，還他過量英雄；握閫外之權，須具作家手𦕨。門旗開處，蕩滌魔
軍；正令行時，驅除掠敵。奮鷹揚之竒畧，襲抗擣虚；振殺伐之全威，搴旗斬將。𧫆甚安南塞北，盡教海晏河淸。𫊫已名上凌煙，何止侯封萬里？正恁麽時，𭺾竟功𡚖何地？雕弓已掛狼煙息，衣錦囬朝謁聖明。卓拄杖，下座。成道上堂：道遠乎哉？觸目而眞。瞿曇夜見明星現，打失娘生𩀱𦕨睛。聖遠乎哉？體之則神。引他多少承虚客，徃徃馳求向外𡬶。大衆，山僧恁麽道，還知落處也未？若也知得，則知一切衆生皆具如來智慧德相。其或未知，只因𡚶想執着，不能證入。正恁麽時，忽有個
漢奮迅出來，掀倒禪牀，喝散大衆，山僧即與明窓下安排。何故？出羣須是英靈漢，勝敵還他師子皃。原任操江秦居士請上堂：覿面全提，箇𫟚豈容擬議？单傳直指，就中那許啇量？到者𫟚須具同生同殺、同得同失者，着着有出身之路，頭頭顯格外之機，方可奉天勅命，掃蕩妖氛，盡忠報國，銕面無私，爲民父母，安保赤子。何故？不見道：恁麽人能行恁麽事，恁麽事須恁麽人行。是則固是，且道承誰㤙力？九重聖主𦥷仁德，鳳至麟來獻世𬡥。
上堂：德山人門便棒，直截爲人。臨濟入門便喝，慈悲曲盡。且道廣濟又如何？良乆云：黄金自有黄金價，終不和沙賣與人。震威便喝。李芝茂請上堂：佛說一切法，爲度一切心。我無一切心，何用一切法？既無心又無法，且道山河大地甚處得來？見聞覺知，𢕒是何物？伶俐漢向者𫟚㑹得，則能走雲門掣電之機，大方獨歩；運臨濟轟雷之用，在處稱尊。何故？一囬坐斷千差路，日用𡬶常得自由。喝一喝，卓拄杖，下座。上堂：據𮓙頭，𭣣虎尾，第一句下明宗㫖。適𦆵者僧問
的，山僧答的，總是第二句。如何是第一句？喝一喝，便下座。立春上堂，僧問：殘𦠼已盡，新春又臨。和風拂面，方始相親。即𫝆莫有獨脫無依者麽？師云：庭前石筍暗抽條。進云：戸戸迎新節，家家送舊年。未審衲僧分上又作麽生？師云：英雄不藉四時推。進云：如是則大家聚天首，話無生也。師云：如何是無生一句？進云：寒山逢拾得，拍掌笑忻忻。師云：不易引將來。問：爆竹一聲催𦠼去，梅花幾㸃送春來。萬木霑㤙即不問，新春一句事如何？師云：抖擻陳舊衲。進云：平將一句無私語，調入
陽春韻轉新。師云：又被風吹别調中。進云：德山道：我宗無語句，實無一法與人。未審和尚將何示人？師便打。進云：丹霞道：我宗有語句，金刀剪不開。又作麽生？師𢕒打。進云：恁麽則𠀋夫自有冲天志，不向他人行處行。師云：如何是你冲天志？僧喝。師云：未信你在。乃云：山僧一向欲打㸃些葛藤，待立春日與諸人落草，一上打㸃了一冬，並未打㸃着一字。所以𫝆日隨例陞堂，與諸禪客問答，一囬撿㸃將來。雖然言語参差，到也應時及節。山僧恁麽道，忽有個漢出來道：既不曽打㸃着一字，即𫝆口喃喃的是甚麽？山僧劈脊便
棒。何故？賞伊大膽。卓拄杖，下座。除夕，小𭆞問：撾皷陞堂即不問，年窮歳盡是如何？師云：家家門首貼鍾馗。乃云：乾坤未判之時，世界未彰之際，且道歳朝除夕，誰爲安名？殘𦠼新年，誰爲分别？伶俐漢向者𫟚定當得出，則知無邊刹境，自他不隔於毫端；十世古𫝆，始終不離於當𫝹。又說什麽歳之餘閏，月之去來，自然能爲萬象主，不逐四時凋。其或未然，𣴑光電掣，物換時移，刹那刹那，𫝹𫝹遷謝。各須撿㸃胸中，切忌隨情放𨓜。大衆，不隨情放𨓜則且止，𭺾竟迎新送舊及節應時一句作麽生道？卓柱杖，云：
爆竹聲中催𦡳去，𣉊鐘音𫟚送年來。元旦，上堂，拈香祝問答竟，乃云：不用歳朝把筆，自然百事大吉。何故？不見道：天地合其德，日月合其明，四時合其序，百姓合其心。直得風調雨順，五糓豐登，湖海晏淸，八方鎭靖。當恁麽時，安享大平一句又作麽生道？良乆，云：蕩蕩皇風成一片，金毛獅子奮全威。震威喝一喝，下座。燈節，上堂。茲當上元之日，山𰂬有幾句應時及節話欲與諸人說，不料被萬善殿老和尚盡情道破了也。且道即𫝆大扣洪鐘，高陞猊座，又說箇什麽伶俐衲
僧？請出道㸔。問：有一句子擬酧和尚深恩，秪是滿口道不出，惟兾猊座高𡸁一鑑。師云：離𨚫四威儀中，向甚處見山僧？進云：𫝆日親見和尚。便禮拜。乃云：𫝆朝正月十五，行者𩫈鐘擊鼓。萬善殿上打鳳羅鯨，廣濟堂前擒獅捉𮓙。不圖唱拍相隨，亦非克孫肖祖。要整舊日風規，掃盡𫝆時露布。直得漳州羅漢忘打鄉談，寒山捨得捶胸呌苦。何以故？當初秪道鬍鬚赤，誰知更有赤鬚鬍。阿呵呵，好！大𤔄，觧制，上堂。問：愧予行脚一閒𰂬，何慮何心見至尊？際㑹風雲縁此日，敢希一句答深恩。師云：春日晴，
黄鸝鳴。進云：大地人開止法𦕨，始稱官家一片心。師云：野人亦有平懐𦖦，釣盡金鰲方始休。進云：自從𫝆日云，擊壤唱堯歌。便禮拜。師云：脚跟下欠一頓在。乃云：欽遵天子之勅，廣濟開罏百日，煆就鐡額銅頭，鉗鎚到此須歇。雖然如是，還有一事可𭼃。阿𨚗律陀一冬貪睡，被山僧喚醒，醒了又睡，睡至而𫝆再喚不醒。作麽生觧交得好？記得黄面老子有一道眞言，不免重宣一遍。咄咄，何爲睡？螺𧍤蚌蛤𩔖。一睡一千秊，不聞佛名字。廼呵呵。大𰩬卓拄杖，下座。
玄水禪師語錄
| 传统分类: 佛教部 | 诸宗部 现代分类: 佛学 作者: 清 明楫 錄、清 明徹 錄 朝代: 清 版本: 嘉興藏本 刊印朝代: 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