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住敘州府象山，云：前後釋迦、大小彌勒，難道不同山僧者箇？豎掌，云：且道者箇是甚麼聻？三頭六臂，支持不下；九膽七心，豈敢當鋒？活落落，歷劫出沒，無來無去；脫灑灑，𫝆古升沉，不减不增。吾𫝆爲汝諸人推倒觀音淨瓶、打脫彌勒布袋，變大地作黄金、攪長河爲酥酪，只敎大衆齩著些子一塲快活、吐著些子滿面春風，不枉來此粧模作㨾，做者塲𢣗㦬境界、出者
番男子形殊，俱各要同志共膽、恊力忿心，努力一番，敲脫枷鎖、㧞出牢𨵿，喞嚦𠺕一聲迸開漆桶、𨆂踢䟜幾步跳出三界，豈不快暢者哉？諸禪衲！休怪山僧口踐，若不從此幹辦明白，日後有人𭣣拾渠在。推倒椅案，歸方丈。結制落堂，云：人天交接之處，不比泛泛尋常之所，剔起兩行眉毛，如同兩陣交鋒相似。堂分內外，各執一行，見丁著役，切勿推藏。把著便行，沒箇商量，稍生擬議，犯吾鋒鋩。撾鼓落堂，滿腹愁腸，那箇時節，難辯高强？如羊伴虎，只須隄防，動著山僧，惟恐難當。預先告
過，總略提綱，凡百細心，切忌倉惶。戒須嚴持，如固籬墻，禪識放𭣣，如樂鏗鏘。三學業𭺾，無限馨香，與條拄杖，續燄祖芳。謾道滿口深許，須過幾經風霜。壬子八月，江西南康府石塘瑞龍庵文湛及衆善請師，一喝便坐，云：𢿙年未弄伽陀，山僧佛法陳憇，惜乎出在行脚，凡事不周不備，無非觸境逢緣，只當遊戲三昧，衆善䖍誠禮請，兩片口皮鈍滯。試問𭆤禪工夫，其中不容半字，但只萬緣放下，隨心拈起即是。若論最初入門，必用話頭一句，一歸何處審觀？晝夜疑來疑去，拶到無人無我，自然心空及第，放則彌滿六合，
卷之𭣣藏於密，靑山綠水吾心，翠竹黄花祖意，伸手推倒須彌，揑著虛空粉碎，撫掌呵呵唱太平，大地山河成白玉。舉起拄杖，云：會麼？若向者裏會得，饅頭是肉做，拈來可充饑；者裏不會，火珠求水，臨渴無依。山僧過此施方便，若不力行悔後遲。江南江寧府大山舖徐胡曁衆善信請益，師云：登舟度嶺自南來，豈獲中途遇善臺？綠水凝冰無月現，靑山磊雪有花開。故此法無一定，有虛則有實，無假不顯眞。師撫案，云：且道者是眞？是假？若道者是假，山僧尋常秪當耍；若道者是眞，衆善誠凝仔細聽。山僧有
句至切語，不了生死輪𢌞坑，張家死、李家生，或男形、或女身，只看善惡二字有淺深，大善昇天、小善人間，大惡墜地、小惡入迷，深無物可諭，只好向者裏畵箇金剛圈，無論久進、初進，都向者裏蹼跳，從此跳得出即丈夫、跳不出即凡夫。堂衆爲工夫不進，師進堂嗄嗄𤼵一長笑，云：久曠大衆敢當受請，只得就頭講話。是則雖是，山僧平生不慣理葛藤，止好直道一句、兩句而已。且道一句、兩句也是多了的？三世諸佛說法，不過利益三有；歷代祖師埀手，無非接引羣生。山僧𫝆到此，不得己鼓兩片
口皮，亦是挑撥大衆，只得向無言處𤼵言、無說處起說、無章句中表出章句、無作用顯作用、無把柄設把柄、無道理拈道理。䜿杖，云：且道者是甚麼道理？呵！呵！若論者箇道理，三世諸佛取證，證此者箇道理；歷代祖師了明，明此者箇道理；十方菩薩苦行，行此者箇道理；一切比丘受持，持此者箇道理；現前大衆𭆤悟，悟此者箇道理；大地衆生執迷，迷此者箇道理。所以云：在聖未曾增一𮈔毫，處凡何𡮢减一分寸？良由此事在天即高、在地即平、在人有迷悟、在物有靈蠢。一切衆生皆有智慧德相，只因汚染貪愛、妄想執著，故
不明者箇道理。佛觀衆生性麄狹劣、難調難化，而自思惟：我寧不說法，尋念過去佛？即時天主帝釋三請世尊轉大法輪，我及衆生願樂欲聞，莫不聞此者箇道理。說法四十九年，末後拈花示衆，也只是者箇道理。惟此者箇，人人本具、箇箇不無，𦃞要直下承當，返觀自看，活潑潑無名無相。且道是箇甚麼道理？咦！林深幽遠無人到，古路坦然我獨歸。因事落堂，云：山僧欲不說，只見衆中七零八落，雖厭煩絡索，不得不說。既到其中，只得翻藤理葛。此間結制，未必是山僧有甚麼私事，甘撿箇白炎頭，瞒得那
一箇？無非爲大衆一大事因緣故。有甚麼私心偏意耶？有甚包藏耶？頭頭露出，法法現成，應用現前，無處不有，無所不周，日用尋常，了然大快。道豈遠？人人自遠也。因甚麼不肻自惺自覺，慣論他是他非，攪羣亂衆，磨牙咬舌？此等𠌮儸倱伅之徒，不生忸怩之心，工夫不上𦂳，逐日嘈𠱥。如此用心，迷雲愈𫝗，若海漸深，爬得出頭，日已西沉。勸爾有知慚識愧之流，正好向此倚衆靠衆，堂中柴方水就衣⾷，自然做些現成工夫，把者大事見箇明白，了得亁淨，一出堂去，橫行直走，纔不被天下老和尙𤍠瞒，亦不受黑臉老子勾引。
如或未然，提起本𭆤，䜿起脊梁，自然話頭親切，齩定牙𨵿，捏定兩拳，何愁大事不徹？若將已分一著明了，千處萬處齊明，話頭看破，古文𫝆文齊破，豈不快哉？何須𫝆日問話，明日轉語，或棒或喝，枉爾受痛，揚眉䜿拳，恍然瞒過？若知痛癢的工夫，有些入手；不識快暢的問話，止圖好看。如此見識，不能了生脫死，而返招愆惹罪，不聞前人錯答一字，尙墮五百劫之狐形，豈不懼哉？工夫可著實行去，話頭要本分道來，就從答不去轉不來處起疑捨死，逼拶來，逼拶去，逼到無𮈔毫擬議處，切莫放捨，與他厮挨。如此用工，出身不
待時節，徹頭止在刹那。若到者般田地，劍樹刀山即刻灰燼，銀墻鐵壁當下冰消，那時間開口吐氣，出乎自然，如同往日做就一般相似，豈假安頓鋪排？脫或未然，直須吞洋銅汁、服𤍠鐵丸，更向大冶爐中另鑄一囘，換過者一幅心肝，始得激勵大衆。落堂，云：邇來一軰𭆤討之客全不的，當𫝆日窮厮煎、明日餓厮炒，不肻向衣線下透脫將去，甘作一等盲修瞎煉之徒，做到彌勒下生一無出頭日子，秪恐閻家勾帖到來，無常殺鬼卒然而至，那時饒渠有滿腹文章、葢世辯舌，總是他人口⾓邊覔來糟
粕狐涎，到此亦難濟事，正所謂食涕唾鬼，空費生平伎倆。若是頭正尾正的漢子，直須向三世諸佛說不到處、歷代祖師道不岀處，猛著精彩，究竟看是甚麽境界，自有擣斷處。譬如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一步又一步，只要進到無地可進處，方名孤逈逈地，如此方許大休大歇，連聲喝出。在家七衆取名請益，師云：爾因何所事，兩次三番地？若問請安名，拈來無不是。一名曰才、一曰法，山僧有才、法二施：一名曰喜，至此聞法歡喜；一名曰戒，令爾𠢄修戒、定、慧；一名曰息，從此息滅貪、嗔、癡；一名曰時，
時下明心見性；一名曰立，立地成佛作祖。以指畫一圓相，云：任他是佛、是祖、是凡、是聖，都跳不出。山僧者圈子在箇中，還有跳得出者麼？自代一喝，云：任君用盡千鈞力，終是無如一指何。茶次，云：者裏喫荼，大家動口，徵驗工夫，用力少有。精進的，如錦上𣸸花；懈怠的，似瓶中挿柳。此處不分淸濁去，迷頭依舊東西走。江西奉新縣不然，李居士取名云：了了分明無覆藏，尋常日用出誰覺？六門晝夜自灮明，動靜施爲毫不錯。不遷不變一如如，無去無來活潑潑。在聖不増凡
不减，物物頭頭看下落。𫝆朝分明說向伊，三世如來難摸索。此中有摸索得的麼？震威一喝，云：罪福若空花，何處起善惡？說下千言萬語，要明打頭一著。湖廣遠安縣方護法供養衲頭，師云：金針透出獰龍𦕨，玉線牽囘八面風。織就森羅統萬象，縫成八封領九宮。內函日月星辰燦，外顯山河社稷雄。始自頭陀親手造，樹下一居食一中。靑州止有七斤重，遠安信力𢿙無窮。老僧披說無生法，功勳福德讓方公。且道：如何是無生法？大衆！沉凝諦聽，待老僧說無生。師良久，云：聽麼？若向者裏聽得，三滿多鉢怛囉；者裏不聞，
唵㗭唎㗭唎𠼦哆那娑婆訶。以袖一拂，歸方丈。七堂，云：者箇門庭豈等常？無端名跡播諸方。鉗錘不惜𠢄敲打，畱得聲名四野彰。仔細看來，大地無寸土，𦕨底無一物。且道：彰箇甚麼？莫是德相華居士辦齋供衆，向頂門著錐，脚跟知痛，大衆得饗飽，居士賺受用？若論山僧此語，也是一舉兩得。且道：居士得箇甚麼？咄！識得老僧一轉語，方知受用無休日。命長無過百歲，壽夭無非六九。富貴多生修積，因緣前世培有。非時不可栽松，當道方宜插柳。任謀膏𦚤千莊，不如心田一畝。𤰞賤安分悠長，高貴難保永久。
惟此僧道兩門，巖窟草窩苦守。只待大事分明，放下渾身抖擻。上古餐松飮露，名揚千古豈醜。𫝆人𨂍駿穿綾，犯法如同芻狗。知足除貪稱俊傑，迷徒任向東西走。自覺醒來𭆤老僧，未曾喫飯先學嘔。試問祖師直指安心法，八兩成半斤，十升爲一斗。祗園解制晚茶次，辭衆云：山僧止得一幅臉皮，不喜重說繁說，但出一言半語，聽在耳，受在心，依而行之，大家有灮彩。出言不聽，不信不行，使我自羞自愧，深悔從前煎逼大衆，晝夜不安，覺我過也。凡有出堂者，萬望包含，休取我咎，幸甚幸甚。老僧更有幾句痛心
之語出在口邊，不得不言，未必衆中與我有甚麼讎恨，故不忍我慈心，只得說出。僧者三寶，衆中之尊，多有王侯公𨜮，求之而不得。既叨爲佛子，必審其祖宗之淵源，如何修行，如何悟道，如何度化，利益一切衆生，傳流不絶。宜當細細省察，未必做箇不肖的子孫，任其憊懶而不羞耻，豈不玷辱宗祖？若是臉上有血色的，一聞此語，悚慄一番，終成法器。賴佛逃生的，附之度外。所以古云：把手牽不行，自肻乃方親。擺脫塵勞求出家，彌陀池長白蓮花。一心向上勤精進，八德池中結烟霞。只待功完行滿日，花□□□□
禮裟。十方諸佛同聲贊，善哉奇男坐寶車。所以出家二字，莫當輕小。出家一日夜二十劫，不墮三惡道。出家之人，能離五過失，得五勝利。世尊曾住劫比羅城時，說此出家功，一時國王、王子、百官、庶民、信善男女，俱求出家。何况末劫將近，莫到苦來逼身，覺得遲也。既得出家，要持戒𭆤禪，悟明心地，纔不辜此初𫝹。諦聽頌曰：出家定要了生死，一念參差被鬼使。剔起眉毛揑𦂳拳，瞠開慧𦕨咬唇齒。忽然迸破太虚空，一脚踏穿慧海底。橫走直行任自遊，十方刹土如彈指。果到恁麼田地，𦆵不辜負𫝆日念爾。如或未然，信施空
消尙且罷，火池跳出墜泥坑。昻昻漢子，逈逈丈夫，只爲英雄二字，牽在名利塲中，爭論人我，剖判是非，不覺光陰瞬息，日月如梭，一息不還，如同灰壤，名如電滅，利似冰消，不如皈向三寶門中，暫不成佛證仙，亦不入牛胎馬腹。聽頌：佛仙本是凡夫修，看破浮塵如電漚。樹老山崩海有竭，人生難保百年周。出家不望求榮貴，脫俗但緣造業休。學箇𫎇聾癡呆漢，到頭一定上天兜。辛未二月陳居士落髪。師云：人生浮世如同夢，千算萬謀前後弄。弄到神疲氣不接，一團白肉土坑送。癡
衆生，宜保重，靈灮一㸃眞如性，三世如來同我共。悟成佛，迷走空，串入輪𢌞火宅中，三界堅牢無𨻶縫。魚變龍，雞化鳳，蛟欲飛騰破鐵甕。人靈自棄不前修，直待臨危受苦痛。聞佛法，莫放縱，把著繩頭敢放鬆，鐵墻銀壁一時迸。跳出乾坤三界外，自獲天人來敬奉，十方佛刹任優游，那管風搖天地動。聽頌：出家如鳥脫羅網，除却貪嗔癡妄想，五蘊塵緣色色空，寶灮堂上作標榜。饒居士落髪。師云：既來出家落髪，尤勝將軍卸甲，亦如雞鳥脫籠，躱離刀砧煎𤌙。𭣣入三寶𢿙𩔖，𠢄修禪
道佛法，禪悟通天徹地，道明證越塵刹。法雨普潤大千，纔成釋子機括，若不見性明心，生死輪𢌞何㧞？奸狡癡詭紊亂，出家有甚傝𠎷，依舊百姓灮頭，圖名不在里甲。此等無智凡夫，枉住叢林梵刹，自古佛門寛廣，進出毫無逼壓。好歹預先告過，仼憑揣摩籌察，果是越格丈夫，沐首洗心剃髪。人人有塊膏𦚤田，春布秋𭣣不記年，天上人間俱饗遍，此番果證作塡還。亮大德，結人緣，若到風雲聚會日，淸高𨓜樂莫忘元。且道如何是不忘本元一句？雨花落處非眞際，一念無生證𣵀槃。
圓根祝髪。師云：人同四海魚狂舞，想跳龍門覩天府，貪餌吞鈎入網羅，終須難免庖厨楚。莫是當來有善因，感動寶灮來救苦，既來歸在祖師門，勝似嬰皃得見母。大鞲爐中𤊳煉出，永證金身作佛祖。徹明禪人辦齋。齋次。師云：瞬息光陰如射箭，白駒過𨻶似抛梭，霎時不覺七旬已，晃若閃光一刹那。幸此得叨三寶𢿙，不然虛度一生過，年年多累衆兄弟，歲歲難當孝順多。你敬老僧人敬你，屋簷水滴舊坑窩。老僧更有兩椿事，說與賢徒慢琢磨。若是蜀中緣不就，依然芒履受奔波。行到水窮山盡日，那時必定得
諧和。言不盡，慢蹉跎，隄防碗筯動干戈。大衆請茶，念慈禪人辦齋。齋次，師云：人生於天地之中，𫎇乎不知天有何高？地有何𫝗？既不知天地高𫝗，必須要明自己源頭一着始得。且道如何是源頭一着？生來時，審問來之起頭；死去時，追尋去之落脚。若不明此者著，甘受人間饑渴。正所謂成都一隻鵞，東門攛下河，流入東瀛海，渴死豈奈何？莫至臨渴掘井，及至井成，必不能活。病急尋盧醫，病危覔扁雀。縱有囘天揭地手，病入膏肓難下藥。老僧囊有返還丹，總爲時人犯執着。舉：文殊問善財，指地云：但是藥扯來。財信手扯
一莖草與殊，云：無一不是藥。師云：大小善財也會弄乖，遍地俱是信手扯來，不識通身藥治通身病，向外馳求都是錯。呵呵！錯不錯，切莫忘了穿衣喫飯者一箇，速向明明路上行，休從黑漆桶中坐。德福余居士設齋次，師示云：雖爾持齋學念佛，過重功輕有斷續，六時返復細窺審，未必主人常住屋。光陰混過事非小，走脫靈猿沒處逐。𦂳隄防，休謾忽，𦕨前若不了明白，掉轉頭來何面目？福超禪人設齋次，師囑云：行孝江流第一人，哭振山門天下聞，看罷世間能有幾？吾徒算起可比倫。是則
須是有始要有終，開花須結菓，老僧僅七十，𭣣元之日何安妥？德果王居士受五戒齋次，師云：既爲一箇丈夫漢，何故勞形挑空擔？要了撒開一切了，莫效藕斷𮈔不斷。現前若不了明白，掉轉頭來何臉面？三十閻羅算飯錢，唯恐一時難湊辦，幸到華嚴來請益，暫且許渠了一半。還有那一半？不免要向老僧𤍠爐煉。榮經縣仙衢大德，師云：代佛拈花法皷鳴，不惟榮經普天聞，奔途千里來求戒，足見眞心一片誠，線下牟尼親指示，生生世世不愁貧。
除夕晩𭆤，師云：儒釋道乃當𫝆之輔佐，佛法僧係國家之祥瑞，戒定慧修行人之階級，仁義禮智信是大人君子之紀綱，貪嗔癡愛是愚夫小人之謀略，積德修因乃善人之良方，殺牲害命眞惡人之尋常。世間有小人，纔顯君子無暴虐，那論良善？老僧者裏佛法平等，勿論上中下、貴賤愚贒，一例均資，普種善根。如法華云：大根大莖，大枝大葉；中根中莖，中枝中葉；小根小莖，小枝小葉。一雨普潤，各得增長。試問大衆：古與𫝆接物利生是同是别？若道是同，東西文武分
雌雄，象王不入獅子窟，參商二星豈相逢？若道是别，白川流水歸大澤，高山平地皆共春，千江水月一月攝。若道不同不别，一萎花，燦五葉，西天四七東二三，不離拄杖頭邊徹。撫案示衆云：會麼？向者裏會得，聲聲爆竹送舊歲，片片梅花迎新節；者裏不會，一年三百六十日，𢿙到頭來十二月，道人不比世相同，長明慧日無休歇。吾徒彼岸，十四母難，說句淡話，以爲慶讚。乍作長老，只恐不慣，既到空門，貪嗔愛斷，本地灮明，晝夜輝燦，無字眞經，時刻追念，人法雨忘，凡胎轉換。主人正坐
空王宮殿，運用神通，刹那周遍，不得金丹親㸃化，頑石𭺛甎何日變？
空谷道澄禪師語錄
| 传统分类: 佛教部 | 诸宗部 现代分类: 佛学 作者: 清 德儒 編 朝代: 清 版本: 嘉興藏本 刊印朝代: 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