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叅。尋常一路，向上一着。僧問：尋常且置，向上還有路也無？師云：有。進云：如何是向上一路？師云：此厺西京一百八。僧云：誥。師云：途中善爲。僧擬議，師𠊳打，乃云：向上一路，不消一拶，直下分明，西京百八，擬議思量，鷂過恒沙。會麼？喝一喝，下座。
除夕小叅，舉：雲門曰：秪這個帶累殺人。東山曰：秪這個快活殺人。師云：這兩個漢，一個富嫌千口少，一個貧恨一身多，看來總是氷稜上，拶錐那有入頭處？襄山即不然，秪這個現成殺人。何故？向陽花木春光早，雪後松篁色㪅㴱，忽地凍雷摧送臈，來朝必定拜新正。震威一喝，𠊳歸方丈。解夏小叅。初秋夏末，那事如何？那事且止，敢聞諸人如何是這事？良久，云：珍重。丁丑除夕小參，問：古人宰露地白牛與大衆分歲，和尙今夜將何物與大衆分歲？師𢫈拂，云：拂子千條線。
進云：恁麼則人天均沾㳒味，某甲禮拜厺也。師云：正頼闍𥠖得力。士問：請師除夕即不問，如何是賔中主？師云：孤燈思千里。如何是主中賔？師云：你且會取來。如何是人中意？師𠊳喝。問：今日放光，所爲何事？師云：爲你不濟。進云：請師相救。師𠊳棒，進云：恁麼則揚長厺也。𠊳走，師云：權且放過。問：佛大？㳒大？師云：是你大。僧禮拜，師云：了。乃云：浩浩淸風空四壁，年年此夜報除夕，牛頭没底開花褲，抖擻何曾有甚的？驀𢫈拂子左右一揮，云：筵前只剩這些子，舉似通方咲展眉。休展眉，赤土畵簸箕，放出子胡狗，牽出楊岐驢，咬的任
他咬，騎的任他騎，金爐柏子親拈起，大地山河爲爾除。大衆會麽？震威一喝，云：下坡雖快𠊳，不墮悄然機。卓拄杖，下座。立夏，小叅。昨日春方解，今日又立夏，會得目前機，𠊳說無生話。以拂子打圓相，云：這個是目前機，作麼生是無生話？衆無對。師良久，云：江邊熬餅没人喫，流水無心空索價。會麽？不勞久立。小叅。昨夜今朝事不同，如何是今朝事？僧出，云：四海風淸無波浪，大家齊唱太平歌。師云：兩頭俱不着。進云：和尙聻？師𠊳喝，僧禮拜，師云：大好太平。問：如何是
萬㳒歸一？師云：今朝是十五。進云：不與萬㳒爲侣又如何？師云：你且會了萬㳒來。問：如何是金剛？師云：騐取看。如何是金剛體？師豎起拂子。如何是金剛𦕨？師云：你還具麼？僧禮拜，師咲云：瞎。乃云：兩頭俱不着，中間亦不立，五㪅打三㸃，天明猶剩七。喝一喝，云：勅。早叅。問：臨濟家風即不問，和尙早叅事如何？師云：大衆早課已𭺾。進云：泥牛海底吼，石虎傲乾坤，且道是甚麼消息？師云：你道甚麼消息？進云：禮拜和尙厺也。師云：脚跟須子細。乃云：一念心淸淨，佛居魔王𣪫；一念無明心，魔王居佛𣪫。古人恁麼說話，大似畵蛇添
足。敢問諸人：如何是心？喚甚麼作淸淨？作麼生是無明？何者是佛？何者是魔？若向這裏一一分明會厺，終日殺猪打狗，即是菩提湼槃；終日穿衣喫飯，不爲幻化。所以道：淸淨行者不入湼槃，破戒北丘不入地獄。汝等諸人終日行是行、坐是坐、臥是臥，且道佛魔向甚麼處蹲踞？要會麼？良久，云：一把柳𮈔收不得，和烟搭在玉𣟬干。晩叅，師云：有事的出來應化，今晩爲汝証據。僧纔出，師厲聲云：珍重。𠊳下座。凖提菩薩誕日，晩叅，師豎竹箆，云：喚作竹箆則觸，不
喚作竹箆則背，𭺾竟喚作甚麼？衆無對，師云：一二三四五，三月十五禁足之時，三界一切諸大菩薩即今預向彌勒內院入九次第定安居，且道凖提菩薩還在裏許也未？若在裏許，來日誰當應供？若來應供，彌勒內院虛𨚫一位，九次第定不成；若道不來，慶誕𠊳爲虛設，有辜衆念；若道兩處都有，又成兩個；若道兩處都無，又是斷見；若言亦有亦無，又是凡夫業識。云何爲菩薩境界？作麼生得天上人間打成一片？諸人試檢㸃看。若檢㸃得出，來日不用熏修，普同供養；若檢㸃不出，切須子細。何故聻？抛下竹箆，云：春夏多長
蟲，出門看脚下。晩叅，□人識得心，大地無寸土，終日優游，如何是心？衆無對，師自云：喫官飯，坐官船。又云：且莫瞌𪾶。會麼？拈杖，云：得心容易捨心難，捨得心源處處寛，霜月不畱天大曉，靑山依舊白雲間。卓一卓，下座。白月，晩叅，舉：雲門示衆，拈起胡餅，曰：我秪供養兩浙人，不供養向北人。衆無語，自代云：天寒日短，兩人一碗。師云：雲門老漢大似癢處着艾，痛處加錐，雖有好餅，不得好喫。何故？半靑半白，令人咬着牙忖。襄山即不然，别支𨫼子，另作如意餠兒。以拂子打圓相，云：我
秪供養兩河人，不供養向南人。衆中作麼生道？衆無對。師良久，云：歲盡年窮，一人一鍾。呈拂，云：請。晩叅。師云：𦡳月二十五，寒拾開咲口，𢫈起仗林鞭，擊碎禾山鼔，放出潙山牛，觸殺大雄虎，南山起風雲，北山石女舞。若作佛㳒會，蚊子上鐵鋸；若作世諦看，苦𤬄連根苦。佛㳒世㳒俱不着，錯過雲門這一曲。大衆且道：如何是雲門曲？拈拄杖一卓，云：劄。除夕，小叅。年終唯此夜，貧富俱不借，帳裏燒殘燈，坐待迎新日。拈如意一卓，大𥬇，云：𨚫使如意一塲好咲。何故？一年三百六十日，日日空打枝繞；一年三百六
十夜，夜夜瞌𪾶雷同。多少好光陰，盡情錯過，何止今日？今夜脚𢗅手亂，打掃牆壁𭺛礫，㧞斷窮根，富的金盤銀盞，貧的鐵筋銅瓶，張燈待旦，坐歲迎新，爲之一寸光陰一寸金，豈不俗氣殺人？使他林下箇漢、三家村裏打燒餅的手叚也來，麵皮油煠黃螃蠏，付亁日爍鐵牛皮，紅棗珍橘，宻菓雞肫，麻葉雜碎，奇炒蒺藜，鎭州蘿蔔如甘𮆴，錦襄糖𥟁似鐵釘，僧堂皷響，旦過雲集，龍吟虎嘯，𬋩顧威儀，子細看來，𨚫有衲僧氣𧰼。且如何是坐歲的事？復擊如意，云：一堂風冷淡，千古意分明。
晩叅。要明諸佛機，聲色外威儀。穿草鞋，住破院，脚下無私；拾菜根，喫薄粥，頂門具𦕨。通身徹底白汗淋漓，高者高平、低者低就，坑坎中豁然𭺛礫生光；大者大成、小者小用，閙市裏一時風雲聚會。然後龍奔大海、鳳舞重霄，依舊歸來，㳒堂前草㴱一丈，佛殿裏虎咬大蟲。何故如此？不見道：不是一𮋒寒徹骨，怎得梅花噴鼻香？早叅。古人道：一人處也到，半人處也到。一人處且置，半人處作麼生到？衆無對。師良久，云：今日春風猶寒，師聽晨鐘，失悞挂板。遂早叅。師問：今早報鐘挂板也
未？衆皆曰：挂板。師云：闍𥠖既鐘板分明，因甚老僧不聽？且道過在何處？僧云：怪得阿誰？師云：老僧罪過，非干闍𥠖。僧禮拜。師云：會麼？僧無語。師云：切忌自謾。遂頌曰：人人皆道板和鐘，我聽分明板似空，大抵本叅都如此，滿堂盡在不言中。晚叅。師問：三日不相見，莫作等閒看，半月已來堂中事作麼生？一僧云：本來無一物。師云：這箇作麼生？僧云：閒坐片時。師云：本來無，將甚麼閒坐？僧禮拜。師云：話墮也。晚叅。今朝五月五，北地少聞競渡皷，大底𢗅𢗅解粽
人，珠明幾個奪彩吼？驀豎拂，云：即今還有奪彩爭先者麼？出衆露個消息。衆擬議，師𠊳喝，云：𨒪退。晩叅。師䜿拂子，云：這個是甚麼？衆擬對，師放下，云：拂子也不識。復舉：文殊一日令善財採藥云云，師𢫈云：文殊能超鶣鵲，善財智過神農，美則全美，善則未善。何故？一人以藥爲病，一人以病作藥，仔細看來，未免互相𤍠瞒。若問應化是藥者，採將來秪消噴啑一聲，𬋩敎汗流夾背，𢣗㦬而退，何必伸手向人？郞當不少，雖然，驀䜿拂，云：秪如此藥亦能殺人、亦能活人，又作麼生辨别？良久，拂一拂，云：未透大樟合國手，渾身盡
是草頭方。晩叅，師云：一春東語西話，總未說得本分一着，如今春盡打開，徹底方𠊳爲汝諸人眞實說了，不用如何若何，直下親見本來，一時會厺。驀𥪡拂子，云：大衆要見麼？復揮一揮，放下，云：少間僧堂鼓響，各各普請好喫茶厺。七月朔旦，傅山主仝室朱氏請齋，就位，請小叅，師云：佛㳒只在目前，要旦目前不覩，既在目前，因甚不覩？還有道得麼？出衆道看。良久，云：若無，拄杖子爲汝應個時節厺也。拈拄杖一卓，云：七月一，秋風吹緣池，靑
雲洒甘露，紅蓮香滿衢，齋應錦襄傅，朱氏善人持，空生衲子聚，白汗洗鉢盂。顧左右，云：會麼？正當緇素相逢，花菓齊彰，信心不逆一句又作麼生？復卓一卓，云：世情添甲子，佛國起菩提。下座。早叅，四一月頭即不問，三冬九夏事如何？衆擬對，師云：光透雲門六不收。乃揮拂，云：四月正初一，三冬加九錫，𮖠山正㳒𦕨，弘光粤嶺西。驀𥪡拂子，喝一喝，云：會麼？吹毛橫碧海，銕鷂出扶桑。紫林老人書到，晩叅，舉：百丈開堂，馬祖差人送醬至，丈集衆上㳒堂，云：道得即不打破，道不得即打破，道！
道！衆無對，丈一時打破，歸方丈。師拈書，云：有人這裏下得一轉語，許你親見老人，亦見百丈、馬祖用處。不但馬祖，從上歷代鼻孔一時串𨚫，古今人天𦕨目猶在。速道，𨒪道。衆無對。師擲書，拈拄杖一齊趂散，云：𡽗起。七，晩叅。師云：諸方打七，各勝門庭。亁柴白炭，飽暖佳珍。應化爐頭，號令不羣。陳灰冷熖，水草不存。只有幾塊，萬年積氷。吹毛活利，電捲星馳。燒無底鍋，炊不濕羡。纔生饑飽，痛處加錐。氷稜上走，劍刄上行。直逼生蛇，膽戰魂驚。脫皮換⾻，直下衝雲。拈拄杖一卓，云：大衆會麼？這裏若會，舉起𠊳見。稍設思惟，𠷔身失命。
雖然如是，旦如何是脫皮換骨的事？震威一喝，云：華水龍門輕努力，𬋩敎平地一聲雷。出七，晩叅。萬㳒歸一，言端語的。一歸何處？初三十一。要見本來，白日星出。照破古今，無得無失。依然這是舊時人，不攺舊時行履處。大衆！既是舊時人，爲甚又要入這寶社？一𮋒提起一𮋒新，千江有水千江月。除夕，小叅。一年三百六十日，直至今朝是歲聿。且如何是歲聿的事？有人道得，雪峯絿道，吾笏任伊歌舞放；假如道不得，陽春白雪，彌和彌寡。𨒪道，𨒪道。衆無對。師良久，喝一喝，云：一任鑽龜打𭺛。
提督軍門侯府龔太夫人佛圓、李夫人佛壽，請齋，就座，請小叅。師云：佛㳒秪在目前，要且目前難覩。若見目前，些子大地了無寸土。所以道：㳒性廣大，侯門海㴱。性海金波，光吞萬𧰼。本體周圓，佛亦如是，㳒亦如是。故敎中道：以將軍身得度者，即現將軍身而爲說㳒；以夫人身得度者，即現夫人身而爲說㳒；以種種身得度者，即現種種身而爲說㳒。情與無情，本來自現，唯此一心三昧。至於松風水月、𮈔竹𡽪音，無非西來大意；空中鳥跡、靜夜鐘聲，盡是祖佛𤣥機。須是直下承當，端然坐斷，自與從上諸聖同途共轍，然後享
用現前，風光浩浩，自爾芝蘭挺秀、槐桂叢森。雖然，積善門中無邊福祐，秪如因齋慶讚一句又作麼生？良久，云：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滿衣，動容揚古路，不墮悄然機。佛誕日，粤子領孫佛經等設齋就座，請小叅，師云：聖節今朝正初八，喜報皇宮生悉達，九龍香水金盆注，百萬人天沐釋迦。拈拂子一擊，驀𥪡，云：諸人見麼？釋迦老子夜半從𫥢率宮領他天上人間、山河大地、草木叢林、情與無情，與諸現前盡向山僧拂子頭上㘞地一聲，同時降生，九龍吐水，共浴金軀，各各周行七
步，目顧四方，天上天下各各稱尊。汝等還信得及麼？若信，天下老古錐即今同時慶讚、同伸供養；如或未然，各各本懷，釋迦周徧獨尊。且道以何爲騐？復揮拂，云：一念精誠堅似石，心花晝夜現優曇。晩叅，問：盡大地是箇火坑，和尙歸在甚麼處？師便喝，僧禮拜，師云：燒𨚫眉毛。問：牛過窗𣠄，頭蹄俱過了，因甚尾巴不過？師云：爲你不喞𠺕。進云：喞𠺕，不喞𠺕。師𠊳打，僧禮拜，師直打出，乃云：若論此事，貴自親切，本無滲漏，廣說惠說，如藍田之種玉，馥𩡏瑩光，不即不離，打破銀山，槯倒鐵壁，尾巴過了，金鱗透出，力盡已
工，不從他覔，釘一卓二，博問先知，四面八風，壹肩擔荷。所以道：男皃自有翀霄志，不向他人行處行。既然不向，且道：如何轉身吐氣？卓拄杖，云：堂前皷響聲先到，着𦕨纔聽早自知。晩叅，僧出不語，師云：監院事繁。僧一喝，師便打。問：如何是淸淨㳒身？師云：茅坑裏厠籌。如何是圓滿報身？師云：塡溝塞壑。如何是三𩔖化身？師云：滴水作江湖。僧禮拜，師云：學語之𣴑。廵照問：生死事大，無常迅速。如何是生死事大？師云：好生打㪅。進云：如何是無常迅𨒪？師云：小心門戸。照禮拜，乃云：覺範禪師云：佛灋
大有，只是牙疼；應化這裏佛灋亦有，只是咳𠻳。若要荅你，恐成滲漏；若不荅你，氣急殺人。縱橫十字，正𦕨空淸，拄杖活卓卓，香爐閒寂寂，牙疼滿口酸，肺𠻳肝火急，正好是如何？試問西來意，即今到十三，大事須了𭺾，如或不了𭺾，驢年猶未識。諸人要識麼？良久，卓杖，云：細看量天尺。晚叅，師云：應化今晩荅話厺，有問者，當面分付。僧𦆵出，師𠊳打，僧云：有何過犯？師云：好事大家知。僧云：某未開口。師云：堪作甚麼？師拈棒，僧𠊳𧺆，云：不消。師𠊳打。又僧出，師亦打，僧𢕒問，師云：劍厺久已。僧云：一口
氣不來，必竟作麼生？師打，云：怎奈刻舟遲？又僧出，師卓杖，僧云：如何是鐵蛇橫古路？師打，云：棒下無生忍。如何是獅子大𮋒身？師云：臨機不見師。如何睂毛掛劍？師云：血濺梵天。僧禮拜，師打，云：只好掠虛。乃云：棒下無生忍，臨機不見師，庭前生瑞草，好事大家知，你若不肻會，劍厺刻舟遲。冬至纔方五，日暖一𣆄生，睂毛堪掛劍，血濺梵天時。師卓杖，云：會麼？喝一喝，云：打拆你驢腰，㪅有不即離。晩叅，問：趙州狗子有佛性，某甲狗子爲甚無佛性？師云：你向那裏厺來？僧一喝，師云：又道無。僧𠊳𧺆，師云：
且放過。問：如何是未生以前事？師云：本來面目。如何是未生以後事？師云：適纔問了。如何是不歬不後的事？師𠊳打。問：如何是學人着力處？師云：少瞌𪾶。如何是學人親切處？師云：着力不消一拶。如何是學人轉身處？師云：壁立千仭。乃云：本來面目，無拘無束，洒洒落落，眞機獨露，掀𮋒大海，坐斷毘盧，當人不會，問取狸奴，纔有𮈔毫，即屬𣑱汚。拈拄杖，示云：且衟這個是𣑱是汚？者裏若會，佛祖宻付；如或未然，喝一喝。卓拄杖，云：一貌堂堂大丈夫，相逢纔問口喫醋。晩叅，問：如何是無𦕨、耳、鼻、舌、身、意？師云：快便難逢。僧
無語，師云：瞎。問：萬灋歸一，意㫖如何？師云：鴈過南飛。進云：必竟一歸何處？師𠊳喝，乃云：萬㳒總歸一，三九凍梅天，行人多在路，徒受朔風煎，饑寒身腹苦，聲色利名牽，自此㤀根本，竛竮不記年，遠涉他山水，終身在外邊，放下窮三擔，歸家體浩然，返照𢌞光處，寶所寸心田，𮈔毫無𣑱汚，甜𤓰徹蒂甜。大衆，既是𮈔毫無𣑱，旦道自己本命原人即今在甚麼處？喝一喝，云：𠢄𮋒祖父田園熟，免使他人呌可憐。出七晩叅，，云：雪覆千山，孤風凛凛，
禹風叟禪師語錄
| 传统分类: 佛教部 | 诸宗部 现代分类: 佛学 作者: 清 成清 編集、清 芳智 錄 朝代: 清 版本: 嘉興藏本 刊印朝代: 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