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來以大圓覺深逹實相,不以眞寂自樂,而以普救衆生爲心。故淨名長者通逹方便,現身有
疾,以求衆問,令得觧脫,乃曰:以一切衆生病,是故我病。若一切衆生病滅,則我病滅。大哉言乎!昔伊尹思天下之民,匹夫匹婦無不被堯舜之澤者。孟子曰:憂以天下,樂以天下。是知浮名慈悲之心,於吾儒仁義之道,惡有戾乎?若其演無生之法,入不二之門,雄辨神竒,獨高衆論,斯則大乗之極致,空籍之宗本也。至于集一蓋而覆大千之界,攝廣座於小室之中,假香積飯以薫衆飢,取妙喜國以至佛土。有聞是說,或以爲疑。□□思凡夫一念之至,猶能以小而容大冥□。
□造遠。况如來慧□所舒,性通無閡,神變自□,譬喻深眇,又豈思議之可及哉?此經前有僧□、僧肇數家,已嘗注釋,開發義趣,號爲詳愽。然㣲言妙㫖,猶或淵晦。今致政少師叔平公,以高才偉度,暦輔三朝,功成勇退,潜志内典,燕休之暇,續爲新觧,大抵省繁就約,窷奥爲明,使新學菩產,臨文易曉,速證菩提。此又知叔平公慱濟之心,亦淨名之心也。夫如來六德萬行,無不具足,而猶不㫁煩惱,出入生死,御慈航於幻海中,援斯溺者,使登彼岸。至於無量無邉衆生,由我度
故,皆悉成佛,而在如來一無所得,雖欲稱賛髣髴,何有窮盡。而世之學佛者,或得禪宗復性之說,便謂頓然已悟,與諸佛等,輕詆秘藏,不思踐履,退而質其利佗之行,則蔑爾無聞,視吾淨名愈疾之心,良可哀已!經曰:如來爲大醫王,善治衆病,應病與藥,令得服行。既得藥矣,不服不行,吾知病本決不能去。兹論雖淺,寜無儆焉。某生汨塵俗,未始習佛,辱叔平公之命,勉爲之辭。深於佛者,幸勿以易言爲誚。謹序。
安陽集
| 传统分类: 集部 | 别集类 | 北宋建隆至靖康 现代分类: 文学 | 诗词 作者: 北宋 韓琦 撰 朝代: 明 版本: 刻本 刊印朝代: 明 |
○工曹參議柳崇祖啓曰:“金公著借家來居于臣之隣。本月初,公著到臣家,謂臣曰:“左相多畜前王內人,且喜接賓客。柳子光論功時,其鄕人多參錄焉,其日侍衛軍士未參者,皆爲憤怨。今有星變,恐生變故。’本月十五日間,公著又來謂臣曰:“朴‧柳兩相,至今縱恣狂妄等輩,欲擊之。’臣問曰:“何人欲如此爲?’答曰:“武士以問藥事,多來吾家,人人皆如此發說。’臣又問:“伊誰?’公著答云:“李長吉輩也。’臣又問:“如此狂妄之事,何以爲之?’公著答云:“欲令尹湯老啓達,除去此兩相。但湯老難信,不可輕說,且罪惡未彰,亦不可輕易擧事。’昨日臣聞之於南袞,袞曰:“吾聞之於沈貞,貞曰:“公著以鄭眉壽爲將帥,欲除去朴、柳,若擧事,則正士如柳崇祖之類,皆應之。”’今朝袞又謂臣曰:“貞來言,“文瑞龜云金公著、李長吉等,欲同議擧事。” 云,’臣與袞同議來啓耳。袞且語臣曰:“沈貞亦欲來啓矣。’喪人南袞,到光化門外,傳言於政院曰:
“有欲啓之事,敢來門外。’以白衣著笠,詣政院啓曰:“昨日沈貞,到吾家言曰:“吾雖立身行世,常懷未安之心,懼爲狂士所擊,今日出來時,多率奴僕而來。’臣問曰:“當今人心鼓舞踴躍之時,何發如此危疑之言乎?’不答良久而言曰:“金公著來謁令公耶?’臣答曰:“望時來見而還。’沈貞曰:“公著其別無所言耶?’臣答曰:“無也。’沈貞曰:“公著與李長吉等相議,欲以在朝一品宰相爲將帥,潛擊朴、柳而輔政,則聖治可致。’又曰:“在朝名土,半入於我矣,前者將此意,微示南袞,則袞略不顧答,故退來。’臣聞此言,不勝駭愕,將欲詳聞之際,他客適來,沈貞告去,臣曰:“請更來何如?’貞期以明日,而今朝又來。臣言曰:“昨日聞君之言,不勝驚駭,終夜不寐。君於何處聞之乎?’答云:“文瑞龜言之耳。’臣又曰:“君聞此言,何至今不啓乎?’貞答曰:“今日與金克成,已議偕啓。’臣聞貞語,敢來啓耳。”行護軍沈貞、掌樂院正金克成啓曰:“臣等聞之於文瑞龜,瑞龜曰:“吾聞之於趙廣輔云:“今有天變,又有讖記,當潛擊朴元宗、柳子光、盧公弼。除此三人,則可以善治矣。” 吾聞此,不勝駭愕,故來言耳。’臣謂瑞龜曰:“狂士之言,不足盡信也,汝須更問而來。’瑞龜又來語臣曰:“吾問趙廣輔,則廣輔云:“朴耕詳知矣”,遂往朴耕家,耕出見接談之際,耕之妻以爲,“冒寒而坐,有何雜談耶?” 耕卽率
我往儒生金湜家言曰:“旣有天變,又有讖文,起亂者,必朴元宗也。且盧公弼與柳子光交厚,除此三人,以鄭眉壽爲首相,則下人所言,眉壽何事不聽?金勘爲兵曹判書時,己知此意,李繼孟與柳順汀素善,繼孟將欲言於順汀,但順汀其目冒油故未果耳。且循資之法,不可用也,科擧亦不可爲也,庶孽亦可通用也。不用宗親,亦何意也。宗親之中,可爲判書、參判、參議、正、佐郞者多矣。除此三人,令洪裕孫,傳於尹湯老,使入言於闕內,使上安心,而我等在下措置,則善治可以見矣。且如金公著、李長吉三兄弟,可以爲瓜牙,而使喚也,如趙元紀、柳崇祖,亦已知此意也。” 吾言於朴耕曰:“李季男知否?” 耕曰:“季男有俗氣,故不言耳。”’故臣等敢啓。”傳曰:牌招三公府院君以上及義禁府堂上,又令分遣禁府郞官,拿致朴耕、金公著、李長吉等,及事干人推考。”仍傳曰:“停晝夕講。”蓋以將鞫此人等也。領議政柳洵、武靈府院君柳子光、昌山府院君成希顔、左議政朴元宗、右議政柳順汀、義禁府堂上李季男‧閔孝曾‧尹湯老等詣賓廳,仍就勤政殿北。又命都承旨洪景舟、同副承旨李惟淸同推,注書姜洪、撿閱李𡊉、尹仁鏡等隨參,又以敦寧府正韓世桓、掌樂院正金克成、兵曹正郞尹龜壽、義盈庫主簿金良彦等,爲問事郞廳。朴耕先至,趙廣
輔次至,廣輔乃狂人也。始至闕庭,高聲誦書,多有狂態。始見柳子光,高聲大唱曰:“子光小人,何以得居此地耶?戊午年誣陷賢良,如金宗直之類,盡被誅戮,今又爲欲何事耶?請得尙方劍,斬此侫臣頭,陪明主得賢相,則善治可見矣。”成希顔問曰:“侫臣誰也?”廣輔曰:“乃柳子光也。”又見朴元宗曰:“汝推戴聖主,功果大矣。然亦何爲家畜廢王內人耶?”又目成希顔曰:“曩者韓訓,以汝爲名儒也。今何以與子光同事耶?無乃受子光所賂木花而然耶?”又目史官曰:“彼乃姜洪也。姜洪,汝父,乃以無罪被誅矣。彼乃李𡊉也。汝等乃史官也。當以吾言,特書可也。”左議政朴元宗獨啓曰:“前者投無名狀於臣家,其辭曰:“爾去暴君,翊戴眞主,其功不下霍光矣。但柳子光於廢朝,使廢主啓殺戮之心,而奸詐莫甚,以何功,而論置於第四功臣乎?且守令二十餘人,以無罪啓罷,會寧府使蔡允惠以何罪啓罷乎?吾則有識者也,只此言耳。若無識之人,昏夜中傷,則汝何以爲之?’臣到今思之,必此輩所爲。”成希顔啓曰:“前日論以三公赴京時,所以不送三公者,專爲此也。”趙廣輔臨訊鞫結縛之際,猶以爲戲也,而曰:“勿戲。’杖十餘,高聲痛哭而已。朴元宗曰:“眞狂且病也,杖之無益而止之。”尋啓曰:“廣輔實狂且病,請勿刑推。”傳曰:“依所啓。”初昏傳于推官曰:
“罪人皆刑問可也。”命饋沈貞、柳崇祖、南袞、文瑞袞等食。推官等同議啓曰:“臣等詳聞之,其計非一朝一夕之事,多有干於有名朝士,若歷歷問之,則其黨當自出矣。彼等之意,必以爲旣潛擊三人,則其他誰有抗衡者,將盡爲風靡矣。且柳崇祖,聞沈貞將啓之意,恐其事發,欲免己罪來啓耳。請竝囚崇祖。”傳曰:“可。”推官等同議啓曰:“鄭眉壽、金勘等,皆位重有病人也,不可囚於禁府。始保囚吏曹、禮曹大門內,來往推問何如?”更啓曰:“臣等又覆思之,此事非輕。今者崇祖,與公著面質之時,言辭相紆,不可不畢推。今若不推,則恐明日更生謀計以對,終難覈實。且臣等冒夜以出,恐有變故。臣等欲退就衛將南所,可栲訊者訊者之,平問者問之,今夜內畢推,明朝啓達爲意。且鄭眉壽、金勘等,分囚于承文院都摠府直房何如?”傳曰:“可。”文瑞龜供曰:臣與趙廣輔自少相交。今月望時,聞廣輔發狂,多發危言,初不欲往見,其弟廣佐見臣曰:“吾兄之狂,似非眞狂也。第往見之。’隔四五日往見之,容貌言笑自若,果不似狂者。臣曰:“汝實非狂,何以多爲狂者事乎?’廣輔曰:“故自爲之爾。李長吉當廢朝,嘗有不軌之志,余與知之。恐長吉,以我知其謀,必害之,故佯狂,使長吉不疑我也。我豈狂乎?’臣曰:“汝若非狂,何至罵母乎?’廣輔曰:“我罵母,使長吉益信有
狂疾,且使凡人皆知我狂疾爾。長吉有才者也。如欲搏免,必待良狗,長吉,可使爲事者也。’臣曰:“誰使長吉,爲某事乎?’廣輔曰:“朴耕有學問之力,又多解事,其言人皆信聽矣。柳子光素與任士洪,交結爲奸,今亦無所不爲。朴元宗,豪富奢侈,且畜廢王之妓,將爲謀逆者,此兩人也。’臣又問其他,答曰:盧公弼有妨於善治者,耕已與鄭眉壽、金勘、李繼孟謀事,使金公著、李長吉輩,欲除君側之惡。’臣又問曰:“謀事者豈止此乎?’答曰:“柳崇祖、南袞、李季男不無知之矣。今有天變,且道詵《讖記》云:“世傳十葉國運盡。” 若今除君側之惡,而聖算延長,則鄭眉壽爲首相,朴耕爲師長,夾輔之,可延三四十年矣。不爾,則朴、柳必叛逆,彼亦不能自存,而繼有起事者,則亂靡有定。且今上亦有疾矣。’臣聞此,不勝驚駭,欲往見沈貞言之,適身病未就,本月二十日致簡于貞曰:“暴得腹痛,未入場屋,在家且有所囑,須來見我。’又於紙尾,加書曰:“所囑者甚緊,須臨。’貞卽日未時來到,臣以廣輔之言,語貞,貞驚曰:“有如事乎?然狂者之言,未可信也。更詳問之。我明日入直,明明日當復來,汝須毋入場屋待之。’臣意以爲:“事已詳聞於廣輔,不須更問。’故臣翌日,直往朴耕家,耕於籬底,設席待之。臣謂耕曰:“素聞君能書,因廣輔又聞君有學問之力。’仍相語,以及廣
輔所言事,耕曰:“果有是事。’臣曰:“鄭眉壽‧金勘‧李繼孟果知此事乎?’耕曰:“其知之矣。’臣曰:“眉壽等除君側之惡,復將何爲?’耕曰:“其後事不須預言。如眉壽者,能容受下人之言,言無不從,善治不難矣。’臣曰:“眉壽等雖成事,朝多善良,又多功臣,必有異議,寧無見敗耶?’耕曰:“必無是慮。李繼孟與柳順汀素善,欲言此事,而其目冒油未果。且欲說與成希顔、柳濱而無因也。貪戀富貴者,目皆冒油,不可與圖事也。’臣又問曰:“柳崇祖、南袞亦知之然乎?’耕曰:“意袞不得知之。’旋曰:“金公著云:“余言于南袞,袞聞之驚懼。”’臣問崇祖知與否,耕不答,臣亦不復問。臣又問曰:“李季男亦知之然乎?’耕曰:“季男爲人俗,不可以語此。’語未畢,其妻謂耕曰:“晨朝有何雜談?’耕謂臣曰:“有妻自少,其性不善,每多言耳。’臣告辭,耕曰:“向何之?’臣曰:“金湜在近,欲往見之。’耕曰:“我亦知湜。君可先往湜家,送馬于我,我當隨往。’臣到湜家,令湜送馬,耕尋至,廣輔之弟廣佐,亦偶到於後庭,設席會坐雜談,語及用人事。耕曰:“余於宗親中,見得可爲參判、參議、正、佐郞者,非一,所宜通用。中朝不拘庶孽,皆用之,我國亦依中朝例用之可也。循資格,非良法,今可罷之,科擧亦非取士之良法,竝宜罷之。’翌日沈貞,果到吾家,臣具道耕所云。”金公著供曰:“臣所居與柳崇祖家,相距至近,
時相往來。去月晦間,狂人趙廣輔,到臣家,忽發狂言,“天狗墜圮,太白晝見,朴政丞、武靈君等所爲不是。且中原奏請,事多謬,故萬餘人同心謀害,自外至矣。如李長吉輩,欲爲此事,汝知之乎?’日不記,去月晦時,今月初生間,歸柳崇祖家問曰:“有言此事者,此何如言耶?’崇祖?滑窷“蔡允惠亦發狂言。此外別無他言。’臣聞廣輔所言,意謂病狂所發,不卽進告。”再供曰:“他餘辭緣,則皆臣所言。且柳崇祖聞臣所言,答云:“彼雖狂人之言,若爲其事,必使湯老,爲之先導。然湯老不侫,不足與圖事。’因出示一卷冊,指書太白處曰:“此星入太微垣,則有兵事矣。’其餘則皆非臣所聞所語矣。”命加栲訊一次。朴耕供曰:“文瑞龜、金湜等,臣初不知。退計五六日間,瑞龜持唐紙貳張,請書小詩貳首。臣因老鈍,未能記臆詩詞,但書給而已,他無所語。”其再供曰:“文端龜進告內,瑞龜往金湜家,令湜送馬邀臣,臣卽往湜家之言。’果有此事,其他則臣不之知。”命加栲訊一次。
朝鮮王朝實録
| 传统分类: 史部 | 编年类 现代分类: 历史 作者: 民国 朝鮮史編修會 撰 addNames: 朝鮮實錄 朝代: 民国 版本: 朝鮮影印本 刊印朝代: 民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