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寵王召君史問曰：「史之記事，無有遺乎？」對曰：「有之。臣
楚人也，請説楚人之遺事。昔聞臣何荒王使釣翁相水。」相，置浮宫之所。相，用罛釣之處。翁曰：「臣相水多矣，不能悉説。請説湘江之流。有礲有瀧。其至險也，實逥山如鬬，□璧。若合。陽崖隂壑，景氣常雜。崩流激聲，空響相答。則有峮□，峻束，噴濆觸沃，衝囬瀪漩，圮崖開谷。故衆聲相喧，積氣相昏。鼘，聞深沉，出入千里，常如凝隂。是以魚經其中，皆鬛秃鱗脱，眄腮嚅煦。忽為淵流，瀛瀛油油，藴淳無聲，島嶼若
浮。則有厭波濤湍險之苦者，必於其間養鱗讓鬛，休游施舒。如此之處，皆曰魚都。君王審之，無易此乎？」荒王眺歎曰：「釣翁早父，其思隘歟？乃欲置吾於湘水一曲，釣羅病魚。吾自相水洞庭可矣。」於是命造罛釣，於是命造浮宫。令罛釣所至，淵無藏龍，令浮宫所狀，與仙府比同。宫有天䑢龍殿，當居史端實灵巫鬼祝女司宫侍何荒王，而公族國卿莫得至焉。宫有艎臺揭枝，類擬天都，薫珍鈿塗，纓佩垂紆，金珠玉爐，蕭漻清冷，苾馥芬敷。
臣何荒王於此臺上，與姙女嫮姝，雙歌閑徐，娭然自娯。宫有舽堂□房，䑦館，艨廊，載戲兒奴官諧奴。内臣、宫老優倡及翫器，不名戙維宫傍。宫有聨□負土以為□囿，囿多夭草媚木，淫禽醜獸。宫有海𦨴之闕，仡倔鮮懸，左曰瑞風，右曰祥煙。宫有四門：青氣、白雲，丹景、玄寒。然後始為鷁城，匝宫屯，備交戰，禁御□羅攢峙。其餘駭鯨之艆，飛龍之舫，鳬艋鶴□，羅宫上下者，千里
相望。浮宫可御，而罛釣既成，臣何荒王乃浮浮宫于都龍之漩冷，出洞庭之南，渶將觀蠻師夷父與漁者試罛釣於沅湘，㑹浘臣何荒王始見積魚之山，而喜色未起，又見罘猶畜，委釣未施，已瀠洄淵洑，周袤千里。罛中之魚，皆觸蹙鰕駭，投跳委壘，可以薦車。臣何荒王輦於其上，而心始喜。是日置魚監拜網尉、釣尹司綸，各有等次。又有類龍學鰉，肘釣䏶釰，鵬騰鶚躍，潛深錯𢱢，得怪魚狀龍者，皆差授官爵。寵王聞
之，喜曰：吾國無有長流激湍，平湘大淵，而不知有此樂也。始知城池宫館為拘我之邸，山澤鷹犬為勞我之方。當誦記所聞，歸學而主君史証曰：不然。須臣言己，或可聽焉。臣聞浮宫之成也，臣何荒王令羣臣有後為浮司、不為浮茅者族，百姓能率為浮家、共為浮鄉者復男子能湍游上下者，為王賓，女子能淵居移日者為王嬪。未及一年，遂變楚俗。川原有楚室之鄉，江湖有駢舟之曲，家見湍上之悲，户聞臨淵之哭。時野有歎曰：嗚
呼！有國者非喜愛亡國，有家者非喜愛亡家，當取其亡也，如喜愛者耶。今君上喜愛浮宫罛釣，令臣下喜愛浮司、浮鄉，吾恐君臣各迷，而家國共亡。此實楚正士歎臣何荒王，臣願君王驚懼為心，指此為箴，
次山集
| 传统分类: 集部 | 别集类 | 汉至五代 现代分类: 文学 | 诗词 作者: 唐 元結 撰 朝代: 唐 版本: 四庫全書本 刊印朝代: 清 |
梁寵王召君史問曰：“史之記事，無有遺乎？”對曰：“有之。臣楚人也，請說楚人之遺事。昔聞臣何荒王使釣翁相水，相置浮宫之𠩄，相用罛釣之䖏。翁曰：‘臣相水多矣，不䏻悉說。請說相江之流，有礲有瀧。其至險也，實廻山如闘，㩻璧若合。陽崖隂壑，景氣常雜。崩流激聲，空響相答。則有峮峻束，噴濆觸
沃，衝回瀪漩，圯崖開谷。故衆聲相喧，積氣相昏，鼘聞深沈，出入千里，常如凝隂。是以魚經其中，皆鬛秃鱗脫，眄腮嚅煦，忽為淵流，瀛瀛油油，藴淳無聲。島嶼若浮，則有厭波濤湍險之苦者，必扵其間養鱗譲鬛，休㳺施舒。如此之處，皆曰‘魚都’ 。君王審之，無易此乎。’荒王眺歎曰：‘釣翁早父，其思隘歟！乃欲置吾扵湘水一曲，釣羅病魚。吾自相水洞庭可矣。’扵是命造罛釣。扵是命造浮宫。令罛釣𠩄至，淵無藏龍。令浮宫𠩄狀，與仙府比同。宫有天䑢龍殿，當居史端，實靈巫鬼，祝女司宫，侍何荒王而公
族國卿莫得至焉。宫有艎臺掲枝，類擬天都，薰珍鈿𡍼，纓佩垂紆，金珠玉爐，蕭漻清泠，苾馥芬敷。臣何荒王扵此䑓上，與姙女嫮姝，𩀱歌閑徐，娭然自娱。宫有舽堂□房，䑦館艨廊，載戯兒、妓官、諧奴、内臣、宫老、優倡及翫器不名，戙維宫傍。宫有聮 □，負土以為𦫃囿，囿多夭草媚木，淫禽醜獸。宫有海𦨴之闕，仡倔鮮懸，左曰瑞風，右曰祥煙。宫有四門，青氣、白雲、丹景、玄寒，然後始為鷁城，匝宫屯僃，交戰禁御，棽羅攅峙。其餘駭鯨之艆，飛龍之舫，鳬艋鶴𦩿，羅宫
上下者，千里相望。浮宫可御，而罛釣無成。臣何荒王乃浮浮宫于都龍之漩泠，出洞庭之南渶，将觀蠻師夷父與漁者試罛釣扵沅湘㑹浘。臣何荒王始見積魚之山，而喜色未起，又見罛猶畜，委釣未施，已瀠洄淵洑，周袤千里，罛中之魚，皆觸蹙鰕駭，投跳委壘，可以薦車。臣何荒王輦扵其上，而心始喜。是日，置魚監，拜網尉、釣尹、司綸，各有等次。又有類龍學鰉，肘釣䏶釼，鵬騰鶚躍，潜深錯㮦，得恠魚牧龍者，皆差授官爵。”寵王聞之，喜曰：“吾國無有長流激湍、平湘大淵，而不知有此樂也。始知城池宫
館，為拘我之邸，山澤鷹犬，為勞我之方。當誦記𠩄聞，歸學而主”君史証曰：“不然，湏臣言已，𢦙可聴焉。臣聞浮宫之成也，臣何荒王令羣臣有後為浮司不為浮茅者族，百姓䏻率為浮家共為浮郷者復。男子䏻湍㳺上下者為王賔，女子䏻淵居移日者為王嬪。未及一年，遂變楚俗，川原有楚室之郷，江湖有駢舟之曲，家見湍上之悲，戸聞臨淵之哭。時野有歎曰：嗚呼！有國者，非喜愛亡國，有家者，非喜愛亡家，當取其亡也，如喜愛者耶？今君上喜愛浮宫罛釣，令臣下喜愛浮司浮郷，吾恐君臣各迷，而家國共亡，此實楚
正士歎臣何荒王，臣𩓑君王驚懼為心，指此為箴。”
唐元次山文集
| 传统分类: 集部 | 别集类 | 汉至五代 现代分类: 文学 | 诗词 作者: 唐 元結 撰 朝代: 唐 版本: 四部叢刊景明本 |
泉，瀪厡。
玉篇
| 传统分类: 经部 现代分类: 哲学 作者: 北宋 陳彭年 重修 朝代: 北宋 版本: 四部叢刊景元刊本 |
東方公足下：文章道弊五百年矣。漢魏風骨，晉宋莫傳，然而文獻有可徵者。僕甞暇時觀齊梁間詩，彩麗競瀪，而興寄都絶，毎以永歎。竊思古人，常恐逶迤頽靡，風雅不作，以耿耿也。一昨於解三處見明公詠孤桐篇，骨氣端翔，音情頓挫，光英朗練，有金石之聲。遂用洗心飾視，發揮幽鬱。不圖正始之音，復覩於兹矣。可使建安作者相視而笑。解君云：“張茂先、何敬祖、東方生與其比肩。”僕亦以爲知言也。故感歎雅製，作脩竹詩一篇，當有知音，以傳示之。
唐文粹
| 传统分类: 集部 | 总集类 现代分类: 文学 作者: 北宋 姚鉉 纂、清 林志烜 校 朝代: 北宋 版本: 四部叢刊景元翻宋小字本 |
帝禹夏后氏，姒姓，名禹，
一曰伯禹，是為文命。其先出于髙陽，髙陽生駱明，駱明生白馬生，是為伯□，字熈，汶山廣柔人也。姱直
敗數，帝使治水，稱遂共工之過，廢帝之庸，九載亡功。逮帝禪舜，熈怒于帝曰：得天之道者帝，得地之道者王，公胡為□論？意欲自以為公，彷徨于野以患帝乃遏之羽山，三年而死，
是為羽淵之神，寔為□郊，三代舉之。初，鯀納有莘氏曰志，是為修己，年壯不字，獲若后于石紐，
服媚之而遂孕。嵗有二月，以六月六日屠疈而生禹于僰道之石紐鄉，所謂刳兒坪者。
長於西羗，西夷之人也。身長九尺有只，虎鼻河目，□齒烏喙，耳三屚，載成鈐㐮，玉斗玉骭履巳。聲為律，身為度，稱以出。
亹亹穆穆，為綱為紀。敏給克勤，其徳不違，其仁可親，師于大成摯暨墨如子髙，學於西王悝，實懋聖徳，夢自湔于河西，四岳舉之，舜進之，拜治水土，爵司空，乃握括命。暨虞余度人徒以傅土，
悼前人之非度，乃勞身焦思，輕尺璧而憐寸隂，志勤天下。左凖繩，右規矩，纚長風，沐甚雨，攝從三子，履四時，乗四載，行山表木，斬髙喬，下定髙山大川，疏停道滯，鍾水豐物，身□芨以為人先。
堯之水，河之患為甚，泲次之，淮次之，江漢次之。濁河所被冀、兖重而雝輕；泲之所被，則徐輕而兖、青、冀重。兖之流，皆自其東北走海，而冀又上京，故治水之急先於河。于是發迹壺口，治梁及岐，南至于華隂，東至底柱，□孟津，梳三門以
奠西河。斯二渠過洚水，至大陸，□為九河，合為逆河以入海，
猶未暇積石也。冀州既乂，於是凖地之勢，自北而南，兖、青、徐為東偏，雝髙於豫，豫髙于青、徐，雝、豫餘流，由鞏、洛而入河。揚下于荆，荆下于梁，梁、荆之水東自揚而入海。故東南次兖、青，又南次徐，四州治而河患息。又南沉於揚，又西次于荆，以放江、淮，江、淮乂而洪水定。瀹泲、漯，决汝、漢，引南河以通淮、泗，排淮、泗而注之海。
于是由荆而北次于豫，由豫而西次于梁，由梁而北次于雝，以奠江、河之上流。
櫛泉瀪以汳諸術，濬畎澮以距諸川，汨九川以距諸海。九州滌厡，九山封崇，九澤始陂，暨伊、益奏庻鮮食，暨伊、稷播庶艱食，奏庻鮮食。阜通有亡化居，蒸民乃粒，萬邦作乂。
始禹之治水七年矣，傷功未就，愁然沈思。于是上觀于河，河精授圗，乃北見六子，獲玉匱之書以從亊。受黒書于臨洮，得緑字于濁水。乃駐江山，棲桐柏，受䇿鬼神之書，乃得童律、狂章、鴻䝉之徒，制其水怪，乗龍降之。乃命范成光國哀御以通
原，聞宛委黄帝書，乃吉䄢刲白馬，三月庚子，登覆鬴探穴，獲五符，知治水要。於是復岳，下龍門，受玉簡以揆地。遂周行
天下，主名山川，以利于民。山川理脉，土地所宜，風炁所生，畢究其政。草木企走，蜚動蟲魚，俾益疏之，以為岳瀆。山海二經，東造絶跡，西延積石，南逾赤岸，北過寒谷，而裴囬乎
昆侖，察六扈、青泉、赤淵，分八洞穴，金匱玉符，以鎮川瀆。當是時也，晝不暇食，夜不獲寢，以與萬民同務。焼不及撌，濡不給扢，冠罣而弗顧，屐税而弗納，躬操橐㭒，而九雜天下之川。居外三十年，三過門而不入。東至榑木，日出、九津、青羗之野，攅樹之所，㨉天之山，
鳥谷、青山之鄉，窮髪、帶方之地。南至交趾、孫濮、續樠之□，丹栗、沸水之際；南娭黃支之堵，不死之望。西過三危之阨，巫山之下，飲露之民，竒肱三面。北至太正之谷，夏海之窮，祝栗之界，禺強之里，積氷、積石之山。未嘗暇息勤考之勲，憂其黔首，身解陓之河外，鑿二十䖟，□十七湛，䟽三江，道四涇，通十有二渚，開峽口，闢伊闕，
鑿轘轅，破碣石，伐山封仂，以載厥功，而矩數行矣。
泄流沙于西隅，决弱水于北漢。青流沇之下，地下而上䟽，故鬟九河于緡𣶒，道五水于東北，爰虚其處，及時水至，而得以縱逸。功之所施，名川三百，支流三千，而弗自功。惟心劋形瘵以趣事，手不
瓜，腓亡然，儀色，黴支不遂，跳不相及，竅息不通，勞而不居，以勤于民，而中帝心。古人云：明徳逺矣，微禹之功，吾其魚乎！其功之施于下世者，如此其深且著也。年三十，娶于塗山氏，曰趫，是為攸女。辛壬癸甲行十月而生啓。啓見其父呱
呱而泣，而弗皇子也。稱□築賦，□蘧程土，后畧兹基，平版榦，坯城郭，謹關遂，以御㓂攘，使民知
閭□屋室之築。謂人亡食則不能使也，不利於人則不能勸也，故鬟河而定之九牧，鑿江而㳙之九路，疏五湖而定東海，民勞矣而不怨，利于民也，故不自言其信而信諭矣。人阻饑而儥子者，取歴山之金，制幣賣之，羡餘胥給，以均諸侯。
乃商九州之髙下，相其原隰及山川之便利，任其□膌格肕胗其殖□，剽怸沙桀，作其畦畛，正其疆界，以杜争奪。九州之土有常，而物有次。五沃之土，五粟為長，五臭所毓，凡彼草木，有十二襄。上土廣舄、黄壌、赤䐈；中土黒墳、
白壤、墳壚；下土青驪、塗泥。品居庻彚，而正九賦。一夫履地，五十而貢。乃復定其九貢：沇之漆、絲、織文；青之鹽、絺，海物惟錯；岱畎絲、枲、鉛、松、怪石，萊夷厭絲；徐之色土，羽畎夏翟，泗濵浮磬，繹陽孤桐；淮夷之玄纎縞、班珠及魚；揚荆三金，齒、革、羽、毛、惟木；揚之摇關、筱、蕩，島夷卉服、
織貝，橘、櫾錫貢；荆之杶、幹、栝、栢，厲底、砮、丹，及箘簬、楛，玄纁、璣組，包軌、菁茅；豫之漆、枲、絺、紵，纎、纊、磬、錯；梁之熊、羆、狐、猍，璆、鐡、銀、鏤、砮、磬；雝之球、琳、琅干，東海魚須、魚目，南海魚革、璣珠、大貝，西海骨、幹脇，北海魚石、魚劒、出瑱、擊閭、大都、
□魚、魚刀、河蚖、江蟬、五湖元唐、鉅野之芰，鉅定之嬴、治中、膽諸、孟諸、九江、大龜、隆谷玄玉，嵗咸㑹于尚方，以俟其工之需。上農捇土出金，上工䃣石出玉，各以土産，任土作貢，畿不貢穀米，兵車是之取百里賦納縂，二百里納銍，三百里鞂服，四百里粟，五百里米，邇
重而逺輕。凡五里為甸服，甸外率五百而為侯、綏、要、荒。侯服之内，采、男、諸侯𨽻焉；綏服之内，以揆文教，以奮武衛。要服之内，夷蔡屬焉；荒服之
内，蠻流屬焉。示其逺為之紀，視數嵗之豐約，酌以為常，上下足以相輔，然後禮成而教行，取之有制，而其所以垂法也。九州攸同，九隩咸宅，四海㑹同，六府孔修，庻土交正，致重財賦，咸則三壌，成賦中邦。冀流廣而河、濟盛，水既退而民作多，故作十有三載而後同。
乃命豎□歩經大章，行緯暢於八極，方以為國。十國而有長，長有師；五長而一師，師五十國。州十有二師，州有牧，牧禀命于上京。弼成五服，至于五千。外迫四海，咸建五
長。小比大，卑承尊，故入趍事而赴功。小大之國，内外之侯，三正之所用者，盖七千矣，得齒千百五十五萬四千。男耕女織，不奪其時。釐改制量，象物天地，比䫫百則，義之民而度之羣生。故
天亡伏隂，地亡散陽，水亡沈氣，火亡灾燀，神亡間行，時亡逆數，民亡濫心，物亡害生。率帝之功而度之儀軌，近逺通其明，以佑不逮。東漸于海，西被于流沙，北逾碣石，南越衡山，咸暨聲教，汔于四海。禹錫玄圭，告厥成功。夏后氏尚黒，職由此始。封
之髙宻，以處于擽，是為有夏，曰夏伯。初，□以崇伯事帝，
帝為洚水之患，訪于四岳，求能治之者。四岳稱□。帝曰：方命圯族。岳曰：舉哉。試之不可，乃已。乃以命鯀。鯀筮之於歸藏，得其大明，曰：不吉，有初亡後□障水汨，陳其五行，水不閠下，上帝震怒，不畀洪範九疇，彛倫攸斁。
逮帝授厯，□則殛死，禹乃嗣興，從而道之，百川順流。
路史
| 传统分类: 史部 | 别史类 现代分类: 历史 作者: 宋 羅泌 撰 朝代: 清 版本: 四庫全書本 刊印朝代: 清 |
泉瀪原者霜𣻮皋
陳明卿太史考古詳訂遵韻海篇朝宗
| 传统分类: 经部 | 小学类 | 韵书之属 现代分类: 其他 作者: 明 陳仁錫 撰 朝代: 明 版本: 刻本 刊印朝代: 明 |
冀州旣乂，於是準地之勢，自北而南，兖、靑、徐爲東偏。雝高於豫，豫高於靑、徐𨿴、豫餘流繇鞏、洛而入河。揚下於荆，荆下於梁，梁刑之水，東自揚而入海，故東南次兖、靑，又南次徐。四州治而河患息。又南沉于揚，又西次于荆，以放江、淮。江、淮乂而洪水定。瀹泲、漯，決汝、漢，引南河以通淮泗，排淮、泗而注之海。於是繇荆而北，次于豫，繇豫而
西，次于梁，繇梁而北，次于雝，以奠江、河之上流。櫛泉瀪以汳諸術，濬畎澮以距諸川，汨九川以距諸海。九州滌原，九山封崇，九澤始陂。曁伊益，奏庶鮮食；曁伊稷，播庶艱食，各
奏庶鮮食，阜通有亡化居。蒸民乃粒，萬邦作乂。
路史
| 传统分类: 史部 | 杂史类 现代分类: 历史 作者: 南宋 羅泌 撰 朝代: 明 版本: 刻本 刊印朝代: 明 |
然逺者之名氏日就湮没，不復可見，幸而得存於案牘，又皆十亡八九，此勢也。近者國可考於今矣，然亦有案牘失據，不能詳知者，則闕焉。時郎中孹廼白於司宼，得帑羡銀，市石而礱刻之，乃作而言曰：刑官之職，臯陶尚矣，蘇公次之，呂侯受穆王之命，雖不見其設施，大槩必能絶五過之疵，赦五刑五罰之疑者也。降是則漢張釋之、倪寛、于定國軰，或以忠厚守官，或以寛大傅讞，後世皆莫能及。而陳寵父子之在東都，世濟其美，請省瀪刑，與
西都路温舒所建論，若出一轍。唐武后時，囚人皆稱遇徐、杜必生，遇來、周必死。至於郅都爲吏非不廉直，徒以持法。峭刻過忍，而襲商鞅、韓非之迹，故太史公置諸酷吏傳首，雖有餘善，莫能自贖。趙禹、張湯而下，固不論也。兹數人者，具載史策，是非芙惡，昭然不誣。
南京刑部志
| 传统分类: 史部 | 职官类 | 官制之属 现代分类: 历史 作者: 明 陶尚德/庞嵩 撰 朝代: 明 版本: 嘉靖三十五年刊本 刊印朝代: 明 |
秦始皇南游，浮
江阻風，問湘君何神？博士以苀女舜妃對，怒赭其山。二說似幻誕匪經。至於柳毅傳涇陽婦書，與洞庭水君宴碧雲宫，尤渉荒唐，殊未足信。穿巖記穿巖，在嵓州西四十里，形如圓廪，中可容數萬斛，東西兩門，通道其間，望之若城門。又儼月巖，高三十丈，盛夏不知暑，石壁仰視欲壓，塊石著壁，如走猊，相逐者伏犀，俯顧者鳯，翔翱者龍蛇，蟠者龜𨄳鋼者。𡻕久，石液注而凝，若垂衣裾，若菡萏花。西壁有竇，石筍矗立，如入定僧在龕。又一竇，深黒不可窺。行人之聲，
蜚鳥之音，經其中，如聞笙簧。有石突壁如鞋，俗謂龍母靴，以近龍母廟，故名。七泉記唐元绾七泉，在道州東郭。有泉七穴，或吐於淵賣，或瀪於𥴋曰，皆澄流清漪，旋㳂相凑。又有聚石欹缺，爲之島嶼。
游名山一覽記
| 传统分类: 史部 | 地理类 | 游记之属 现代分类: 历史 | 地理 作者: 明 慎蒙 輯 朝代: 明 版本: 萬曆四年(1576)吳興慎氏刻本 刊印朝代: 明 |
河南歳該解銀九千兩，節年拖欠一萬三千兩，又以去歳衝決異常，十六年議停徴矣。是原題三萬之數，僅存䀋引銀一萬三千五百兩耳。及查該司道所報，今歳歳修銀，已費四萬一千四百八十兩有奇，是所出之數，浮於所入之額已三倍矣。目前似已不支，他曰必至僨事，誠不可不預爲之計者。又該都給事中常居敬題奉欽依，議築寳應縣西土隄二十里，束水刷沙，俾無膠
淺之患。江都縣議砌邵伯隄石工二十里，捍湖衝激，俾無傾潰之虞。皆係喫瀪工程，共該工料銀二萬六千二百二十八兩，原未議有動支何項錢糧，見今束手以待，是連前歲修銀三萬兩，并借用未補、應給未支銀一萬七千九百六十四兩八錢二分，共該銀七萬四千一百九十二兩八錢二分，洗鍋待爨，不可時刻緩者，而帑如縣磬，將何以支？
河防一覧
| 传统分类: 史部 现代分类: 历史 作者: 明 潘李馴 選、明 陳昌言 編 朝代: 明 版本: 刊本(序刊) 刊印朝代: 明 |
大司馬蒼水先生，名煌言，字玄箸，鄞縣人。崇禎壬午登賢書。英年傑出，已負大志。遭國變，乙酉，越諸生鄭遵謙舉義，奉魯王監國于紹興，煌言仗劍從之，以庻常權制誥。北師不即東渡，相持者一年。丙戌，越敗，扈蹕海上，歴十九年。初加兵部侍郎，進尚書，加東閣大學士。其自序北征紀畧云：“煌言嵗自丁亥，持節監定西伯張名振軍，應松江吳勝兆之義，遭颶風覆舟，䧟敵中七日間歸，仍扈舟山。嗣後三入長江，登金山，掠瓜、儀，而師徒單弱，迄無成績。歸，破敵於舟山，復取之。時粤擁桂藩為永曆。十年丙申，
舟山復棄，乃入海。在諸洋中，鄭國姓屯厦門，稱思明州，壁大兵外四屯。監國駐金門，陳文建屯玉環山，阮春雷屯楚山，而余屯臨門，諸帥會師必至焉。永暦已封國姓為延平王。戊戌，隨延平北伐，抵羊山，復遇風碎舟，返斾。己亥，延平全軍北指，以余練習江上形勢，推余前驅。抵崇明，既濟江，議首取瓜歩。時敵於金、焦間以鐵索横江，夾岸置火器，欲遏我師。余領一軍先入，諸艘鱗次，且進且却，兩岸礮發，飛彈如雨，諸艘被傷思退。余所轄十三舟麾之徑進，同䑸數百艘，得入者僅十七舟，進據金山，金山守者咸遁，盡收其餉以犒軍，軍士皆踴躍效命。翼日，延平師始泊瓜城，一鼓而殱滿漢諸軍殆盡，乘勢克其城。余謂潤州實長江
門户，若不先下，則敵舟出没，主客之勢懸殊，甚為無算。而延平猶慮留郡援騎未可猝禦。余曰：‘若遣舟師先擣觀音門，則留都震動，彼自守且不暇，何睱分援他郡？’延平意悟，即屬余以水師往，且以直達蕪湖為約。時六月炎暑，余奮不顧身，遂𣴑而上，舎海舟，易沙船，牽挽直前，未至五十里，吏民賫版圖迎王師，遮道來歸。既抵儀真，一夕，延平已遣李將軍單舸往撫，予登江濵公署，慰諭士庻，遂發舟西上，遺民無不具瓣香相迎。濵江小艇載果蓏咸來貿易，余顧而樂之。市者不止，行者不變，三代王師氣象，不意於今日見之。舟次六合，得報藩師已於六月下旬取潤州。予計潤州即下，藩師由陸遂北，可即達石頭城。余故兼程而
進，抵觀音門，不意藩師竟從水道來，海艦不利江行，以致金陵得嚴為之傋。余艤棹觀音門，所統戰艦以風沮愆期未至，乃發輕舟數十，先達蕪湖，而 舟為殿，泊浦口。七月朔，敵偵我大䑸尚逺，遂發水艍百餘，載勁卒，侵晨出上新河，順𣴑而下。余左右不滿十舟，且風逆，戰不利，幾困。忽聯舸至，則余轄下犂繒也。余遽乘之復戰，後舸續至夾撃，敵大潰遁去。詰旦，整師前進， 匿不復出。余部曲馳報‘江浦已破’，蓋余方與 接戰，先一哨越浦口旁掠，止七卒傅江城。城中 騎百餘，開北門遁，而七卒遂由南城入，亦奇矣哉！當是時，延平亦抵七里洲，余往輿大軍會，正商略攻取建康，而余所遣先往蕪湖諸將，蕪城已降矣。爾時上
𣴑聲靈丕振，而蕪湖為上游門户，可以控扼江楚。余因辭延平，乘所轄戈船以行，而幕府之謀，不復與聞矣。屆七夕，抵蕪城，傳檄諸郡邑，江之南北相率來歸。郡則太平、寧國、池、徽，縣則當塗、蕪湖、瀪昌、宜城、寧國、南陵、太平、旌德、貴池、銅陵、東𣴑、建德、青陽、石埭、巢縣、含山、舒城、廬江、髙淳、溧水、建平，州則無為、廣德，以及河陽。所得城共三十有一。先是，余之按蕪也，兵不滿千，惟以先聲相號召，大義為感孚。所遇城邑墟落，秋毫無所犯。有游兵闌入剽掠者，即治以法。以故逺邇壷漿恐後，即江、楚、魯、衛豪雄，多詣軍門受約束，禡旗相應，將部署諸軍，為進取九江之計。然延平圍留都已半月，初不發一矢射城中，而鎮守潤州將帥亦未
嘗出師取旁邑，如句容、丹陽，實南畿咽喉地，尚未扼塞，故蘇、松援兵得長驅集石頭。余聞，急上書延平，告以方略。不意師勝將驕，日事髙㑹，樵牧四出，營壘為空。敵諜知，用輕騎襲破前屯，延平倉猝移壘。質明，軍竈未就㪣，傾城出戰。我師無鬬志，竟敗績。時余在寧國受降，留都報至，遽返蕪湖，則七月晦日也。初意石頭師挫，來必遽登舟，即登舟來，必揚帆逕去矣，故彈壓上𣴑不少動。敵將郎哈䓁遺書相招，余峻詞答之。太平守將叛降於余，即遣師復取太平，生擒叛將誅之。時下𣴑既退，敵始專意上𣴑，截余歸路。各營將士始稍稍色變，然刁斗猶整粛如故。余欲據城邑與 格鬬，調池州守兵未集，忽諜報敵援自楚來，援艘
已度安慶。余誓與 值，即勒全軍指上𣴑，次繁昌。池軍亦至，共議進止，咸謂：‘石頭雖敗，江楚尚未之聞，我以水師徑趨鄱陽，若江右略定，廻師再取四郡，何不可者？’乃決計西上。八月七日，次銅陵。翼日，抵烏沙夾，果與楚艘遇。余横𣴑奮擊，沉其四舟，溺死滿軍無算。會日暮，罷戰，楚艘咸遁。夜半，大雷起於下𣴑，如砲聲。我軍誤謂刼營，一時驚散，士氣始衰，不復西上。余不得已，沉巨艦於中𣴑，易沙船至無為州，擬走焦湖，集散亡為再舉。適英、霍義士遮余言：‘焦湖入冬水涸，不若入英、霍山寨，可持久。’余然之，因盡焚舟，提師登岸。至桐城之黄金弸，敵嚴兵駐守，此為入山關隘。余選鋭騎馳撃之，奪馬數十匹，殺敵殆盡。遂由奇嶺進。山
皆危峰峭壁，甲士素不諳山，行數日，士皆重用。余令焚棄輜重，按㘘行。八月既望，離危嶺，入霍縣界，移營楊山之東溪。衆疲甚，余强起按行，占一數，四課皆空䧟，因大驚，令詰朝早發。是日，余率騎前驅，方踰嶺，後軍忽報大敵奄至，士卒驚竄山谷，余顧左右止二十餘騎，歩卒不滿百，以單騎突圍出，只一僮擕印章相隨焉。嗟乎！余入山非避死也，尚圗控連江、楚，收河南北之大俠，雲擾中原，天下事未可知也。機事不偶，卒以潰敗，天耶？人耶？午後，去敵稍逺，俄牙門將跳而復返，與余值，呼之偕行，三人紆回山岡間，迷失道，土人多踪跡余，一有力者進前詰問，余出百金為夀，力者即匿予山广，期以日暮導余出。薄暮，力者果至，懷脱
粟相餉，三人始變服夜走七十里，兩足盡裂，已餒甚，乃望門投止。主人問所自，導者託言某係館師，其牙門將則賈客也，皆避兵警，特為之送往。於是就食復行，適余散卒十許遇諸途，一見驚喜，導者𢙢耳目，大駭，遂疾走，余竭蹶不能前，且失道，并失導，以餘金分贈散卒使去。三人復前行，中途遇一貌厚者，祈為導，强而後可，詢知為胡姓，行三十里，始出山險，託宿焉。逆旅主人，胡族屬也。忽胡之季狎至，招其兄出耳語，胡𨚫入語余曰：‘君自海上來耶？予季遇公散卒，詰而知之，季𢙢某導不力，故來耳。’主人亦色喜，重具雞黍，嗟歎久之。翼日導余出安慶渡口，代余覔渡，遂與胡别。余擬渡江岀池州，徐圖歸計。舟子將以詰朝解維，
因暫止逆旅。有徐某、金某自外至，與余連榻坐，語次，余謬為應對。金、徐素昩平生，而語言時隂左右余，且目余起，引入他室中，問曰：‘君得無張姓乎？’余愕然。徐生𥬇曰：‘某固知之。’所以然者，方余初抵安慶，訪舊賔，從朱生於髙河埠。金素與朱密交，余前帥水軍至繁昌，金生浮一葉至，不及登沙船，遥識余面，而余與朱行踪，徐所熟聞也。余訪朱生不遇，過市中，金固疑之，與徐生謀曰：‘兹生客之訪朱君，得非山中使者乎？’故來物色余。及過逆旅，徐不識余也，金識之，始懽然以此遇為天幸。余備言英、霍坐困出險之事，今將渡江為東歸計。徐與金謀曰：‘江工未解嚴，䟽虞莫必。’固要予至其家一宿。侵晨，聞皖口兵過髙河市，闔市奔匿，
余輿徐、金亦避村野，至一何生家，金、徐密友也。翼日兵去，金、徐令何生從余由摐陽出江，渡黄湓，抵張灘登岸，而金、徐别從皖口來，相會於張灘。灘屬池之東𣴑，何生始别去。金、徐導余由建德、祁門，走雨山中，買棹溪行，遭危難者非一。至休邑，庽徐生之諸父别業，休息累日，乃達嚴陵。復自東陽出天台，以赴海壖。浙東山路，非金、徐所諳。向者導，導余，兹則余導。導既至海濵，濵海居民咸閧然知余得生還矣。回思霍山奔亡以來，計程二千餘里，為時二十七日，間關百折，何其窮也。追憶自崇明進師，而瓜歩，而潤州，而和陽、太平、寜國，而廬，而嶶池及諸州邑，乘勝長驅，又何壯也。然轉瞬間，成敗異趨，佹得而復失之，不亦重可慨也
夫。己亥嘉平月，紀於浙海行營。”紀詳載蒼水集中。嗣是，仍鎮臨門。辛丑，聞緬甸之變，三上書監國，曲為勸進。壬寅，國姓營東寧，煌言馳書與之，略曰：“大明之倚重殿下者，以殿下能雪恥復仇也。區區臺灣，何預於赤縣神州？而暴師半載，使壯士塗肝䐉於火輪，宿將碎肢體於沙磧，生既非智，死亦非忠，誠大可惜矣。矧普天之下，止思明州一塊乾淨土，四海所屬望，萬世所瞻仰者，何啻相江一絲，繋漢九鼎。夫思明者，拫抵也；臺彎者，枝葉也。棄思明，是無根柢矣。昔年長江之師，雖敗猶榮，已足𣴑芳百世。所仗殿下發憤為雄，捲土重來，俾日月幽而復明，山河毁而復完，某得全髮歸故里，於願足矣。乃殿下挾有為之資，值可為之勢，
而進退佹趨，某將何所依倚哉？”延平得書，不能用。
東山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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粵若太始，虛皇之廷。天貞丈人，象氣鍊形。結畫神丹，出圖帝青，散亡荒角。振耀，流霆，昭明。三光，敷落九星，從橫自然，非有使令。變合萬億，出物宣靈。後聖有作，取以爲經。五千其文，載
之兼軿。示我清靜，遂我杳冥。天根之門，牝虛玄寧。配天作極，宰於化亭。胤孳緒餘，襲武承馨。法言神方，枚數以莛。要其宗旨，如器在型。上清有宮，萬神攸停。乃作瓊室，俠列幽屏。題囊瀪茂，刻石雕玲。龍韜括籍，虎帶縈廷。玉氣充達，金耀晶熒。陽衞雄毅，陰官娉婷。人不敢褻，鬼不敢聽。慎爾授受，俾老復丁。實茲萬年，合增帝齡。下土小子，稽首述銘。勒作真符，後天不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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