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登,字元登,直𨽻臨淮人,營國威襄公英孫也。正統七年征麓川,靖逺伯王驥薦登為副,分兵鎮臨安,檄召諸夷長,宣布朝廷威德,諸邊境帖服,争獻珍貝,不受。十四年七月,額森入侵,天子親征,至萬全,西寧侯宋瑛、武進伯朱冕相繼覆没,乃拜登都督僉事,副廣寧伯劉安鎮
大同。尋詔班師。登語學士曹鼐、張益曰:「駕還,宜從紫荆關。」鼐等入奏,已得請從紫荆矣。俄折而東,竟從居庸。未入而天子䝉塵,大同城晝閉,軍士多戰死,所存皆創殘。登涕泣拊循之,且曰:「吾誓與此城存亡,當不使諸人獨死也。」八月,額森奉上皇至城下,索金帛萬計,約賂至即歸駕。登閉門不納。上皇傳㫖曰:「朕與登有姻連,何外朕若此?」登傳奏曰:「臣奉命守城,不敢擅啓閉。」竟不出。校尉袁彬以頭觸門大呼,劉安及給事中孫祥、知府霍瑄乃
出見納賂,而額森實無歸駕意也。登曰:「此紿我耳。莫若以計伐其謀,劫其營,奪駕入城,此上䇿也。」因召壯士與之盟,激以忠義曰:「事成當封侯,受上賞。」壯士皆踴躍效死力。將遣行,或以危言沮之,敵遂驚疑,擁上皇去。登大慟曰:「駑材果敗吾事。」時邊勢張甚,而劉安借他故還京師,獨登守城。十月,又擾京師,登率所部并糾集忠義,從鴈門入援。先以蠟書馳奏,其略曰:「邊馬長驅,三關失險,彼留連内地,為患非輕。臣今悉起官軍民壯入䕶國庭,
京兵擊于内,臣兵擊于外,使彼有腹背受敵之患,首尾不救之虞。」又曰:「忠誠切己,敢忘報國之心;成敗在天,不負為臣之節。」奏至,敵已退,優詔褒答焉。登復上疏曰:「敵人雖回,離邊不逺,傳報有云:黄河已凍,且向延綏;青草漸生,再侵京闕。事雖未信,情亦可疑。」又曰:「推誠待下,仄席求賢,擴天理,克人欲,以成聖學之功;親君子,逺小人,以收天下之望。」十二月,邊將復犯京師,登奏言:「京軍新選,不可輕戰,宜分營犄角,以逸待勞,勿求僥倖,務出萬
全。」敵自屢勝以來,出入自由,不聞有出一兵拒之者。登不勝憤,晝夜以忠義激厲其軍,定為賞格,期必殺彼。諜報東驛敵入境,登率兵躡之。行七十里,至水頭,日暮休兵。夜二鼓,諜報二十里外沙窩有敵營十二,登召將士問計,皆曰:「彼衆我寡,莫若全軍而還。」登曰:「我軍已去城百里,且疲困,一退避,彼以鐵騎來追,雖欲自全,得乎?」即按劒起曰:「敢言退者斬!」進薄其營。昧旦,敵以數百騎迎戰。登奮勇先登,諸軍繼進,呼聲震山谷。登射殺二人,手
刃一人,敵大敗。追奔四十餘里,至拷㧯山共,斬首捕獲二百餘騎,奪回人口、牛馬弓械以萬計。㨗聞,封定襄伯。是役也,以八百騎破敵數千。初至大同,戰士僅數百,馬百餘匹。不數年,馬至萬五千匹,精兵數萬人。常恨馬少,步卒追捕不及,乃以己意設「攪地龍」、「飛天網」等法,鑿為深塹,覆以土木,人馬通行,如履實地。敵入圍中,令人𤼵機自相擊撞,頃刻十餘里皆陷。又用砲石擊之,一𤼵五百餘步,人馬死者數千。欲大興屯田,而苦乏牛種,乃上
疏乞官為措置。嘗憤贓吏病民,疏論之,其略曰:「承平日久,人心驕逸,在官既無亷恥,蒞政者惟肆貪婪,釀成汚風,致有邊禍。」登亷潔善謀,與敵大小數十戰,未嘗挫衂。善撫士卒,有古良將風。英廟復辟,命掌南京中軍都督府事,尋謫戍甘肅。憲廟嗣統,復爵,鎭守甘肅,以薦召還,總神機營,掌中府事。尋命提督十二團營,多所建明。登工詩,所著有聨珠集。謫甘州時,有詩送岳正曰:「青海四年覊旅客,白頭雙淚倚門親。莫道得歸心便了,天涯多
少未歸人。」又曰:「甘州城南河水流,甘州城北塞雲愁。玉關人老貂裘敝,苦憶平生馬少游。」大學士李東陽評其詩為國朝武臣之冠。卒贈定襄侯。
今獻備遺
| 传统分类: 史部 | 传记类 | 总录之属 现代分类: 历史 作者: 明 項篤壽 撰 朝代: 明 版本: 四庫全書本 刊印朝代: 清 |
神麓記曰:亮初登極,唯有一親弟晤同兖,以殿前都㸃檢為賀正旦使來我本朝都亭驛中,病甚。亮以天使催督返界,歸國死。又有一親弟判宗雍。王充,小名博甲,為人温克,容貌偉秀,莅事精勤,果㫁不私,衆人稱賛,唯亮不甚和暢。即位之後,徙於外藩,除西京留守、大聞尹。有說使者劉敏講演書籍,至五代梁末帝以誅珪之句,充拍按立聲曰:有如是乎!奴婢契丹人拷㧯提㸃上告變云:大王謀反。宣詔至燕,斬而烹之,二子皆賜死。天徳
三年,詔門下:朕臨民而為父母,必思安於兆民;繼世而為帝王,必思期於萬世。是以定國家之計,豈使止於目前;承祖宗之謨,不敢忘於在逺。昨因撫綏南服,分置行臺,時邊防未定,法令未具,非永設,只是從權。既而人拘道路之遥,事慮歳時之滯。凡治天下,固無親疏,彼此人間,各無體君上之意,務盡均平。若能於公相之子孫,閭閻之黎庻,一視同仁,親之如子,朕之所喜,無以加焉。朕雖居人上之尊,承萬方之統,食不甘味,寢不安席,惟
以太平為憂,不敢以位為樂也。自古帝王固有酣醉嗜慾,輟朝廢政,窮奢極侈,躭樂是從。雖有忠義之士,犯顔逆耳,一諫而有斥逐,再諫而加誅戮,則終杜諍臣之口,無復敢言者。朕非不知,亦非不能。所以者,重念太祖皇帝艱難以取天下,欲救民於水火之中,非欲自尊,務承先志,兢兢持守,雖跬步不敢忘。凡爾有官君子,待享爵禄於安平之時,其可不念太祖艱難創業之功?今朕求治之意,交修不逮,以熙庻績。朕宣布詔令,以告百官,盖
有五刑,著為常典,小者加之責罰,大者至於誅戮,有罪犯者,必罰無赦。爾或懼於邦憲,實有傷於朕心,故使通聞,庻令天下有守法奉公,無贜私之過,朕所聞知,必加進用。自今後凡有罪者,無或隐而相容;凡觖望者,必盡獄以取平。庻共底於大寧,以同享於極治。咨爾有衆,體予至懷。故兹詔示,想宜知悉。牒平詔書如右,宜令尚書刑部關牒,各行下應於合屬去處。
三朝北盟會編
| 传统分类: 史部 | 纪事本末类 现代分类: 历史 作者: 宋 徐夢莘 編 朝代: 清 版本: 四庫全書本 刊印朝代: 清 |
𧢲安营,以逸待勞,以主待客。按劍而起,奮勇先登,諸軍繼進,聲震山谷。公射中二人,手刅一人,追奔四十里而㨗。拷㧯智勇兼偹,紀律嚴明,料敵制勝,動合機宜,一年百戰,未𡮢挫衂。𡮢以己意設攪地龍、飛天網,鑿深塹,覆土木,人馬通行,如履實地,誘賊入圍,令發其機,自相擊撞,頃刻
十餘里皆陷。讀其與城誓相存亡數語,凛○忠義,雄風偉度,眞令人仰慕不已矣。
武經開宗
| 传统分类: 子部 | 兵家类 现代分类: 兵法 作者: 明 黄獻臣 輯著 朝代: 明 版本: 刻本 刊印朝代: 明 |
一、徐州之房村、牛市口、梨林鋪、李家井,靈壁之䨇溝、曲頭集、栲㧯灣、雎寜之馬家淺、王家口、白浪淺、何字舗,邳州之匙頭灣、張林鋪、沙坊等處,皆係掃灣急溜,先年屢經衝決,最爲要
害。今䨇溝一帶,已議棄縷守遥矣。其餘每歳夂、春間,務及時詳加勘議,應𧅰埽者急護,應築磯嘴𭐏者急築。若水既發,則難施工矣。水發之後,尤須倍嚴防守。司道、府官俱當不時廵閱。矧濵河田地,每利于黃河出岸,淤填肥美,奸民徃徃盗決。葢勢既掃溜,止須掘一蟻穴,而數十丈立潰矣。凡此等處,夜防尤不可懈,識之愼之。
河防一覧
| 传统分类: 史部 现代分类: 历史 作者: 明 潘李馴 選、明 陳昌言 編 朝代: 明 版本: 刊本(序刊) 刊印朝代: 明 |
十道年,出開平,至以克蘇,遇虜大戰,矢下如雨,英突入其陣,獲虜逹剌孩等
男婦,檻送京師。十四年,虜大入冦,英宗親率六軍待邊。時都督楊洪進昌平伯,授節鎮宣府,以英𨽾都督楊能護蹕。至大同,與虜遇于拷㧯山,英擒生虜則不丁者以獻,命誅禡牙。旣叉,從右叅將江廣擊虜至乾庄兒堡,斬首虜猛秃兒麻等。還,奏捷行在。土木失利,英身被重創,力戰得脫。天子北狩,京師戒嚴。景皇帝以郕王監國,徵洪兵勤王,英亦褁創赴難。至京師,洪進爵爲侯,因面陳英謀勇可任,且賞未當功,遂陞指揮僉事。後從洪禦紫荆諸關,與虜連戰彌月,因大敗其衆,生擒酋虜阿歸等,復斬首百餘級。僞太
師也先乃率衆北遁。景泰攺元,陞措揮同知。二年,録前乾庄兒等處戰功,陞指揮使。
本朝分省人物考
| 传统分类: 史部 | 传记类 | 总录之属 现代分类: 历史 作者: 明 过庭训 著 朝代: 明 版本: 天启2年刻本 刊印朝代: 明 |
君能太素脉,兼善望
氣。徘徊忽經月,令節客心疲。競渡看惆悵,傳觴卽别離。公卿求識靣,衰老尙揚眉。欲暫君住非,長恨五𮈔。二。望氣術偏隱,見垣能一方。臨岐更揷艾,授遠自長桑。鴻寶千金秘,黃河一葦航。山中從此去,誰復識韓康。送楊冀州兄之延安郡丞:
黃河天盡不勝情,太守乘軺萬里行。偶爾壯遊隨宦跡,應知遠略起雄名。月明秋度葭蘆水,風起雲飛拷㧯城。此日驪歌將進酒,忍聽五馬出邊聲。寄石伯城民部:幽齋便伏枕,謝客勿爲煩。吏味深逾淡,交情俗與喧。名家一知巳,竒字願過門。書札蓬蒿外,千秋此意存。二、吏舍依修竹,春衣帶女蘿。未同書不厭,得意賦如
何。官豈工文累,名非任誕多。幾時能命駕,杯酒莫蹉跎。寄莒州劉孝廉兄:抱玉三年似楚臣,淚痕憔悴逐時新。
鏡山庵集
| 传统分类: 集部 | 别集类 | 明洪武至崇祯 现代分类: 文学 | 诗词 作者: 明 高出 撰 朝代: 明 版本: 刻本 刊印朝代: 明 |
林冲道:你認得這箇葫蘆麼?主人看了道:這葫蘆是草料塲老軍的。林冲道:原來如此。店主道:既是草料塲看守,大哥且請少坐。天氣寒冷,且酌三杯,權當接風。店家切一盤熟牛肉,盪一壺
熱酒,請林冲喫。又自買了些牛肉。又喫了數杯,就又買了一葫蘆酒,包了那兩塊牛肉,畱下些碎銀子,把花鎗挑著酒葫蘆懷内揣了牛肉,呌聲相擾。便出籬笆門,仍舊迎著朔風囘來。看那雪封晚,越下的緊了。古時有箇書生,做了一箇詞,单題那貧苦的恨雪。廣莫嚴風刮地,這雪見下的正好。拈絮撏綿,裁幾片大如拷㧯。見林間竹屋茅茨,爭些兒被他壓倒。富室豪家。却言道:壓瘴猶嫌少。向的是獸炭紅爐,穿的是綿衣絮襖,手撚梅花,唱道:國家祥瑞,不念貧民些小高臥有細人吟咏多詩草。
忠義水滸全書
| 传统分类: 子部 | 小说类 | 琐记之属 现代分类: 文学 | 小说 作者: 元 施耐庵 撰、明 羅本 纂修、明 李贄 評 朝代: 明 版本: 末郁郁堂刻清 刊印朝代: 明 |
古德云:門裏出身易,身裏出門難。以此觀之,直下無身,那容住足?向空植種,終没收成。只須坐斷兩頭,向威音那畔翻身,十字街頭進取一歩,方可喫博山痛
棒。若論宗門大意,總不出古人行徑,但向本參話頭上著,切不可以卜度猶豫之心自障道𦕨。如一生不了悟,縱百劫千生,祇向外打之遶,游遍閻浮世界,腳跟下𫝗得幾重皮,亦濟得甚麽邊事?若待脩了無明,去沙澄水,直饒到澄潭月影,夜靜鐘聲,未免猶是生𭮀岸頭事耳。偈曰:大丈夫,須自了,學道不學文,做癡莫做巧,讀盡百王書,未免受拷㧯。無義味話頭,宗門第一要,𥪡起白汗流,藏身孤月皎,鐡壁與銀山,只敎都靠倒。會者則逐浪隨流,不會則白頻芳草,淸高不上古人墳,昂藏何似而好?
無異禪師廣錄
| 传统分类: 佛教部 | 诸宗部 现代分类: 佛学 作者: 明 弘瀚 彙編、明 弘裕 集 addNames: 無異元來禪師廣錄、博山大艤和尚廣錄 朝代: 明 版本: 嘉興藏本 刊印朝代: 明 |
癸巳,烏思藏闡化王遣使真朵爾只等千人貢方物。○工部覆:搃督漕運右
僉都御史楊一魁條陳十事:一、改閘座以便防守。謂古洪當黃水之衝,為入運咽喉。閘制上闊下狹,閘板難下,水入易游,且石座太低,一遇泛漲,水從上漫,千夫辟易,無可柰何。欲將前閘乘時改修,高下廣狹,務俱一律,此計之善者也。擬允行。一嚴啟閉以杜淤墊。謂古洪、內華二閘,建設之初,原為伏秋水漲,恐致漫淤,閉閘堅守,不得擅開,以嚴其防也。但地居衝要,官使蝟集,勢難阻遏。欲比照淮安通濟閘事例,每年於六月終築壩,不許擅開。即貢解船隻,亦酌量盤剝。此固為運道完計,第官民商賈,國課攸關,一旦築塞,不獨困商,且稅額縮矣。况貢艘舊屯留京,又不可輒議乎?擬仍舊。一開支河以備緩急。謂運舟自茶城入閘,乃其故道,與河隔遠。自河決秦溝,改繇濁河口入徐、淮,乃與茶城緊相對衝。又戚家港湍溜難輓,舟多覆沒。前道臣舒應龍另
開塔山支河,頗稱利便,而壩閘未建,旋復淤阻。中河郎陳瑛始開古洪內華,以代塔山,五年於茲,而復遭淤塞,安可不為之計也?欲挑濬塔山支河,建立壩閘,令與內華相等,八九月後,公私船隻兩道并出,固亦有見。第閘河水泉不多,分而為二,不識能常繼否?擬會勘。一移官夫以資策應。謂古洪內華堤夫六百名,伏秋水漲,修守不足,且責閘官以調度,弗能也。欲將呂梁洪夫分調一半,移住古洪,以資修濬。管河同知原任邳州者,移住境山,遇有緊急,往來督視,固屬遠慮。第呂梁、古洪相去頗遙,安土之民,難以驟徙,與職官改駐不同也。擬會勘。一復故道以定長策。謂黃河舊出小浮橋,水勢順利,運道安行,累歲變遷,致梗運道。雖建閘啟閉,獨時淤塞,非本計也。欲修復故道,自歸德以下丁家道口濬至石將軍廟,令河仍自小浮橋出。若撫按各為其
民,則止濬碭山韓家口河五十里,誠亦有見。第其費有出與否,其道可開與否,宜行令撫、按、勘科酌議以請者也。議會勘。一、放濁溢以固堤岸。謂黃河縷隄修築加高,而隄內窪下,夏秋間河水外漲,雨水內浸,其隄易壞。欲倣拷㧯灣隄勢,將徐、邳一帶隄內窪處,春間開洩水,其與遙隄隔遠者,從便築小月隄,以防其溢。此計之便者也。擬允行。一、引沁水以濟衛河。謂黃河挾沁水入衛,繇天津下海久矣。自河徙而沁與俱南,衛水時苦涸竭,其流獨也。欲倣徐有貞廣濟河之勢,引沁入衛,不使助河為虐,且乘武陟間沁水方決,因便疏濬,萬夫一月之力耳。固此有見。第考先臣黃綰、霍韜並有分沁入衛之議,似欲藉以殺河患,非為衛水益也。改作入衛,経費既難,衝決可慮。擬會勘。一、濬河身以抑泛濫。謂善治水者,以疏不以障。年來每遇水發,隄上加隄,遂
令水高凌空,不啻過顙。濵河城郭,決水可灌,可為寒心。欲於秋冬之際,探測河身深淺,隨處挑濬,盖慮患之極思也。第黃河之沙,從水去來,恐難以人力治之。且入冬則河南一境,堅氷彌望,淺深將安測乎?擬會勘。一、開水門以免橫潰。謂黃河發星宿,入中國,合華夷之水,千流萬派,歸於一壑,泛溢其常也。况孟津以下,土疏易衝,故先臣丘濬請多開水門,以殺上流之勢,誠為有見。今欲於黃河分流故道,量設減水石門,以洩暴漲,是一說也。第恐黃河洶湧,石門之所洩幾何?倘涓滴不禁,致成橫決,未獲其利,先滋之害矣。擬報罷。一、處河費以免偏累。謂河工歲修銀三萬兩,內仰給於河南者九千。令本省災傷,屢聞托欠甚多,而河工勢不容緩。欲將每年扣省米價銀三萬七千餘兩,留備淮上支用。其河南解淮銀九千兩,免行起解,似亦兩便。但戶部咨
稱:米價原係邊餉,難以議留,宜將本年額內量留九千兩抵河南解數,以後仍照例分解,不得偏主於其間也。擬允行。從之。○南京福建道御史彭而珩疏論軍政,謂軍丁驕悍,自嘉靖以來,雲中、遼左、南都、浙江屢屢搆變,然皆有滐釁而後發,且越數十年,僅五六見耳。乃今一歲之中,一見薊鎮,再見粵西,三見鄖陽,原無深隙,動輒攘臂,習以為常,積漸之防,不可不謹。因陳五事:一、先體卹,謂御兵者必結之以恩,乃可繩之以法,則月糧之逋欠宜補。二禁剝削,謂軍士之困苦日甚,則忿怨日深,故武弁之科歛役使宜懲。三、嚴約束,謂尉繚軍制,什伍相保,有干犯而知弗舉者同罪,宜稍倣之,行覺察連坐之令,則銓制嚴。四收驍勇,謂壯士在軍,如懸標幟,眾耳目所注射,宜優處之,以行鼓舞駕馭之意,則軍心服。五明法令,謂法不顯示,則人希倖免而易
於生亂。宜定畫一之律,以示士眾,使知朝廷有必不可犯之法,則邪謀消。章下兵部,尋覆議以請,命依擬行。○罷工部郎中公一揚,以河政不舉,科臣梅國樓劾其疏庸廢事也。
明實錄
| 传统分类: 史部 | 编年类 现代分类: 历史 作者: 明 胡廣 撰、明 張居正 撰、明 溫體仁 撰 朝代: 明 版本: 抄本 刊印朝代: 明 |
比奉詔,自闕村至拷㧯堤,諸河門並閉,而築金堤七十里,盡障比流,使河全東。又自闕村下至海,補築新舊隄防,䟽濬淺淤,雖盛夏漲,不至壅
決。望付史官紀述,用彰聖明獨斷之哲。詔第部役等官功次以聞。是嵗,河決內黃口,全北流,詔州縣共力救護堤㟁。左司諫王祖道請正吳安持、鄭佑、李偉罪,投遠方,明先帝聼北流之志。詔曰:可。建中靖國元年,右正言任伯雨言:河爲中國患,二千嵗矣。元祐末,議者欲立竒功,邀厚賞,不顧地勢,不念民力,不惜國費,力遏水使之東,增堤培防,泥沙益淤,久益高仰,而一旦横決,固其理也。此安可以人力制哉?爲今之策,宜因其所向,寛立隄防,攔約水勢,使不至湧流橫湓而止。苟必爲力勝之計,此年
災傷,民流國匱,實自困之道也。
古今疏治黃河全書
| 传统分类: 史部 | 地理类 | 河渠之属 现代分类: 其他 作者: 明 黄克纘 選、明 劉士忠 校訂 朝代: 明 版本: 萬曆39年刊本 刊印朝代: 明 |
按古作𭐀之法,𢦙木㦯土墼,築作三層,共髙文,二用香泥塗之,上作彩樓,四角用𠮷祥宝幢,上書𪳏嚴随求𭔿勝大悲呪,内斛拷㧯,上挿戒刀、弓箭、鬪秤、宝珠。又用諸佛菩薩、聲聞、緣覺像、四大天王、十大明王、八部神□荨像,𢦙用牌二,𢦙用大布圍之,如法嚴飾,花香灯燭何養作法勿得差。
天地冥阳水陆仪文
| 传统分类: 子部 | 释家类 现代分类: 佛学 作者: 明 杨谔 撰 朝代: 明 版本: 明初太原刊本 刊印朝代: 明 |
天順庚辰閏十一月朔,能亦卒,年五十有二。訃聞,上震悼,為輟視朝,遣禮官諭祭,致厚賻,
命冬官營宅兆。其弟倫扶柩歸京師,以是年十二月某日葬阜城門外釣魚臺原。謙嘗為誌納諸壙矣。倫茲伐石樹碑墓道,復欲謙為之銘。謙荷公愛厚,無可酬徳,不朽之圖,其奚敢辭?謹按狀:公字文敬,姓楊氏,能其諱,系出太原霍山王。宋有諱輈者,官楊之六合,因家焉。曾祖諱政,陜西漢中衛百戸。祖諱璟嗣,皆以潁國貴,贈柱國昌平侯。父諱琳,以公貴,封榮禄大夫、後軍都督府同知。季父忠,以彰武貴,封驃騎將軍、後軍都督府僉事。初,潁
國嗣父職,調開平,二弟與俱自陜來宣,寓居城南,而公生。公㓜荘重異常兒,從耆儒魏禋宗講學,習孫吳兵法,膂力善射。宣徳中,嘗還漢中展墓,督府稱其孝。潁國欲玉其成,貲遣使遊。公乃之齊魯吳楚之墟,親賢取友,智充識博。比還,潁國益竒之。正統甲子春,從潁國出戰,以克列蘇,敵棄輜重走,擒獲塔喇海等二十餘人,以功陞開平衛所鎮撫。有族姪開平指揮使宗,㓜疾不任事,潁國欲易以公,䟽聞,詔許更代。於是公任指揮使,宗任所
鎮撫。戊辰冬,與敵戰灤河三岔口,敗之,擒獲竒徹赫等。己巳春,擢都指揮僉事。秋,從潁國與敵戰大同聚落店,追至拷㧯山,敗之,擒獲珠卜丹等,奪囬所掠人畜。尋從左叅將都督朱公謙與敵戰懐安城東,敗之,擒獲蒙克都勒斡特穆爾,親解詣京。上嘉其功,賜以金幣。冬,從潁國還朝,有金幣之賜。時敵擾邊地,詔公追勦,遇敵紫荆、倒馬二闗,連戰敗之,擒獲伊竒喇斯等,奪囬所掠人畜。景泰初元春,擢都指揮同知,賜以金幣。尋拜遊擊將軍,禦邊宣府,錫
以戎具、金幣甚厚。夏,戰敵八里溝及荆子村,敗之,擒獲省洪大使等。秋還朝,擢都指揮使。冬,詔仍充遊擊將軍,統神機京兵。辛未春,丁毋夫人陳氏憂。尋擢後軍都督僉事,充左叅將,鎮宣府。夏,進都督同知,尋充左副總兵,錫以誥命。甲戌春,召還,總神機京兵。天順改元春,以迎復功,擢左都督,賜以金幣。尋命總兵宣府,賜以金幣。夏,大同有警,詔禆将徃彼㑹兵禦之。公奮然請自行,戰敵磨兒山及石灰站,敗之,擒獲綽和爾等,奪囬所掠畜衆。
秋,進爵武强伯,食禄一千石。乃上疏,欲乘敵弊舉兵殄之。上不許,賜勅奬其忠勇。戊寅春,賜以誥券,加封奉天翊衛宣力武臣,階特進榮禄大夫,勲柱國,制辭有「剛毅忠良,驅敵振軍」之褒。秋,諾延來欵塞,言敵且入冦。公欲以狄攻狄,給以礟火,諭使夜斫其營,果大敗之,俘獻所獲於朝,上善其䇿。夏,敵擾大同,復請進討。敵聞公至,悉驚遁。秋,戰敵新河口,敗之,擒獲努色爾。尋徃獨石,戰敵韭菜衝,追至保昌州,敵勢窮蹙,悉棄輜重遁。詔發兵䇿
應大同,敵聞公至,退去,乃還兵保境。敵聞公還,復入。公復馳徃,敵又退。乃耀兵境上,駐逾月,敵竟不敢復入而還。初,公師行,中夜有星如盂墜城中,光燭地如晝,衆咸為公憂。師還未幾,公果卒。卒之旦,猶力疾坐,㕔事籌邊,日昃而逝,言不及家事。公沉毅警敏,善用兵,號令嚴明,秋毫無犯。有食民一瓜者,輙寘以法,駐營則寂若無人。欲養馬力,常與士卒同步,寒則給以衣裘,病則給以肉糜,遣醫調視,死則給槥祭葬之,用能得士死力。所至成
功,北兵讋憚,至以「楊爺」呼之。處事詳慎,嘗墾隙地,鬻蔬粟以供公費,盡革軍衛科擾弊。築室數百區,以居河南戍兵,省其僦屋資順聖川牧地。建議興築二大城,措畫有方,工不逾月,奏免徴償軍士物故馬疋,人徳其惠。律身㢘介,燭理明析,剖决愬訟,深中下情。重文教,朔望則詣廟學謁拜,督厲生徒。性至孝,侍膳問安,不離親側。敦睦宗姻,不遺故舊,傾身下士,㤀其勢分。故卒之日,宣城為之罷市,逺近號痛,如失父毋,雖女婦童穉,亦皆哀感。
非公恩徳,曷以致茲?雖古名将,不是過也。夫人蔣氏,卒先公八年。繼王氏。子一人,禄,早夭。女二人,贅龍門所千戸弟王英,嫁龍門衛指揮使張祥。公無嗣,以倫襲羽林右衛指揮使。銘曰:
倪文僖集
| 传统分类: 集部 | 别集类 | 明洪武至崇祯 现代分类: 文学 | 诗词 作者: 明 倪謙 撰 朝代: 清 版本: 四庫全書本 刊印朝代: 清 |
伏以道在人弘,悟由心𤼵,體之不假聰明,得故超乎聞見。敎雖演北,宗獨尚南。鷲嶺淵源,五頂高𡶶聳翠;少林消息,二枝嫩桂飄香。罕遇其人,山川頓𫝃失色;幸逄斯㑹,𭺜礫亦可増光。㳟惟赤嵒法兄大和尚,泛一葦以南來,痛吾徒而覺悟,以老婆心,用惡辣手,拈提向上,撫獎嬰孩。說法雨華,春露已凝於曇蕋;開宗紫府,秋渚重耀於驪珠。更遇碧山𨼆凡上座,𫝹法門秋晩,祖席𫟎凉,直欲剗艸中庭,須仗作家手叚。况金𫥢鍪碧峰氣槩,𣾰拄杖孤月家風,前既正令全提,續當綱宗肅整。頭正尾正,古之𫝆之,實巨夜之明燈,大
海之慈濟,羣昏頓破,衆溺齊超。幸不靳光華,各沾彩色,傾𮋒拷㧯,大𫉬奇珍,不勝翹瞻之至。伏以寳鏡懸空,洞秋毫而不漏;神珠在握,啟長夜以無迷。屬望既殷,聿逄良㑹。㳟惟上赤下嵒大和尚,天縱奇才,仙姿瀟灑,握臨濟之金剛,披剥狂𧰼;用德山之榔𣗖,䧏伏獰龍。揚赤幟於諸方,奪錦標於太白。雨華臺畔,𭦌散奇香;金色界中,再傳𩄇耀。雖宗猷久廢,雲綻天清;實祖道重𦥷,月臨峰碧。五臺落落,久矣翹瞻;雙澗潺潺,多時洗滌。俟法霖之洪澍,岩花洞草亦吐奇芬;候慧日之逈騰,䂖猊虬龍各舒𩄇異。某等自
愧不才,承當有負,敢希妙手,㸃鐡成金?况禪和既星𧚿於碧山,豈宗匠復月旋於丹竇?師資道合,正在𫝆時;主伴圓融,不離此際。幸廓同體大悲,適嬰皃之𫝹;毋運無方弘化,遂貧士之思。王兩袖薫風,襟懐頓𤕤;一肩皓魄,廟貌生光。實千古之奇縁,正萬𩄇之嘉㑹。惟祈速揮行斾,早集祗壇,無二無三,惟精惟一。某等企任瞻仰頂候之切。
赤岩志禪師語錄
| 传统分类: 佛教部 | 诸宗部 现代分类: 佛学 作者: 清 超光 錄 朝代: 清 版本: 嘉興藏本 刊印朝代: 明 |
師於丙申年𦡳月在廬山歸宗受請,至丁酉年二月二十日,本州䕶法檀越曁諸山本寺衆𦒿宿㳟迎進院。開堂:山門八字打開,亘古亘𫝆;淸風匝地一超,直入若凡若聖。㨗足通霄,震威一喝;佛殿靈山,一别直至。而𫝆他鄉遇故知,同增歡慶。若是正令全提,這老漢也須退身三舍,放一線道:你坐我立,我坐你立,且與互主互賔。
伽藍爲屏爲翰,爲腹爲心,作外䕶,要慇𠢄,不須苦口細叮嚀。祖堂開創𫆀?重興𫆀?再來𫆀?無古無𫝆,無彼無此,大家團圞頭,共說家裏話。五祖殿前身是你,後身是我,驀地相逢,合作一夥。喝一喝云:莫怪忤逆兒孫,却來唐𥤮老祖。據室處此位、居此座者,且道有甚奇特?撩雲一吼,芳草如烟;縱目囘觀,落花𫉗地。懸肘後符,馳驅佛祖;握三要印,號令人天。驀拈拄杖卓一卓,𢕒喝一喝,遂據坐。
上堂:師拈疏示衆云:錦心繡口,戞玉𫾣金,一大藏敎詮註不破,諸代祖師談說不及。諸仁還委悉麼?如或未肰,付與表白宣讀。指法座云:只這曲木床,三世聖人倒身下拜,歷代開士飮氣吞聲,天魔拱手,外道皈依,萬里雲霄,一歩爲始。遂陞座,拈香祝聖:㳟惟靈山會上釋迦文佛、西天東土歷代諸祖,伏願王綱萬世,臣統千秋。次拈香云:此一瓣香,黄鶴峰頭如龍得水,萬峰墖畔似虎靠山,人天衆前信手拈出,耑爲現住蘇州府鄧尉山聖恩堂上本師大和尚,
用酧法乳之恩。遂歛衣就座。上首白椎,云:法筵龍𧰼衆,當觀第一義。師揮拂子,云:𣑯花浪煖,柳葉風和,萬頃烟波,一輪圓𫉗。還有擎頭戴⾓者麼?出來相見。僧問:高懸古鏡明四七,撥動新絃鼓二三,𫝆日法筵全正令,請師水上走東山。師云:萬樹𣑯花風雨紅。進云:可謂一句無私,三玄有響。師云:三玄則且止,當陽一句作麼生道?進云:三千錦浪飛金鯉,十萬春風醉碧桃。師云:只恐不是玉,是玉也大奇。進云:恁麼則燈燈相繼,續燄聯芳去也。師云:不勞讃嘆。僧問:高登寶座,正令當行,四衆臨筵,同歸般若。且道如何是東山境?
師云:待案山㸃頭即向你道。進云:如何是境中人?師云:雍雍簇簇,濟濟蹌蹌。進云:人境已𫎇師指示,向上宗乘事若何?師便喝,僧亦喝,師又喝。進云:有意氣時𣸸意氣,不風流處也風流。師云:閑言語。問:風淸三佛地,月朗四名山,斬新條令,請師施設。師云:一條拄杖活如龍。進云:可謂古佛心宗,和尚巴鼻。師便喝,僧以坐具打一圓相,師云:切忌亂統。問:和尚重興演祖道塲,四衆均霑法雨,請問如何是霑恩一句?師云:金爐吞却玉獅子。進云:金爐獅子作麼生吞?師便喝,僧作禮,云:金風吹玉管,那箇是知音?師云:莫妄想。乃云:前
五祖一莖草作丈六金身,奢而不儉;後五祖丈六金身作一莖草,儉而不奢。新東山直下來也,且道奢即是?儉即是?喝一喝,云:龍盤虎踞,鳳翥麟翔,門臨楚水,勢納千江,殿聳雲霄,聲騰萬里,任他來來往往,𨙻管是聖是凡?身肩拷㧯,乞食街坊,木札𡙡、銕釘飯,杓大椀小,每日鉢盂兩度濕,喫得飽𪖙𪖙地,土面灰頭、氷腸雪肺,更說甚錦繡堆中金針玉線、笙歌叢裏六律五音?縱饒𦕨似流星底,瞻之有分;牙如劒樹底,讃之莫由。驀拈拄杖,卓一卓,喝一喝,云:諸仁者!𭺾竟承誰恩力?不因漁笛滄浪外,怎得鯨鯢渤海來?上首結椎,
云:諦觀法王法,法王法如是。下座。諸山𦒿㝛請上堂,僧問:八字打開不二門,和盤托出金牛飯,𭺾竟承誰恩力?師云:棒頭有𦕨明如日。進云:舉頭天外看,誰是箇中人?師云:拂子𮈔𮈔向下垂。進云:鶯逢春暖歌聲滑,人遇時平笑臉開。師云:如何是時平底句?進云:學人則禮拜去也。師云:放憨作麼?乃云:紫霧騰空,靑雷震地,直得金輪峰七花八裂,𫆀舍墖中迸出個金毛獅子,鼻孔撩天、四楞踏地,哮吼一聲𠮓成六牙香𧰼,毎一牙端有無量香水海,每一香海長無量大寶蓮華,每一華中坐無量如來,每一如
來放無量光明、照無量世界,有無量寶華雲𦆯紛錯落、無量天人週匝圍遶、無量天樂梵音淸雅齊奏齊鳴,盡十方三世不可說微塵刹數世界森羅一齊起舞、萬𧰼一齊謳歌,東涌西沒、西涌東沒、南涌北沒、北涌南沒、上涌下沒、下涌上沒,迭爲賔主,異口同音,互相讃嘆,共爲唱和。且爲祥爲瑞,還知落處麼?顧左右,良久,云:久立衆慈,伏惟珍育。㳒華會衆弟子,請上堂。僧問:桃紅柳綠,還知㸃鐵成金;燕語鶯聲,正好因齋慶讃。且道如何是因齋慶讃?師云:端坐受供養,施主常安樂。進云:如何是㸃銕成
金?師云:雨湖翻白浪。進云:可謂一㸃水墨,兩處成龍。師云:還欠頭⾓在。進云:禹門莫謂驚春早,雷震一聲浪潑天。師云:且緩緩。問:建㳒幢、立宗㫖且置一邊,如何是東山家風?師云:晴空轟霹靂。進云:一音普震,四衆咸聞,向上機𨵿,再請垂示。師云:十字街頭石敢當。進云:與麼則獅子吼時芳草綠,𧰼王𢌞顧落花紅。師云:也須大衆證明。進云:𫝆日始遇作家。師休去,遂拈起拄杖,召衆,云:看,看!還識這漢用處麼?雲門跛脚阿師說到不如行到,雖有通天之作、入海之能,檢㸃將來,未免語驚時聽,要且傍觀者哂。若是東山這裏一
味老實頭,更不週由者也節外生枝,拈起也七尺、八尺,放下也七尺、八尺。未證據者,七十二棒且輕恕㔾;證據者,一百五十難放伊。𫾣其骨、取其髓,頂門一拶,直得𭺛解氷消。卓拄杖一下,云:便恁麼去,老者安之、少者懷之,近者悅之、遠者來之,人吉家祥,風移俗易。進一歩,即羊、即鹿、即大白牛、即化城、即寶所,如貧得珠、如病得瘥、如遠行得歸。𢕒卓一下,云:還識東山老用處麼?且道與跛脚阿師是同?是别?喝一喝,擲拄杖,便下座。聖恩老和尚六袠誕辰,兩序禮華嚴懴,請上堂。僧閭。
金花鋪地,玉蕋承天,此固聖恩施設;獅子嚬呻,𧰼王囘顧,乃是東山風彩。𭺾竟因齋慶讃一句作麼生道?師云:人天瞻仰。進云:一人有慶,萬兆賴之。師云:獨坐大雄峰。進云:與麼則天上有星皆拱北,人間無水不朝東。師黙肰。問:人天普集,和尚陞堂,未審有何佛法令一切人不墮途轍?師云:有𦕨者見。進云:有水皆含月,無山不帶雲。師云:且禮拜著。進云:不入洪波裏,爭顯弄潮人?師云:好與三十棒。問:實際理地,不受一塵,即𫝆作麼生慶祝?師云:指出須彌作𡔽山。僧便喝,師云:當陽一句試道出看。僧又喝,師云:這一喝還有主
賔也無?進云:賔主歷肰。師云:如何是主?進云:東山門大啓,法令又重新。師云:如何是賔?進云:簷聲不斷前旬雨,電影還隨後夜雷。師𢲅耳。問:諸佛出世,萬類沾恩,和尚陞座,未審有何祥瑞?師云:鰲負五須彌。進云:秪如無位眞人到來,作麼生相接?師云:趁出山門外。進云:和尚退身有分。師便喝,僧亦喝,師又喝,進云:學人禮拜去也。師打,云:這一棒放你不過。問:因齋慶讃即不問,請師直指祖師𨵿。師卓拄杖一下,僧便喝,師云:未有主在。進云:碧玉湖中三級浪,一輪皓月正當空。師云:放汝三十棒。乃云:値此良辰,敢惜心力?闢祖
翁之田地,引松竹之淸風,白雲爲葢,靑嶂爲屏,海月爲燈,江流爲飮,截麟⾓,拔鳳毛,盂峰𫉗盛甘露,雨湖細泛蓮香,鶯簧蛙鼓,榴笑葵傾。且喜華藏界內佛與諸大菩薩同作不請之賔,雲集五祖,端爲一人慶祝無𭛌,用資玄化,爰報殊恩。獨有南詢童子撫掌呵呵大笑道:東山長老香𬋖爐中、花鋪錦上,美則美矣,爭奈以公物當人情?喝一喝,云:這㒋兒莫來饒舌,拈得出便是好手,誰與你論公論私?便下座。因事示衆,舉:風穴云:祖師心印,狀似銕牛之機,去即印住,住即印破。師云:風穴雖有𫾣骨取髓之謀,仔細
看來,也是刻舟求劒,終欠作家。爭似東山現大人相,珠簾高捲,三門大開,任他來者來、往者往,去亦不印、住亦不印。廼橫按拄杖,云:諸仁者還識東山落處麼?且道與風穴是同是别?良久,擲下拄杖,云:金彈不打籬邊雀,穿楊直射鳳凰兒。開爐,鑑肰老㝛請陞座,僧問:昔年彩鳳舞丹霄,𫝆日東山行正令。如何是行正令?師云:杲日正當空。進云:機輪轉處知端的,不犯鋒𨦵事若何?師云:門前綠水滔滔。進云:恁麼則迅雷轟宇宙,㳒雨潤乾坤。師云:脚跟下一句作麼生道?僧便喝,師云:好與三十棒。問:十
世古𫝆,始終不離於當𫝹;無邊刹海,自他不隔於毫端。𫝆日鑑肰老㝛𫉗盤托出供養和尚,未審將何指示?師竪拂子,云:會麼?僧顧左右,云:莫錯會好。師云:如何是你不錯會的?僧便喝,師云:大須仔細。問:寶𡔽開堂,三聖推出一僧,𡔽便打,意㫖如何?師云:山門吞佛殿。進云:秪如三聖道:和尚恁麼爲人,不惟瞎却這僧𦕨,瞎却鎮州一城人𦕨去在。又作麼生?師云:非君境界。進云:𫝆日東山門下忽有箇人推出一僧,又且如何分付?師云:試推出看。進云:即𫝆目前法,幾箇共知音?師云:如何是你知音的?僧便喝,師亦喝。進云:𨕖佛
只慿如是𦕨,管敎個個得風流。師云:雪上加霜。乃云:不鎔鋼,豈煆銕?魔佛聖凡俱消滅,一㸃偷心我慢存,地獄天堂根未絕。休休歇歇,𦡳月紅爐飄瑞雪。飄瑞雪,無位眞人最親切。會麼?顧大衆云:乾矢橛。汪兵憲、賀副戎到寺晩𭆤,示衆,舉:佛印元禪師住金山時,東坡居士以書抵元,期相過晤言,且曰:不必出山,當如趙州上等接人。元得書逕來,坡翁迎笑問之,元答以偈曰:趙州當日少謙光,不出三門見二王,爭似金山無量相?大千都是一䋲床。坡翁撫掌稱善,師云:趙州古佛固少謙光,佛印風流未免𧩊口,二尊㝛
雖則各展宗猷,據寔而論尤少機𨵿。秪如汪、賀二大䕶㳒屈尊就𤰞,車駕枉顧,不第祖佛增輝,抑且林泉生色,山僧直得躬爲擁篲,掃開石上烟霞,細剪白雲,漫烹霜月,極雍容之雅,盡賔主之歡,令後之視𫝆亦猶𫝆之視昔。諸仁者!且道是佛法𫆀?世㳒𫆀?若作佛㳒商量,埋沒先聖;若作世諦流傳,辜負㔾靈。驀拈拄杖卓三下,云:明𦕨衲僧試分辨看。𦡳八,陞座,僧問:禪律一致,𫾣唱雙行,别轉機𨵿,請師直指。師云:爐中飄瑞雪,天外玉龍蟠。進云:袈裟下古佛認不眞,鉢盂中匙箸挑不上,且道是禪是律?師云:
鐘聲披起欝多羅。進云:雨湖三級浪,𢗅殺釣魚翁。師云:浸殺闍黎。僧一喝,師云:亂喝作麼?問:三通鼓罷,大衆臨筵,學人上來,請師一接。師云:一堂風冷淡,千古意分明。進云:昔日世尊成道,𫝆朝和尚陞堂,未審是同是别?師云:兩彩一賽。進云:也是錦上鋪花。師云:新戒笑你。僧作禮,師便喝,僧𢲅耳歸位,師乃云:一天星,半箇月,獨坐孤峰,千嵓積雪,本自平常,說甚奇特?黄面老,休饒舌,一片氷心輕漏泄,非漏泄,折⾓泥牛夜入洋,蝦蟆擔水跳過闕,且道是甚麼時節?喝一喝云:年年歲歲周威烈。
立慈舟監寺陞座,問荅不錄,師云:開荒闢草,未見作家,𨂍海擎天,方稱好手,何者?非常之事,必待其人。乃起身拱立云:㳟惟監寺萬福。便下座。除夕晩𭆤,師揮拂子云:纔見嶺梅開,又說池荷老,霜風似剪刀,彤雲覆瑤島,去年此日大,𫝆年此日小,終日數歸期,𫝆夕剛到了,髪白齒搖黄,對鏡顔覺老,好大哥作麼?好一聲鳥喚千山𣉊。元旦陞座,僧問:新年佛㳒即不問,德山托鉢事如何?師云:徹上徹下。進云:嵓頭道:大小德山未會末後句,未審是唱和語不肻語?師云:一任卜度。進云:如何是
密啓其意?師云:密啓其意且止,如何是新正一句?僧便喝,師云:除却這一喝又作麼生?進云:慣吹無孔笛,一曲和陽春。師側耳作聽勢,乃云:時無推遷,法何新舊?即𫝆地泰天淸,麟⾓𣸸瑞,文經武緯,鳳羽騰輝。大衆且道:衲僧分中又作麼生?驀竪拄杖云:看看,誰人不仰杖頭春?上元解制陞座,僧問:拈起橫遍虚空,放下𮈔毫不立,秪如未拈未放一著落在甚處?師震威便喝,進云:除却這一喝又作麼生?師便打,進云:棒頭有路通車馬,天際無雲宇宙寛。又一僧出,纔作禮,師連棒打趁,乃
以拄杖左邊一卓喝一喝云:結也,結也。以拄杖右邊一卓喝一喝云:解也,解也。𢕒以拄杖當中一卓喝一喝云:悟也,悟也。結之與解,乃上古風規、𫝆時樞要,且置一邊,𭺾竟悟箇甚麼?李公喫酒張公醉,已過半月日程,鶯歌蝶舞、柳翠花明,終是白雲萬里,天開日朗、星月交輝,鬼面神頭辦出活西來,社舞村歌的眞大機用。還委悉麼?于此諦當分明,日銷萬兩黄金,端受人天㳟敬;如或不肰,任你瞻風撥草、遍歷諸方,出却𦕨中屑、拔却腦後釘,那時再來,好喫東山痛棒。元夜示衆:汾老當年不丈夫,輕挐酒肉誑愚徒,未逢
别曲知音者,珍重紅羅帳底珠。銀山衆弟子設齋請陞座,僧問:把住要津,不通凡聖,秪如遊子歸家如何相接?師云:帝釋宮中放赦書。進云:葉落歸根全體露,一枝花𤼵不萌春。師云:如何是歸根一句?僧擬荅,師便喝,僧隨聲喝云:這老漢太無情。師不顧。問:牛頭未見四祖時,百鳥啣花獻,意㫖如何?師云:春日晴,春鳥鳴。進云:見後不啣花獻又作麼生?師云:愁殺人。進云:老漢著𢗅作麼?師云:亂統。乃云:難難難,銕船撑上須彌山;易易易,紫陌紅塵恣遊戲。也不難,也不易,大𩿾不是凡間鳥,摶風高展垂天翅。
卓拄杖一下,云:古之𫝆之,一齊與他生按過。𢕒卓一下,云:𭣣下了也。弟子遠緒爲西林和尚忌設齋,請陞座,師云:日面月面,不隔一線;一往一來,機同劈箭。喝一喝,云:薦不薦,兩箇伍百元是一貫。且道以何爲騐?珊瑚枕上春風寒,紛紛血淚盈堪把。佛誕日,上堂,僧問:劒爲不平離寶匣,藥因救病出金瓶。即𫝆降生一句作麼生道?師云:水晶宮裏潑天風。進云:龍得水時𣸸意氣,虎逢山色長威獰。師云:鐵樹枝頭春萬朶。問:未離𫥢率即不問,降生一句事如何?
師垂拂子,云:會麼?進云:雲門一棒打殺,未審過在甚處?師云:只爲不喞𠺕。進云:和尚分中又且如何?師便打,僧便喝,師又打,乃云:𫝆日聲鐘伐鼓不爲别事,只因迦文老子指地指天、驚羣動衆,無端起法見佛、見雲門,雖肰棒頭有𦕨,不過圖個天下太平,諸方固是杓底無私,也直得通身慶快。山僧别轉機輪,特行不嚴之令,不驚羣、不動衆,只消信香三炷、耑拜九申,直敎這老漢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遂使法門淸淨。諸仁者!還委悉麼?
蘄州五祖東山寺佛幢禪師語錄
| 传统分类: 佛教部 | 诸宗部 现代分类: 佛学 作者: 清 普蜜 錄 朝代: 清 版本: 嘉興藏本 刊印朝代: 明 |
靑陽屯拷㧯山莊撅山頭莊
三河縣志
| 传统分类: 史部 | 地理类 | 都会郡县之属 现代分类: 历史 | 地理 作者: 清 王大信 纂、清 陳昶 修 朝代: 清 版本: 乾隆二十五年(1760)刻本 刊印朝代: 清 |
㧯剔肉於骨也,因謂凡結解物散爲𠛰。音跨。上聲。
新繁縣鄉土志
| 传统分类: 史部 | 地理类 | 都会郡县之属 现代分类: 历史 | 地理 作者: 清 余慎 修、清 陳彥升 編 朝代: 清 版本: 鉛印本 刊印朝代: 清 |
賤菡稍長,扵嘉平月三日,值第一㑹,設儿案扵拷㧯精舍,醵資沽飲,即事賦詩,體懐咸適,率成四律,用質同人。
二十一世會稽鏡西公年譜
| 传统分类: 史部 | 谱牒类 现代分类: 其他 作者: 清 岑象坤 編 朝代: 清 版本: 抄本 刊印朝代: 清 |
一、塔山、牛角灣等縷隄,鎭口、古洪二閘以東,多傍山麓,以西一望平曠,濁河經流,更無隄防,黃水出岸,橫截閘河,腹心受病。故於塔山支河接築縷隄九百四十二丈。而牛角灣係茶城運河舊渠,又築𭐏一道,東接塔山,西接長隄幾二里許,以遏黃
流傍入。但壩地原係河身,下多積沙,創築卑薄,連歲失守,肘腋爲患。已於本壩之南,自舊縷隄支將軍廟起,東接塔山,增築長隄七百餘丈,頗得重門禦暴之意。冬春之際,多加幇護,伏秋之時,晝夜防守,預辦椿草,以備不虞。夏鎭第一要害,宜殫心力,勿忽。一、徐州之房村、牛市口、梨林舖、李家井,靈璧之雙溝、曲頭集、栲㧯灣,睢寧之馬家淺、王家口、白浪淺、何字舖,邳州之匙頭灣、張林舖、沙坊
等處,皆係掃灣急溜,先年屢經衝決,最爲要害。
河防一覧
| 传统分类: 史部 | 地理类 | 河渠之属 现代分类: 历史 | 地理 作者: 明 潘季馴 撰 朝代: 清 版本: 乾隆十三年(1748)刻本 刊印朝代: 清 |
音廖。阜,堆積物也。繁人呼爲馬。盎,缶也。古人擊以節敬,故凡有聲爲盎,音陽平。斠量米爲斠,從冓量之,一往一回,如冓對篩也。俗謂適足爲夠,卽此字。平也,滿也。
勃婦即勃谿之義。裕作潑非。酖毒也,因謂害爲酖。饞,貪食也。毚本音崇。㧯剔肉於骨也,因謂凡結解物散爲𠛰,音跨上聲。脫衣亦曰𠛰。溲者解禪繁曰𠛰。袶拷。負重謂之老,言如老人背拘曲也。㧯夥夥卽史記夥頤之夥。
新繁縣鄉土志
| 传统分类: 史部 | 地理类 | 都会郡县之属 现代分类: 历史 | 地理 作者: 清 余慎 著 朝代: 清 版本: 清光緒33年鉛印本 刊印朝代: 清 |
是夜三更時候,只聽得天上一聲響,如裂帛相似,正是西北乾方天門上。衆人看時,直竪金盤,兩頭尖,中間濶,又喚做天門開,又喚做天眼開。裏面毫光射人,眼目霞彩繚繞,從中間捲出一塊火來,如拷㧯之形,直衮下虚皇壇來。那團火遶壇衮了一遭,竟鑽入
正南地下去了。此時天眼已合,衆道士下壇來。宋江隨卽呌人將鐡鍬鋤頭掘開泥土,跟尋火塊。那地下掘不到三尺深淺,只見一箇石碣,正面兩側各有天書文字。當下宋江且敎化紙滿故,平明,齊衆道:士各贈與金帛之物,以充儭資。方𦆵取過石碣看時,上面乃是龍章鳳篆蝌蚪之書,人皆不識。衆道士内有一人姓何,法諱玄通,𭔹宋江說道:小道家間祖上留下一冊文書,專能辯驗天書,那上面都是自古蝌蚪文字,以此貧道善能辯認,譯將出來,便知端的。
水滸傳
| 传统分类: 子部 | 小说类 | 杂事之属 现代分类: 文学 | 小说 作者: 元 施耐庵 撰、清 金人瑞 改批 朝代: 清 版本: 順治十四年(1657)序刻本 刊印朝代: 清 |
徐州城向苦洪水暴至,泇河旣開,徐民之爲魚者亦少,無疑者二。李化龍開泇後,經理河渠,疏泇河業已通漕,但直河一叚沙淺,韓庄、台庄、郄山一帶,尚多淺狹,因行司道官督率各府佐,于直河之南叧挑支河三十里,于王市等處建閘三座,于彭家口、台莊等處,各加展濬,至一萬二千三百丈,足行全運。臣之料理泇河者如此。又念徐、邳之間,黃河大涸,至
不通舟,因行司道官督率各府佐,將塘池、馬家淺、高家灘各挑月河一道,拷㧯灣大加疏濬,牛角灣、張孤山、范家山等處,俱大加開闢,令黃水順流南下,不復舊年景象矣。臣之料理黃河者如此。又念南陽西堤,頻年爲黃水壅激,湖水齧蝕已多,恐昭陽湖漸高,則黃水漸北,因而穿漕,是又一李家口也。因令各官集料鳩夫,將南陽運河西崖釘椿下埽,實土築堤,以遏湖波,又將單縣陳燦樓決口堵塞,以絕來源。
山東全河備考
| 传统分类: 史部 | 地理类 | 山水之属 现代分类: 历史 | 地理 作者: 清 葉方恒 纂 朝代: 清 版本: 康熙十九年(1680)刻本 刊印朝代: 清 |
聽五齋評曰:謀財致富矣,紅衣敗其事,化骨爲泥矣,烏盆訴其冤,可謂異矣。噫!必盡如紅衣之断,而天下始有垂衣之化;必盡如烏盆之决,而天下始無覆盆之虞。
牙簪插地聞說包公任南直隸廵按時,池州有老者,年登八旬,姓周名德,性極風騷,心甚狡僞。因見族房寡婦羅氏,貌賽羞花,周德意欲圖姦,日日往來彼家,窺調稔熟。但羅氏年方少艾,花心被德牽動。適一日,彼此交言偷情,相約夜深來會。是夜,羅氏見德來至,遂引入就榻,共枕同衾,效鸞凰于飛,嫩抱輕折,如盌鴦戲水。倐爾年餘,不覺親隣皆知通姦情緒。况羅氏夫主親弟。周宗海屢次微諫不止,只得具告于包公。包公看狀,
心暗忖度:八旬老子,氣衰力倦,豈有姦情?遂差張龍先拿周德到𠫇掬㧯德泣道:衰老救死,惟恐不贍,豈敢亂倫犯姦?
新評龍圖神断公案
| 传统分类: 集部 现代分类: 文学 作者: 明 李贄 評 朝代: 清 版本: 刊本 刊印朝代: 清 |